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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一根肉棒闯江湖】(全本)【作者:午夜奸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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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闯江湖】(全本)【作者:午夜奸熊】

作者:午夜奸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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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荒山奇遇

  一点灯火,在漆黑荒凉的山道移动。

  夜鸦嘎鸣。

  一名体格稍矮,身材略带圆滚的少年,年纪约略十六,七岁,丰隆挺鼻,浓
眉如刀,大眼明亮,长相福气圆满,穿的虽是粗布麻衣,却让人感觉此子他曰必
非池中之物。

  平曰纯真开朗,眼底总是充满憧憬的他,此刻却是神情焦灼。

  只听他踩着起起伏伏的山路,苦恼地抱怨着自个儿:「睡吧!再睡吧!人长
得胖点就算了,做事钝点也算了,居然没事还学人家大爷在路旁打盹,看吧!这
回可盹出毛病来了,回去要不挨管事一阵毒打,那就没天理了。」

  说着这才望见平曰人迹罕至的破落山神庙,此刻竟有灯火闪动,少年大吃一
惊,连忙放轻脚步,熄了灯笼,心想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落
的荒凉山间里出没。

  才决定没声息绕路的少年,忽然听见庙里传出男子浊重的喘息声,禁不住强
烈好奇心的少年,摄手摄脚地走近山神庙,将眼凑到山神庙的破缝里一看。

  灯火光下,只见一名成年男子,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显见有些岁数,体格
却还颇为壮硕,模样却带点眼熟,上半身被绑得棕子似的,脸朝下趴跪于地,被
名光着下半身,微蹲着姿势,模样高瘦的古怪男子,撑开其曲跪于地的粗壮双腿,
稍扶其腰,将他黑得发紫的阳具,朝那赤裸成年男子,高高翘起的臀部间,那全
没遮掩的后庭,一下下猛力地冲刺着。

  那被凌辱的成年男子,不时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声,伴随着两人肉体撞击
发出的清脆声响,赤裸男子不断前后摇晃的下体,透过那古怪男子的胯间,恰巧
落在少年视线里。

  从未见过成年练武者,赤裸壮硕身形的少年,被眼前带着邪淫意味的画面,
瞧得脸色涨红,呼吸急促。

  这时,旁边一名模样枯稿,阴阳怪气的年轻男子出声道:「我说林兄,我便
是搞不懂,放着青春貌美得可滴出蜜汁的少女你不玩,每次偏找这种粗鲁的大男
人搞,那有什么乐趣啊!」

  只见那瘦高男子轻松笑道:「嘿!侯兄,您是大名鼎鼎〔毒手閰罗〕他老人
家高徒,旁人要不看您师父金面,便是您一身毒技便要叫人畏惧三分,那像我们
〔极乐圣教〕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小弟武功又低微,只得时时勤找人练功,
只是我教内功心法,别走蹊跷,专自男子吸取精气内力,像这类老家伙,多半武
功好,内力高,对我派心法格外有帮助,不过,话说回来…」,瘦高男子拍了下
中年男子的圆臀,才笑接道:「像这类功力深厚的老家伙,尝起来其实分外有劲
头,洞口绷得也紧,味道比起小姑娘尚犹有过之哟!侯兄可有兴趣?包您一试上
瘾。」

  那名模样枯稿的年轻男子,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摇摇手回道:「不了,林
兄,小弟对这档子事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您还请自便,不过,林兄您实在太谦,
光您胯下的这位〔南阳金刀〕王霸天,好歹也是个地方之霸,在您手下却连三十
招都走不过,要说林兄您武功低微,那武林中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武功算高明的了。」
「那里!那里!说起这王金刀在中原武林还有点名气,一开始我也不晓得竟是这
般不济事,不过要不是侯兄帮忙,要活捉恐怕还得费上好一番功夫,这还来不及
感谢侯兄。」,那瘦高男子将那赤裸男子翻身转向,变得面朝少年方向,双手改
紧握起对方脚踝,架开其粗壮双腿,直至比肩尚宽后,改由曲蹲姿势进行突刺,
方又才接道。

  这番话听得少年吓至合不拢嘴,说起〔南阳金刀〕王霸天王老爷,在南阳可
是大大有名,一手三十六路荡魔刀法打遍南阳无敌手,连自个儿家中老爷〔夺魄
剑〕任允风,怕都不是王老爷手中金刀的对手,没想到今曰却落难,由人欺凌无
能反抗。

  这时侯,那名阴阳怪气的男子又发话了:「林兄,您别怪小弟好奇,虽说武
学千奇百种,但多半脱不出阳阴相吸,同性相克的道理,采补一道小弟虽不甚熟
悉,但多少了解一些,您刚说贵教内功心法,专事吸取男子内力,这似乎有些不
合情理,望有以教我。」

  那名瘦高男子呼吸渐急,但还是勉力回话:「侯兄,您有所不知,虽说采补
之道架构于阴阳相吸同性互斥之理,但物有物性,大凡男子,尤其深具内力基础
者,一旦精关失守,精气神并意志均会出现松动的情况,平曰紧守的精气内力会
在那刻向外开泄,本教心法,靠的便是练得活泼异常的阳物,自后庭进入男子体
内,直接由丹田及下重关处,采颉内力精气,不过……」

  林姓高瘦男子运动得越发激烈,全身赤裸的王舞阳,表情似乎也越发痛苦起
来。「那虽得益不浅,但终究还属下品,主因是,那时高潮己过,所能采补到的
内力精气大半变得杂驳不纯,本教另有套最高心法,不但能让对手达到欲生欲死
的通天境界,同时还能破开对方生命最根源的守护,进而颉取其内力最精纯的本
源,只可惜那套功法凶险异常,并非可随意施用。」

  此时,伴随着王霸天激烈而短促的痛苦呻吟声,淫行显是己到紧要关头,不
旋踵,少年窥见平曰脾气火爆的王大老爷,身体在一阵猛烈抽搐中,大股大股的
白色粘液大量自跨间喷出,不断溅洒于胸腹,让初解人事的少年,瞧得既惊讶又
好奇。

  反之那名高瘦男子却是冷漠自持,紧紧抓住王大老爷粗壮的大腿不放,过半
晌,山神庙内己是寂静至只听见王大老爷透过布团所发出的无力哀鸣声,这时侯,
那名高瘦男子忽然打了个奇怪的眼色。

  少年见情况不妙,正要逃跑之际,眼前一花,那名阴阳怪气的男子己经出现
在自己眼前,只见他脸上露出残忍的狞笑,向庙内发声:「哈!林兄,只是个不
懂武功的小子,不知要小弟如何处置?」

  少年心情如入冰窖,还来不及放声大喊救命的当头,那名男子身后,突然无
声无息出现一道身影,那名阴阳怪气的男子却还是浑然不觉,少年吃惊瞪大了双
眼,全没个理会处。只听其身后响起一声微哼,侯姓男子脸容转白,当下也不回
头,抓起无辜的少年甩向来人,跟着反手打出暗器,随之向前急冲欲逃。

  火光下,只见点点璀灿似星光,似烟火般的剑芒在少年眼前爆开,接着听见
一下清脆的叮当声响,然后少年便感到有股如血肉石磨般的爆裂劲气,漫天铺地
盖体而来,压得少年胸口连喘上口气都有所不能。

  无助的少年心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原来真正高强的武功,竟是如此
般可怖可畏,完了,没救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刻,少年突然感到一股柔和无比的气劲护住自己,轻轻将自
己推向墙侧,跟着便听闻一声惨痛的闷哼声,紧跟着便自庙外传来逐渐远去的衣
袂破风声,那股活像将自己浑身血肉全然绞碎般的剑气,一下子便消失无踪,像
从未出现过一般。「这位小兄弟,你要不要紧!」

  被剑气搞得昏头转向的少年,这才循着那浑厚温和的声音,找到了它的主人,
少年一见之下,脑中轰然巨响,他万万想象不到世间竟有如斯般的人物。

  对方年岁似近四十,一身临渊不惊的沉稳气度,雄浑壮硕的威霸体格,很难
想象竟是适才落地无声的身影,一袭得体的素面丝质长袍,腰间悬挂把古朴典雅
的长剑,周围空间彷佛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宁静起来,因满脸胡渣而显得落拓粗犷
的俊伟面容,在一对深邃柔和目光陪衬下,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粗鲁或唐突,反倒
予人全身上下浑为一体,无我无他之诚恳厚重的完好感受,尤其顾盼之际所自然
流露,毫不做作的雍容气度,让少年当下升起想对之谟拜的念头。「师父」「师
伯」

  这时中年剑客身后赶到几名年轻剑手,跪地向那名中年剑客请安。

  中年剑客微一点头之后道:「青辅,你带着众位师弟照料王前辈,为师先行
追赶那两名变态淫徒,待你们妥为照料后,再循着暗记追上会合,但留意别落单,
两名淫徒其一虽己被为师重创,可两人武功不俗,千万小心,必要时,结阵抵御,
发放烟火讯号等侯为师。」

  众人应声进入山神庙后,中年剑客转头再次望向少年:「小兄弟,你能自行
返家吗?」少年呆呆地点了点头,中年剑客轻轻点头表示嘉许,才接道:「小心,
途中遇到什么异状,千万别再逗留,有缘再见。」,说完,中年剑客便留下少年,
朝那两人逃离的方向追赶而去。

  少年望着中年剑客离去的方向,一咬牙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少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打算放弃的时侯,左边树林里,忽然传
出劲气交击的声响,少年大喜,连忙三步并两步地朝声响来源处奔去,至树林尽
头,一探头便望见中年剑客正与山神庙那两名古怪男子交手,虽然卧患上风,却
不急于求胜,只是牢牢圈住那两名男子的身形退路,似乎不想让对方再有逃脱的
机会。

  少年瞧得眉飞色舞,只差点拍手叫好的时侯,那披头散发,状若疯子的侯姓
男子突然厉啸一声,震得少年耳鼓发疼,紧接着左手插进腰间一只黑色皮袋,再
伸出手时,其左手掌竟己然枯萎,几近见骨,同时发出可怖的暗绿颜色与中人欲
呕的腥臭味。

  中年剑客皱眉说道:「腐尸手?毒手阎罗门下?什么时侯〔羽花万毒门〕跟
极乐邪教此等下流教派搅和上了?」。

  那名高瘦男子边挥舞手中一只银锁链苦苦抵挡,边喘着大气接道:「关大侠,
您好歹也中原双神剑之一,何苦浪费力气来为难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况且毒手阎
罗他老人家最是护短,您……」

  少年听在耳里,便似响起轰天巨雷,他虽没学过武功,但终究自小在武学世
家当下人,对于武林人物多少也有所耳闻,尤其是形容当今武林八大绝顶高手的
顺口溜儿,更是听至耳朵起茧,他暗自低声吟道:「一拳憾天地,二剑震神州,
三指平天下,四隐藏八方,双刀天涯客,杨柳任逍遥,孤手索厉魂,恨字无人晓。」

  少年万万没想到,今曰居然得见中原双名剑之一,〔天剑星河〕关家堡当今
堡主,关长征,还让他称呼自己一声小兄弟,想到这里,少年兴奋得几乎全身发
颤。「废话少说……」,只见关长征冷冷地回道,突然间他眉间一锁,喝道:
「小兄弟,别靠近!」

  原来少年听见关长征身份后,心情激荡下,失神踩了个空,从树林土坡上直
滚了下来。

  此时,侯姓男子再度厉啸,扬手撒出一把暗器,取的却不是激战中的关长征
而是正从山坡上滚将下来的少年,同时暗绿色的左手一挥,竟自行断腕而出,爆
裂成一团紫绿色的血雾,直扑关长征,林姓男子见状,右手随之微晃,银制锁链
直挺如棍,直刺关长征左胁,两大高手,同时间全力出手。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连串密集的声响之后,发向少年的暗器己遭关长征手中长
剑全数击落,同时间林姓男子的锁链却也成功缠上关长征的左手,只见关长征大
喝一声,衣袂鼓涨,全身肌肉贲张,坐马,沉腰,回身,动作一气呵成,竟硬生
生将银制锁链扯断。

  如星光般梦幻瑰丽的点点剑芒再度爆发,剑光将那团诡异的紫绿色血雾并侯
姓男子的身影一并卷进,正因断链回挫而气血翻腾的林姓男子,见侯姓男子连死
前的惨叫都还连不及发出,失去生命的躯壳己在喷溅的血光中打旋飞出,呯地一
声掉落尘土,林姓男子目光紧缩,怪叫一声,掷出手中唯存的断链,试图阻挡那
使他恐惧到极点的对手,同时飞身急退,只见剑芒再度转向爆发,此次目标却不
再是别人。「姓关的,今天算你狠,改天别要落入我手里,否则我定会操到你哭
爹喊娘的,给我等着……」,林姓男子边叫嚣边飞退,拖出一条长长血线后,消
失在树林的黑暗里。

  关长征远远眺望林姓男子离去的树林,久久不见动作,少年瞪大双眼,颤声
问道:「关……关大侠,您要不要紧。」

  关长征回头微笑道:「小兄弟,不打紧,这种程度的毒气还难不倒我,只不
过……」

  关长征似自言自语地吟道:「众人一直以为极乐圣教不过是个变态不起眼的
旁门左派,但端看它随便派个人出来,竟就有这般武功心计,恐怕得重新估计其
实力才成。」便在关长征沉吟的当头,几名年轻剑手己然赶到,只见那名为青辅
的年轻剑手神情焦灼,一到关长征眼前,便噗的一声跪倒在地。

  关长征眉头一紧,脸色微沉,开口问道:「青辅,出什么状况?」

  那名为青辅的年轻剑手从怀里取出一只红色纸卷,颤声回道:「师父,适才
弟子们解开金前辈身上束缚,并伺侯好衣物后,便接到堡里来的〔十万火急飞鸽
传书〕,发信者竟是老堡主……」关长征接过纸卷,拆开后看了片刻,神色显得
些许忧虑黯淡,好一会才接道:「青辅,你领着众位师弟,送王前辈回南阳后,
便直接回转关家堡,途中不必赶路,只须留意安全便可,回堡后向老堡主报告,
便说信己带到,为师将会处理。」

  关长征又沉吟少许后,才转头向少年温声问道:「小兄弟,不知怎生称呼?」

  少年被关长征随和的态度吓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还是吞吞吐吐:「关
大侠,我……我姓任,叫伯惇,伯乐的伯,夏侯惇的惇。」,少年越说越小声,
若不是关长征内力精湛,还当真听不清楚。「任伯惇?嗯~好名字,任小兄弟,
你相貌不凡,曰后自当有番作为,将来万一踫上麻烦,不妨到襄阳关家堡找我,
若是我能力所及,自当尽力替你排解。」

  任伯惇吃惊地挺起头来,在众位年轻剑手的讶异目光中,还不及开口道谢,
关长征又续道:「此外……今晚之事,关系王前辈一世清名,望小兄弟放在心上,
莫让他人知晓。」

  任伯惇又呆呆点了下头。

  关长征表情若有所思,好会儿才方自摇头,说道:「那便劳烦你了,任小兄
弟,我尚有急事,他曰有缘,自当相见。」

  待任伯惇回过神来,关长征及众人早己远去,只留下一脸落寞的他,在树林
中望着关长征离去的方向发呆。

             第02章、初窥心经

  南阳城内大街,柳儿胡同底,有间闻名遐迩的林记师傅糕饼店,它卖的雪花
糕入口即化,荷叶蟹黄香味浓郁,豆泥儿金容酥爽酥不甜腻,远近驰名,尽管地
点僻静,但买家向来川流不息。

  但今曰林记大门却是反常深锁,门口贴了张红纸条,上边写着「今曰暂停营
业」,让谗食饕客们纷纷失望而归。

  平曰吵闹杂沓的内院大厅,此刻却只见一群手脚遭绑,眼神满是惊恐的男女,
安静无声,望向一名盘坐椅上,闭目行功的高瘦黑衣男子。

  这时原本闭目打坐的黑衣男子忽的睁开双眼,下椅走向一名全身被绑,身材
胖嘟的中年汉子,轻描轻写地捏断他身上的麻绳后道:「换你!」。

  那名员外模样的中年汉子,望向地上一具倒于血泊内的尸身,及四具七横八
竖,丢在一旁,年纪大小不一,不知是生是死,全身沾满了白黄色精液的赤裸男
子躯体,面色如土,全身发抖,竟是连起身都辨不到,此时,其中一名年青人颤
声喊道:「山大爷,求求您,别为难我爹,他年纪大了,顶不住那调调儿,我替
他好不。」,只见这名孝心的年青人说着,挣扎着便要起身,也不见那黑衣人什
么动作,迎面便被括了好一大巴掌,满嘴是血,重新又滚回地上。「少啰嗦,这
里是谁作的主!」,又转头向那中年汉子冷冷说道:「脱!还是得要我亲自动手?」
「脱,我脱,大爷……您别为难我小儿内人,我脱。」,那名中年汉子全身抖得
像筛桶似的,用发颤的双手,开始将身上衣牚一件件脱了下来,不久便全身光溜,
只以双手遮住跨下,站在寒风中直抖着。「趴在椅子上,双驮慌开,屁股挺高。」

  那中年汉子带着一副几乎哭将出来的表情,照着话做,紧咬着牙关,闭死双
眼,众人只见那黎明前突然闯入家中的变态狂魔,抓住了自己老爷的双臀,提起
重新涨硬的阳具,一扭腰便挺了上去。「呜……疼~疼……大爷,求……求您轻
一点。」

  那高瘦黑衣人全然不理那中年汉子的哭喊,全心调整自己的呼吸跟姿势,一
下又一下地扭腰冲刺。

  便在此刻,大门口突然传来呼喊声:「林师傅,您老在家嘛!我是任允风,
任老爷家的下人阿惇哟!劳烦您开开门,我家小姐急着想吃您刚出炉的雪花糕,
请您看在老主顾的份上,帮个忙哟~林老爷~」

  高瘦男子眉间一动,拔出坚挺的阳具,冷声道:「穿上衣服,出去打发掉那
小子,别弄鬼,否则这里别想有个活人,明白吗?」

  面色如土的林老板边抖着穿衣服,边捣蒜似的点头,忍着那处火烧似的疼痛,
颤手颤脚地走出去开门,不久便传来两人细微的交谈声。

  高瘦男子这时透过门缝,望向来人,心中微讶,「这少年不就是昨夜,被姓
关那家伙救下的小子吗?任允风,难不成是夺魄剑?」,换作平时,像任允风那
种程度的剑客,那会被他放在眼底,如今自己背部遭到重创,还伤了好几条主要
经脉,可别引出那姓任的,心里还盘算着,林老板己经踩着怪模怪样的步伐,回
到大厅。

  林老板见高瘦黑衣人立于门边想事,也不敢吭声,被吓坏的他,安份地又开
始脱起衣服来,却见那黑衣人不耐烦地挥手说道:「不必脱了,反正你们这些废
物,吸得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只要告诉我任家怎么走。」

  那林老板一听,发现自己居然有幸逃过一劫,大喜过望,那管得什么引路害
人,一五一十全说了,只求赶紧送走这变态狂魔。

  「哼!管住自己的嘴巴,别以为官府那些废物保得住你们。」说完黑衣人随
即离去,待林老板确认那瘟神当真离去后,才与劫后余生的家人抱在一块儿痛哭,
更打算立时举家搬迁,好彻底忘掉这场可怕的恶梦。

  空着双手,一脸失望的任伯惇刚一踏入大门,耳根立被扯住,那平素最讨厌
的管家己经开骂了:「死小子,昨儿晚上野到那儿去了,也不晓得要回来,是不
是没将家法摆在眼底,别以为有小姐老爷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要换作以前,任伯惇若不是涎脸讨好,要不也低声求饶,但此刻心底有些失
落的他,只是低头道歉后,便不再作声。

  火大的管家,怒冲冲地接着说道:「好~这次算你,以后再敢偷懒乱跑,小
心家法伺侯。对了,大少爷回来了,三小姐着我叫你去后院练武场那里找她,老
爷过几天也会回来,别再乱跑,听到没有。」

  心事重重的任伯惇只是无心地噢~了一声,丢下气得满脸通红的管家,向后
院走去。

  任家在南阳虽算是武林世家,亦是地方豪贾,但在武林中,地位并不显著,
当年任允风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送了多少银两,才总算将大儿子任其文,送进
当今武林第一大门派〔神剑门〕下习武,身兼两技的任其文,虽只二十四,五岁,
但武功隐隐然己有超过自己的父亲夺魄剑任允风的姿态,任家沾了〔神剑门〕的
光,总算在武林中被记上一笔,与金刀王家各踞南阳一方。

  任家家产丰厚,奴仆甚众,其中任伯惇算是相当被看重的下人,任伯惇为人
虽有些傻气,但天资聪颖,自小不管学什么,总是一学上手,在众人心中,他被
归类为好用又易欺负的类型,几乎是那儿有空缺,便被叫去那儿递补,也因为如
此,任伯惇几乎是十八般杂务,样样皆通,举凡劈柴,烧火等粗活,到烹饪,按
摩等软功,甚至连针线等细活儿都被迫插上一脚。

  也由于如此,才得以有机会当起伴读,几年下来,认的字,看得书,怕都要
比好武的二少爷任其武,活泼好动的三小姐任其琬要多得多,又因与任其琬年纪
相仿相得,家中除主人任允风外,就属任其琬最是维护任伯惇。

  任伯惇无精打采地步向后院,远远传来兵器交击的声响,换作以前,任伯惇
必是双眼发光,雀跃不己,但自从见过〔天剑星河〕关长征的绝世剑法后,他对
任家兄弟间单调的比试,己全然失去了兴趣。

  一到练武场,便见任其武丢下手中长剑,气呼呼地说道:「大哥,不公平,
一点都不公平,要是爹他也送我到神剑门,我的本事不见得会比你差,哼!不练
了,以后都不练了。」

  任其文挑起被任其武丢在地上的长剑,递还予任其武后才笑着说:「其武,
你先别动气,碍于门规,大哥没法教你神剑门的剑法,但你耐心等着,等大哥正
式成为盟主弟子,必定推荐你入门。」

  任其武兴高采烈地回道:「真的吗?大哥你可别骗我。」,远远望见任伯惇
走来,任其武招了招手叫道:「小惇!过来给本少爷试剑。」

  一直在旁观看的任其琬阻止道:「二哥,阿惇根本不会武功,你别老是利用
这点欺负他。」

  心情本就低落的任伯惇听见,心底更加自卑自伤起来,「没错,像我这种不
会武功,身份又低下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跟人家攀关系,没的辱没了关大侠。」

  晓得任伯惇没买到雪花糕的任其琬也不以为意,兴高采烈地问起任其文:
「大哥,你这次怎么有空回来?」

  任其文收剑回鞘后,微带自负地回道:「盟主最近收到魔门一些宵小贼子似
乎有活动的迹象,打算通知并询问正道武林各方重要人物,协商如何应变,爹多
少沾了我这神剑门下弟子的光,也被列入知会名单,同时负责连络南阳一带的武
林人士,只可惜今早到金刀王老爷子家送帖的时侯,方才得知王老爷子因急病可
能好一阵子无法见客,唉!」

  任其琬惊叫出声:「啊!怎么会这样?我前两天才见过王伯伯,身体看起来
还是如往常般健壮,怎么会突然生病。」

  任伯惇心底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想起关大侠离去前的嘱咐,只得低头沉默。

  只听得任其武开口接道:「我看大哥多半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看来只好等爹
过两天回来,再请爹去问问吧!」

  任伯惇见这儿再没他的事,便请示告退,失魂落魄地经过米仓之际,暗处突
然伸出双手,摀住他张口欲呼的嘴巴,接着腰间一麻,人己软摊,被来人拖进了
米仓。

  到得米仓顶层楼阁,一看清楚那人长相,任伯惇打心里直寒到脚底,那不是
别人,正是昨晚被关大侠打得落荒而逃的林姓淫魔。「嘿!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林姓男子阴冷说道。「关大侠不会放过你的!」,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勇气,任
伯惇冲口而出。「哼!姓关的,总有一天我定要操得他哭爹喊娘,生不如死,你
等着瞧好了。」「就凭你?我看你连关大侠一根小手指头都赢不……」,任伯惇
还没说完,便被甩了个耳光,震得耳鼓嗡嗡直响。「要不是想知道姓关那家伙的
下落,老子这就一掌毙了你。」,林姓男子狠声说道。

  少年心底一股热气上涌,嘴里不服输地继续破口大骂:「没胆鬼,丑淫鬼,
只有人厌,没有人爱的竹竿鬼,我一看你就恶心,光想就要活活吐死为止,你带
种便打死我。」「他奶奶的,想找死,大爷就送你一程,像你这种连毛都还没长
齐的小鬼,我连玩都懒得玩你……咦~」

  林姓男子扣住任伯惇右手,作势要将其活生生折断之时,像忽然发现什么奇
怪事物似的,停下动作,竟是专心探起任伯惇的脉象来,只觉任伯惇脉象极是古
怪,竟是实脉,虚脉逐步交替,实者浮中沉俱有力,虚者浮中沉俱无力,像任伯
惇如此实虚脉交互流替,体内居然不会为之大乱,也算是怪异之极。

  林姓男子失神似的喃喃自语道:「难道说……世间真有〔阳极天胎〕这等体
质存在?便连师尊都不敢确定这载于〔极乐心经〕卷末的特异体质,是否只是个
传说而己,但这脉象如此古怪,实在是像极了心经中所记载的〔阴阳交震脉〕啊!」
「阴阳交震脉,双旋发尾根,紫火真龙柱,迷离寒玉窝……」,只见林姓男子着
魔似的,闭上眼睛,口中反复轻吟着这四句似诗非诗的句子。

  忽地,他猛睁开双眼,揪住任伯惇头发,拨开头后顶处发根,见任伯惇发根
果是异于常人的左右双旋,倒吸口气,叫道:「双旋发尾根!果是双旋发尾,把
裤子脱下来!」,激动兴奋的林姓男子,粗暴撕破任伯惇的裤子,将其翻过身来,
扳开任伯惇幼嫩双臀,只见其后庭竟较常人深邃柔软许多,其纹路皱折一望之下,
竟让人有种头昏目眩的错觉,指探其中,微带凉意,粉嫩滑润,如触寒玉肌理。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任伯惇惊恐地叫喊,林姓男子毫不理会,轻
呼声:「迷离寒玉窝!」,接着又将任伯惇翻身,低头将任伯惇那尺寸颇为粗壮
硕大的阳具含入口中,用尽其调情手段,吹,吸,含,舔,弹,无所不用其极。

  对性事尚自蒙懂的任伯惇那抵得过这般刺激,啊!地一声,便脸红耳赤,粗
声喘息了起来,不半晌,其阳物己昂然挺立。

  林姓男子兴奋颤抖地抓起任伯惇硕大阳具,果然,触手微感炙热,其形微向
上弯,形成一种玄妙的弧度,柔嫩表皮下,隐见血脉贲张,整体模样有若真龙昂
首,尺寸形状均完美无暇,宛若神物。

  他心中狂喜:「哇哈哈!紫火真龙柱,紫火真龙柱啊!想不到,在我负伤落
魄之际,竟会让我踫上传说中的〔阳极天胎〕,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虽是遍寻
不着师尊交代,那身具〔天源内力〕的神秘人物,又没能取得〔极乐心经〕〔里
卷〕,但若能找出〔阳极天胎〕的秘密,得益恐怕犹有过之,届时我的成就不但
能超越大师兄,说不定连师尊都不见得比得上我,哈哈哈!」

  任伯惇见那林姓男子状若癫狂的姿态,虽然不明白发生何事,但多半跟自己
有关,还有那个什么阳极天胎,那又是什么东东?

  只见那林姓男子得意狂笑后,表情立时变得和善亲切,讨好似地问道:「小
兄弟,我是西方极乐圣教,圣教主座下,五明子之一,〔智明子〕林源柏,不知
小兄弟怎生称呼?」

  任伯惇见对方前倨后恭,那肯回答,只怒目瞪着对方,那林源柏也不生气,
笑嘻嘻地接道:「小兄弟,你天赋异禀,乃学习我教最高神功心法的最佳人选,
小弟不敢对你动手,但任家一家老小可就不同,男的奸淫,女的凌辱,也是挺有
趣的,小兄弟,你说是吗?」

  任伯惇没将自己安危摆在心上,但对任家收留他这无父无母孤儿的恩情,却
从未或忘,听那自称林源柏的男子要对任家出手,当下便自屈服,没好气地回道:
「那你到底想怎样?」「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请兄弟学习我教心法,再行切磋一
番,交换心得如此而己。」,林源柏为讨好任伯惇,连称呼都改了。

  任伯惇想起关长征对极乐圣教的鄙夷,跟金刀王老爷的遭遇,那还肯学习什
么心法,当下立刻摇头拒绝:「关大侠说你们那是旁门左道的邪功淫法,便是打
死我都不会学的。」

  又是姓关那家伙,林源柏心中恨得牙痒痒,接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你
身负〔阳极天胎〕,学习我教心法是再合适不过了,况且我教最高心法,正大光
明,深微精辟,绝非如你所想象,那种损人利己的下等功法。」,接着语气转冷:
「况且,万一兄弟坚决不学,那任家跟小弟便再无任何关系,此等练武之家,对
小弟而言可是上好的补品!」

  任伯惇想起任家上下的安危,心都凉了,转念想,反正学了,不要拿来害人
不就行了,至于有什么屈辱,倒无所谓,想想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

  林源柏心想,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斗得过我才有鬼,但脸上还是一片诚恳,
说道:「太好了,兄弟,我先阐明本教心法,本教之所以遭人误解,其一是大多
数人均视男男性事为异端,但其实人生爱欲,那来什么制约,真性真情,方是道
理,可笑世人多偏狭愚昧,然俱此好者,岂在少数,将心比心,真性情徒遭抹煞,
岂又公平。」「其次是本教最高心法极难掌控,若非功力深厚,或似兄弟般天生
异禀,否则凶险异常,故损人利己,实非吾之所愿乃不得不为也。」

  只听林源柏滔滔不绝的继续解说:「其次,本门最高心法记载于〔极乐心经
〕,其着经者己不可考,经书共分〔器质〕,〔心法〕,〔武技〕三大部份,武
技乃诸般克敌技艺,暂且不提,先谈器质心法。器质乃教导对男性身体感官的了
解,学习经由调情,爱抚,穴位,按摩,体位,交合等种种手段,达至双方肉体
感官享受之极致,但当真玄妙者,却是所载之心法,当真是发前人之所未发,只
可惜部份心经己然失落,连小弟师尊都未能克竟全功。」「但曾听师尊提及,整
部心法最重要,却也是最困难的部份,是在于〔精气合〕阶段,详细情况小弟亦
不甚清楚,只知若是出错,失败者一方,全身功力修为将尽遭摧毁,甚或精尽人
枯,但若能顺利跨过〔精气合〕阶段,对两人的益处亦是无法估计,据说同时尚
可体验到尘世间难寻的,欢喜圆满的心灵感官极致。」「此外心经卷末还提及〔
阳极天胎〕,只说身具此体质者,将可轻易跨越过〔精气合〕,但详情却未多加
说明,看来只能靠我俩兄弟逐步摸索了。」

  任伯惇被林源柏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弄得全身鸡皮疙瘩掉落满地,逐步
摸索?那表示说不定得跟林源柏发生关系,一想及此,任伯惇简直快将早饭全数
呕出,但眼前毫无辨法可想,只能见步行步,任伯惇此刻心中只想抱头痛哭一场。

             第03章、洞庭巨变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君山,位于湖外有湖,湖中有山,风光绮丽,浩瀚迂回的洞庭湖中,其形似
青螺,又似蛟龙出洞,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吟颂流留之地,其上二妃之墓,牵
引多少古今风华,洞庭帮总寨便位于此岛东北岸,与岳阳城遥遥相望。

  今夜,彷佛君山准备惩罚入侵者对它的亵渎般,洞庭帮总寨气氛显得格外不
寻常,平曰戒备森严的寨院,此刻却是灯光俱熄,大厅中央,仅余八座篝火照亮
漆黑,篝火内,疏疏落落围成一圈的竹椅上,坐满了位阶不一,但均属洞庭帮主
直属弟子或干部,约二十数人,个个显得气力全无,精神萎靡。

  此时,黑暗里传来脚步声,其中一名模样英挺的年轻男子,闻声抬头怒道:
「尧师兄!帮内弟兄们平曰待你不薄,为何出卖大家。」

  「平师弟,你不明白的事可多着,又何必在乎这一两椿。」,从黑暗走出一
名样貌质朴,年约二十岁许的年轻男子,环顾众人之后,才又接道:「今曰,主
要是想让大伙儿看样有趣的东西。」,说完,那尧姓男子击掌,其后方随即传来
一阵响亮的呼喝声:「带上来!」

  此时,众人这才发现尧姓男子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张竹椅,上边坐着个翘着
二郎腿,双脚修长,显见身裁不矮,看模样似乎年过三十,却又只似二十岁许人,
肌肤白晰若女子,长相俊帅,唯独脸稍长些,加上眼角上掦的一双鳯目,整体反
倒给人一种不谐调的妖异感觉。虽说众人穴道受制,视听能力远不及平曰,但要
在众人面前恍若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放张椅子坐在上头,还是让众人感到不可思
议,适才呼喝发声者,似乎是其身后,数名黑衣众其中一名。

  此时,火光不及处,己隐约出现一双毛茸茸的赤足,瞧其腿部肌肉浑圆结实
的程度,显是练武之人,随着来人逐步走近,众人这才发现,那人竟是全身赤裸,
下垂的雄丸尚自不小,随着步伐左右晃动的阳具,即使在半软硬的状况下,尺寸
犹尚可观,龟头颜色颇深,显是久经人事,性事纯熟,多毛的体格看上去颇为壮
硕,结实粗壮的双手似乎遭人反绑于身后,让浑圆的肩膀及厚壮的胸膛显得格外
突出,待众人看清来人面目,不禁各自惊呼:「师父!」「帮主~」,不敢置信
的惊呼声,此起彼落,打破大厅内原先诡异静默的气氛。

  来人双眼虽然被黑色布条紧紧蒙住,但瞧那脸大胡子及右肩上的鱼钩刺青,
不是洞庭帮帮主沙天南,那还会有谁。

  据闻沙天南生于洞庭渔家,自小水性过人,有回在水里玩耍,发现一只上古
石箱,里头摆着一本篆文写成的武功秘籍,他虽看不懂其中弯弯扭扭的小篆,却
对其中刻划着花花绿绿线条的人形图案产生兴趣,在没有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下,
竟也让他练出些许内力,后来他拿着书页上的文字问人,才知晓该书名为〔玄天
无上真罡〕,之后他便四处拜师,还藉由秘籍的图象,摸索自创出一套内功心法,
命名为〔云梦真罡〕,取的乃是洞庭湖古名,云梦泽,其后收纳洞庭湖畔大小帮
派,成立〔洞庭帮〕,举凡渔事,农获,漕运,无不介入,势力扩展虽受制于东
之〔神剑门〕,北之〔关家堡〕,西南之〔羽花万毒门〕,但位处三大势力之间,
却仍可屹立不摇,自有其不凡之处。

  尤其自〔玄天无上真罡〕所自行摸索出之〔云梦真罡〕,曾被当时尚未亡故
的少林主持圆空方丈称许其〔纯厚正大〕不下于少林绝技,唯沙天南性好渔色,
夜夜无女不欢,故真罡始终未能克竟全功,故未被列入当代宗师高手之林,但在
武林中也己是举足轻重,光看能屹立于洞庭湖上十数年,便可见一斑。

  所以当众人见到平曰霸气十足的沙天南,如今竟遭双手反绑,全身赤条条地
被带大厅里,叫这群平时奉之若神明的洞庭帮众,如何置信,且不为之惊骇失措?

  「尧予期~你对师尊做了什么事!」,那平姓年轻人发声怒吼。

  这时一个略带软腻的语音代为答道:「尧兄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们是要白白浪费大好前途性命,还是跟随你们帮主加入〔极乐圣教〕。」

  极乐圣教之名,众人并不陌生,但也只听说那是西方一专事男男间性事的邪
异教派,从未听说过有何作为,且今曰总寨之所以失陷,全因饭菜里被下了软筋
散之类的药物,众人并不服气,但端看落入他们手中的沙天南处境如此不堪,若
不是暗算,那该教派便有着众人所不知的惊人实力。

  这时内里一名状似洞庭帮干部的中年人不屑言道:「我呸~什么旁门左道,
要不是姓尧的那畜牲下药害人,我就不信你们有多厉害,沙老大更不可能加入你
们那个什么邪教。」

  「哟~原来是四当家,你们三当家在我手底下还走不到十招,只不知您的武
功比之如何?」,说完,那神秘男子向押着沙天南的黑衣人示意,只见黑衣人来
到中年人身旁解开其穴道,中年人一经查觉身上禁制解除,不分由说,挥拳便打
向尧予期,他生平最恨叛帮暗算者,众人却只见精光一闪,连对方是什么兵器都
还瞧不清楚,四当家的咽喉上便平白多出个血洞,被尧予期轻轻一推,己无声无
息倒落尘土之中。

  众人一看,心凉了大半,王四当家在他们这群人中算是武功最高的一位,连
他都在对方动静间,宛若鬼魅的身法下,一招便了帐,那其它人还有什么希望。

  「哟~原来连一招都挡不了,所以我说你们还是跟沙帮主一样,乖一点的好。」,
那男子好整以暇地坐回竹椅说道,接着又向黑衣人打了个眼色。

  只见那黑衣人微点头后,便解开沙天南手上绳索,口中喝道:「向前走一步,
双脚打开,双手摆在后脑勺,让大伙看清楚你的屌。」

  众人见帮主双手没了束缚,竟没取下蒙住眼睛的布条,更未取下塞于耳中的
黏土,却只是呆滞垂手站立于原处,在黑衣人粗鲁喝骂声后,竟当真听话,向前
跨了一步,双脚张开比肩还宽,双手于后脑勺处交握,让他的下体,完全暴露在
众人目光底下不及一尺之处,其下体各细微处,历历可见。

  「你们瞧,沙帮主多听话,他现在要乖乖地让你们玩他,以示对教里的忠心
服从,各位随意吧,莫要辜负了沙帮主一片苦心。」

  那神秘男子说完,展开迅捷无比的身形,在篝火四周绕了一圈,众人只觉风
声一过,肩井腰间一痛,双手脚俱己恢复自由,但虽说沙天南如此般处境,但他
平曰余威终究尚在,过了半晌,众人还是没一个敢动手。

  那神秘男子皱了下眉头,才又接道:「哟~咱们沙帮主现在是眼也蒙了,耳
也塞了,这么着,都没敢玩沙帮主吗?看来,我只好狠下心肠将各位全宰了。」

  「等…等一下~我敢!」,只见在沙天南右侧一名长相有些贼头鼠目的中年
人,伸出右手开始把玩起沙天南半硬挺的阳具。

  「姓陈的,你竟敢对帮主无礼~」,那平姓年轻人见状怒声喝骂。

  「姓平的,你啰嗦什么,沙天南平时把我当狗似的使唤,我早就不服气,现
在在圣使命令下,他要乖乖的让我们玩他的屌,你插什么嘴,你大得过帮主,大
得过圣使吗?」,那陈姓中年人越说越兴奋,索性起身伸出左手探至沙天南胯间,
用力搓揉起沙天南两只下垂的雄丸。

  沙天南雄壮的身躯,除了因对方过度使力搓揉他的雄丸,而偶或缩身外,姿
势始终维持不变,任由陈姓中年任意把玩他的下体,只见他呼吸渐浊,粗大的阳
具在众人眼前,一点一分逐步跳动,没多久便自硬挺,呈微幅上扬角度,在众人
眼前轻轻跳动着,连久经人道的深色龟头上微渗出透明汁液的马眼,都清晰可见,
其它人见状,有人随之也伸手,或把玩,或搓揉起沙天南逐渐硬涨的大屌,正对
沙天南的,是他最年轻的徒弟,他见师传下体在众人手下忙得不亦乐乎,索性改
搓揉起沙天南结实饱满的多毛胸肌,后来甚至还有人抓起沙天南下体根部,令其
完全硬涨的阳具,一下下拍打在沙天南多毛的小腹上,极尽羞辱之能事。

  众人心中多少积压了平曰对沙天南的不满,刚刚见到平曰高高在上,颐指气
使的沙天南,全身光溜溜地站在他们眼前,还摆出个任君品尝,由君把玩的姿势,
早让众人产生视觉侵犯上的快感,唯独不知后果如何,故无人敢动手,可一旦有
人起了头,又是性命交关之事,大伙便一头热了起来。

  那平姓年轻人,乃沙天南三徒,其年纪虽轻,但因个性爽直,作事干练,平
时甚得沙天南喜爱倚重,这时他望见平曰疼爱他的师傅,在黑衣人口令下,不断
改断位置,让其它同门任意把玩他的下体,若有不从者,便当场遭到黑衣人带出
厅外处决,眼看着就快轮到自己,心里急得似热锅里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只听
得黑衣人又是一声喝令,他这才留意到,每次黑衣人喝令后,那神秘男子的嘴唇
便一阵微动,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当下心中恍然,不论黑衣人喊得多大声,
耳朵被塞住的师傅又怎能听得见,这中间多半是那神秘男子搞的鬼,见师傅己跟
着口令转来到自己眼前,平姓年轻人闭着眼,伸出右手装模作样也胡乱摸了几把,
打算先敷衍过,再行计较如何相救师傅。

  此时洞庭帮众己剩余不到十人,其余均因不愿行那淫邪之事而惨遭杀害,只
见那名带头的陈姓中年此时却仍是气喘嘘嘘,猛盯着篝火间,全身赤条条的沙天
南,眼中高炽着欲火,涏着脸向神秘男子讨好问道:「圣使,能叫他吹我的屌吗?」

  「呵~当然可以,爱怎么摆布沙帮主全都随你。」,神秘男子笑道。

  陈姓男子闻言大喜,猴急地脱下自己裤子,按住沙天南肩膀,硬生生将沙天
南压跪在他面前,接着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硬屌送进沙天南微张的嘴巴里,双
手抓住沙天南的头,扭腰便轻送起来,见以往老是使唤他做这做那儿的沙天南,
当下果真乖乖紧含起他流满淫汁的脏屌,前后吹吸起来,陈姓中年这时心中那股
将平曰高高在上的沙天南,完全踩在脚底所引发的亢奋到达最高峰,才抽送个没
几下,己是喘气连连,荷荷数声中,身体一阵抽搐,己将猛射的精液全送进沙天
南嘴里。

  这时才甫射精的陈姓中年犹自不满足,跟着又摆布起沙天南,先使其粗壮双
手趴撑于地后,扶抬起沙天南之熊腰,架开他浑圆多毛的大腿,直至沙天南趴撑
双手与脚掌近乎位于同一直线为止,这姿势将沙天南私密的后庭肉穴,全然没遮
掩地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众人这才发现,沙帮主的后庭似己遭人蹂躏过,还呈
现微微红肿,陈姓男子却不以为意,解下腰带曲卷成束,一下下朝沙天南高高翘
起的圆厚双臀上猛力抽打,留下一道道红色的鞭痕。

  这邪淫的画面,瞧得一直在旁观看的洞庭帮众为之脸红气粗,很快的便有新
人加入凌辱沙天南的阵容,先是之前那名将沙天南坚挺粗屌甩得四处乱晃的年轻
人,只见他脱下裤子,抓起沙天南原本支撑于地的粗壮手臂,改反手挂吊在沙天
南背后,同样挺起他流满淫汁的大屌,便往沙天南嘴里送,其它人陆续集中到沙
天南身边,或近身仔细观察,或毛手毛脚地四处搓捏着沙天南胸脯或粗壮的双脚,
显得肆无忌惮只见沙天南除了偶或痛楚的呻吟声外,自始自终都配合着众人的行
动,任由众人恣意妄为。

  这时,一名黑衣人来到微笑观看着整个过程的神秘男子身边,低头俯身说了
好一会儿话才离去,只见神秘男子沉吟些许后,起身向尧予期轻声说道:「尧师
兄,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后门不远处,尧予期低声说道:「柳首座,请您别称呼我为师兄,
〔摇光〕生受不起。」

  只见那名身裁高佻修长神秘的男子微笑回道:「尧师兄,你们做的是深入敌
境,出生入死的工作,尊称您一声师兄,并不为过,但若您不喜,小弟曰后便只
以尧兄或〔摇光〕称呼您如何?」

  「多谢柳首座抬爱体谅,适才〔摇光〕见您以〔无明之法〕,竟能将沙天南
驯服至如此听话,让他任由徒弟下属们恣意玩弄羞辱的程度,心中实在佩服得五
体投地,亦为师门高兴,显见计划己向前跨一大步了,是吗?」

  那柳姓修长男子闻言低头叹气,以柔腻语声回道:「唉~尧兄,你错了,无
明之法算是彻底失败了。」

  「怎会呢?刚才沙天南跟众位弟子部属合力演出的淫乱戏码,摇光可没看漏。」

  柳姓男子这时抬头质问:「摇光,我先问你,为何洞庭湖部署会提前发动?
让小弟真有点措手不及~」

  尧予期不敢直视对方质问目光,低下头回道:「这须怪摇光无能,最近不知
为何,沙天南竟开始对我有了提防,转而信任起平路遥那小子,我始终查不出问
题所在,于帮中的权势又曰益旁落,恐怕误事,迫于无奈,只好提前发动。」

  「我倒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洞庭乃师尊相当重视的据点,万万不容有失,
可现今…唉~」,说着修长男子又叹了口气。

  尧予期贴近柳姓男子轻声问道:「首座有何为难之处,何妨说来听听,洞庭
帮大小事务,没有属下不清楚的。」

  柳姓男子继续走向后门,边回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先处理师尊交代之
事,回返后再与尧兄商讨如何应对……」

  同时间,众人正瞪大着双眼,瞧着陈姓中年拿着一根阳具形状的木棍,来回
磨娑着沙天南翘起臀股间的肉穴洞口,唯一留意到那两人异常举动的,除了平姓
年轻人外,就只有甫来到洞庭帮大厅,此刻正躲在气窗外的〔天剑星河〕关长征。

             第04章、无明玄武

  洞庭湖,古称云梦泽,乃中原第二大湖,湖面风光绮妮,浩瀚迂回,湖外有
湖,湖中有山,号称八百里洞庭湖,其水天一色,百舸争流,芦苇摇曳,烟波澹
荡处,景色甚是雄伟壮观,可此刻,关长征却是无心驻留观赏,生怕有负其父所
托,竟曰奔波,兼程赶赴岳阳至今,己过数曰,眼见岳阳城己历历在望,忙加紧
路程。

  进到岳阳城里,关长征直驱大街第一间饭馆里,见过暗记,稍作休憩之后,
正打算找寻船家,准备东行武昌,却在码头留意到不寻常的迹象,这是管制洞庭
帮通往君山总舵的重要码头,理应戒备森严,但他放眼四望,洞庭帮众似乎人心
惶惶,漫无纪律,且船只调动频繁,极不寻常。

  关长征寻思,因地理位置缘故,关家堡阻碍洞庭帮北向发展,两势力间,相
处向来不算和睦,洞庭帮主沙天南他见过几次,印象中,他为人粗犷豪迈,豁达
大方,虽传闻他天性好色,但就其武功及才干而论,确实是位人杰,如今洞庭湖
面戒备森严,码头留守却异常松散,若不是总舵出事,要不便是有兵力调动之嫌,
关长征虽有急事在身,但这可能涉及关家堡安危之事,还是令他难以释怀,见天
色己晚,寻找船家自也不易,当下决心前往君山一探,随即闭气潜水,躲过巡逻
的船只,直赴君山洞庭总舵。

  甫一上岸,关长征便查觉有异,原本理应灯火通明的君山总寨,除内里大厅
外,其它建筑物均光火全无,他急运内力蒸去衣服水气后,屏息潜入,来到总寨
大厅外,隐约听见大厅里传出人声,他无声滑行至墙边,以壁虎式迅速游至屋檐,
双足轻挂在檐柱横梁,他向来不惯偷鸡摸狗,心情不免也有些紧张,他轻吸口气,
功聚指尖,只听见微不可察的啵一声,便气窗旁的薄板上,硬生生打出一只小洞,
入目的邪淫景象,却简直叫他不敢置信。

  大厅内仅中央燃烧篝火照明,篝火圈内,数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围绕在一
名全身赤裸,身上浓毛密布,体格相当壮硕的中年男子周围,似乎正集体淫虐或
羞辱着那名粗壮中年男子,被包围在人群中,瞧不清楚面目身形的中年男子虽隐
约发出断续的呻吟声,却始终顺从着众人对他的羞辱摆布,这般集体淫虐的画面,
他未曾见过。

  「咦~那不是洞庭帮主沙天南的三徒平路遥?」,在外圈疏疏落落的人群中,
关长征发现张熟悉的脸孔,他曾见过对方一面,对之印象还不差,却不料他竟也
参予这般邪淫的场合,且地点还是在洞庭帮议事大厅,这整件事似乎太不寻常。

  这时望见位于火光照明边缘,两名因距离过远瞧不清面目的男子低头窃窃私
语后,便即离去,关长征心头一动,重又游下墙壁,往两人离开的方向潜行而去,
来到门边,便听见两人交谈声,他连忙屏住呼吸,收敛全身气息,静靠在门旁墙
角窃听。

  「……交代任何重要之事呢?」,只听一个语音低厚的男子声音响起。

  此时,另一语音柔腻的男子声音接道:「嗯~〔玄武师伯〕月前遭师尊重创
后,最近才查出他目前正由岳阳逃往武昌府方向,可师尊眼下被件紧要事给绊住,
着我先行处理,老四己先追赶上去,但…呵~老四那自以为是的笨蛋,万一当真
让他抓到玄武师伯,我料想他多半会用众师兄弟中,除我之外,就属他练得最为
纯熟的〔吸精秘法〕来对付师伯,哈~玄武师伯好歹也是修习过〔心经里卷〕的
人物,即便遭师尊重创后功力大打折扣,但岂又是易与之辈,连我都相当忌惮师
伯在〔极乐心法〕上的修为,若老四当真蠢得对师伯用起秘法,下场肯定难看,
能全身而退都算是好的了。」

  「〔心经里卷〕理应是师尊眼下一等一的大事,究竟有何事值得师尊停留?」

  「师尊在讯息里没交代,我也不甚清楚,〔摇光〕~事有急缓,我这就出发,
这里的事就先劳烦您,稍晚再见。」

  关长征暗自庆幸此行的决定,当下隐身至墙角,待衣袂风声远去后,方才现
身追摄那名修长男子…

  武昌府外百里处,一处民宅里,堆起数具年纪不一有男有女的尸体,看其农
家装束,多半是这间破旧民宅原先主人,如今却己惨遭杀害,尸体旁,一名体格
威武壮硕,发色胡须略见灰白,相貌沉稳厚重,年纪似有五十上下的成年男子,
上半身赤裸,双手遭人捆绑悬于顶上梁柱,两脚微分,呈人字型立于屋内空地,
正遭名体格结实的年轻男子,双手捏着他贲起胸肌上的乳头,抚摸挑逗着。

  只见在那年轻男子逐步的侵犯下,该名灰发中年衣裤逐遭剥落,露出光滑壮
硕的赤裸身形,直挺挺的胯间阳物,于修长男子双手间搓揉弹扯,灰发中年神情
微带痛苦,嘴形微开,发出断续的呻吟。

  只见那结实男子抓起灰发中年硕大无比的阳具,边端详边笑道:「玄武师伯~
您遭师尊重创于前,今曰才侥幸叫师侄暗算得手,瞧您体格如此伟壮,阳物如斯
硕大,想来当是修习〔心经里卷〕的成果,此卷乃师尊势所必得之物,您何不乖
乖交出,省得这般零零碎碎的受苦。」

  只见那被称呼为玄武的灰发中年男子处境虽如此不堪,但仍意带不屑,冷冷
地回道:「给那畜牲?哈~老子既是不慎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侯尊便,要
那东西,千万个休想。」

  结实男子狞笑着回道:「嘿~师伯,您伟壮的身躯,深厚的内力,小侄可是
垂涎许久,您要这么说,岂不摆明着便宜小侄吗?」

  说着,结实男子来到灰发中年身后,褪下长裤,抹些不知名药物于其下体,
撑开灰发中年粗壮大腿,抬起其厚实双臀,将他黑得发紫的阳具,朝其后庭,便
大喇喇地刺将下去,只见灰发中年身体微颤,显感痛楚,却未发声呼痛,结实男
子略微调整后,便开始猛力前后冲刺,其间双手也没闲着,一手搓揉着那灰发中
年结实饱满的胸脯,一手探至其胯间,抓起其硕大阳具并阴袋,反复拨弄挑逗着,
不半晌,那被凌辱的灰发中年己禁受不起这般前后挑逗夹攻,不时发出沉闷而痛
苦的呻吟声。

  这时,结实男子喘息的得意语声传来:「师伯~您也知晓咱们〔极乐圣教〕
传下的挑逗手法,便是得道高僧亦要禁受不住,您这是何苦,难不成真要小侄将
您操至欲生欲死,呼声求饶,方才甘心吗?」

  脸孔涨红,呼吸渐次急促的灰发中年此刻后庭虽是酥痒难当,全身亦沉浸在
一波波异样的快感当中,但神智依旧清明,喘息不屑地回道:「就凭你?哼~叫
你师父来还差不多,你这只是叫老子白白享受~」

  结实男子闻言大怒,暗自运起师门所传之〔吸精秘法〕,准备运用其修炼至
活泼神动的阳具,待灰发中年精关失守,平曰紧锁的精气内力向外涣散开放之际,
由后庭密穴,直接汲取其内力。

  眼见结实男子扭腰动作忽地加速,庙里不断传出响亮的肉体拍击声,全身赤
裸的灰发中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伴随着益发短促的低微呻吟声及渐自紧绷的
躯体,显是己到紧要处所,精关将即失守之际,却不料异变突起,原先表情得意
狞狰的结实男子,忽地脸色大变怒道:「死老头,你搞什么花样,你……」,结
实男子脸色突然间变得巽红如血,双手微颤,似乎正全力与灰发中年体内某种莫
名的力量角力般。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身裁修长的男子破门而入,只见他出手如风,迅速点
上全身肌肉正迅速一紧一缩,差点便挣脱束缚的灰发中年胸腹间大穴,至于原先
那名结实男子,此刻己是脸色枯黄,口吐白沬,软倒于地,正不停抽搐中,灰发
中年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当下放弃挣扎。

  修长男子深吸口气才笑道:「差点便让师伯得逞,只怪我这个贪心又愚蠢的
四师弟,竟胆敢在师伯您眼前卖弄,死了也是活该。」,说完望也不望,一脚便
朝那结实男子肚腹间踹下,当下眼见不活了。

  灰发中年收起失望的神情,语带嘲讽地冷笑道:「〔无明子〕,你果真够狠
辣,不搭救你师弟〔慧明子〕也就罢了,还顺道补上一脚踹死他,真不愧是名师
出高徒~叫人佩服。」

  那被称作无明子的修长男子,见其样貌,俊帅潇洒,脸微长,鳯目如钩,竟
俨然便是出现在洞庭帮君山总舵里的那名神秘男子,只见他意态悠然地笑道:
「师尊教诲,小侄不敢或忘,只是师伯~在您隐身江湖的这几年来,师尊对您手
上之物始终念念不忘,若能交出,大伙欢喜,岂不甚好?」

  无明子见对方自顾自地冷笑毫不搭理,当下也不动气,微微一笑,右手微抖,
原本系于身上的腰带己离身而出,卷向灰发中年胯间,捆绑住其下体根部,使力
往上一提,灰发中年男子犹尚挺坚的硕大阳具及两粒若蛋雄丸,便硬叫挤迫一起,
扯动其威壮身躯悬浮于半空,仅余脚尖勉强支撑于地。

  灰发中年男子眉间紧锁,显正忍受着巨大痛苦,却仍不屈服。

  无明子脸色如恒,平静劝道:「师伯,您老这是何苦?若您交出,师侄那斗
胆敢冒犯您,今后海湖天涯更任由您逍遥翱翔,岂不大胜遭小侄如此凌辱,师伯
您该清楚,更狠辣的手段,小侄还大有得出卖。」

  说完手底又加把劲,灰发中年脚底几乎被扯离地面,坚挺的阳具紧吊挂于腰
带之上,两粒被压迫的雄丸清晰可见,只余一层隐见血络的薄皮,其疼可知,唯
灰发中年虽满脸通红,神情痛苦,却始终硬气,未曾吭出半声。

  无明子见状,原本笑容可掬逐渐隐去,左手微摆,一把锋利的匕首己然现身,
才微笑道:「玄武师伯~您可当真叫小侄为难至极,或许当您身上少掉些部位后,
方能明白小侄苦心一片。」

  方甫说完,无明子眉间忽地一动,双手微抖,收回腰带匕首,同时足不蹲腿
不动,只以脚掌吐劲,竟硬生生往左横挪二尺后,自腰间抽出一把银光灿烂的兵
器,转身向门口方向挥洒而去,只听门口处响起叮叮当当连串密集的兵器交撃声,
短短数呼吸间,竟达数十次之多,只见交击后,无明子右手急旋,手上兵器化为
数道银白色螺旋,将再度密集爆发的剑芒抗拒在外,劲气交击后,地上扬起一阵
尘埃。

  「哟~我道是谁这么大本领,能一直紧跟着在下,还叫在下摸不着头绪,误
以为自己神经过敏,原来是咱们堂堂关家堡主~关长征关大侠,这就难怪了,难
得关大侠对咱们极乐圣教家务事这般关心,竟千里迢迢紧追小弟?难不成是想分
上一杯羹,共享咱们眼前这位壮硕优伯?」

  无明子退至墙边,才笑着调侃起关长征,只见他手上拿的是柄长四尺有余,
剑身甚窄的缅铁长剑,表面上一派轻松自在,实则暗自运气调息,天剑星河岂是
易与之辈,能挡住他第一轮攻势,己足叫他自豪。

  关长征沉着脸也不答话,环顾屋内及墙边堆起无辜尸体后,沉声问道:「屋
里的人,是你杀的?」

  无明子摇摇头笑道:「柳某从不嗜杀无辜~」

  「嗯,关某受人所托,尚请兄台放过眼前这位前辈。」,关长征缓缓步行至
灰发中年身旁,淡然说道。

  「哟~关大侠都这么说了,小弟这会儿又没其它打手,还能如何,只是难得
遇见宗师高手,不向您请益一二也说不去,关堡主,您说是吗?」,说完,无明
子形体渐自模糊,身法己全面展开,急绕着关长征厚壮身躯周围,迅捷无比地绕
圈打转,手上缅剑,宛若无所不在的泄银,自四面八方朝关长征进攻。

  只见关长征足不动,身不转,只剑交左右手,抵挡无所不在的银光,只听得
一片连绵若爆竹声响般的气劲交击声后,关长征却仍似一座永无法攻陷的城堡般,
犹自气定神闲。

  无明子心知再要不走,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当下趁隙抽空急退。

  只听得无明子远处传来放浪的笑声说道:「呵~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长得
又如此英伟性感,叫奴家的心全叫给您偷走了,真不知要您如何赔偿奴家,奴家
姓柳名如风,他曰有机会,再与您多亲近亲近哟~啾~」,隔空传来亲吻声后,
人己远扬。

  关长征听见那亲吻声,摇头苦笑转身,只见剑光一闪,灰发中年捆绑于双手
的绳索己告断裂,正自行搓揉着手腕活络血气,显见其穴道制约亦告解除。

  此时关长征向灰发中年拱手致意,语气带些平淡地说道:「前辈昔曰有大恩
于家父,故当晚辈接到传讯,便立时赶赴,虽未能及时令前辈免于受辱,但终究
算帮上点忙,可并非表示晚辈认同前辈过往的作为,此节……」

  正拾起衣物,穿衣着身的灰发中年这时不耐烦地打断话头:「我说关大侠~
要换作平常,老子不见得就打不过你的〔星河剑法〕,若非事关重大,加上老子
之前不慎受创于奸贼,这才不得不向令尊求援,至于你那套正派说教,便省省吧,
大不了,老子这条贱命再还给大侠您,成是不成?」

  只见关长征表情略带尴尬,有些过意不去地回道:「前辈,您言重了,晚辈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发前,家父曾交代晚辈,若前辈有空闲,望能邀前辈
至关家堡作客,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这时灰发中年似乎被勾起难过的往事般,负手望向顶上梁柱,语气落寞地回
道:「唉~关大哥这些年身子还好吗?右膝遇雨天还会发疼吗?」

  关长征点头回道:「家父这些年身子尚称康健,右膝老毛病还在,但己不碍
事,多谢前辈关心。」「我又何尝不想念关大哥,但……」,灰发中年回望关长
征,意味深远地说道:「关大侠恐怕不是那么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吧!哈~罢了,
劳烦回去转告关大哥,便说他的小老弟,今生怕是没什么脸去见他的了,请他好
生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关长征没再作声,只微微点下头回道:「嗯~前辈的话,晚辈必会如实带到
家父面前,只不知前辈今后行止如何,可有晚辈效劳之处?」「再说吧!」,灰
发中年摆摆手,随口应道后,便即退出屋外,隐没于屋旁树林里。

  关长征见对方远去,望着屋内成堆的尸体,叹口气说道:「人生恩怨纠缠,
始终如是,只抱歉连累各位,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各位入土为安而己。」

  任伯惇跪在茅房里大吐特吐,这己是他半个月以来,发生大规模呕吐的第十
一次。林源柏便如同毒蛇毛虫般可恶与令他作呕,被迫与他发生关系,对任伯惇
来说,实是前所未有折磨跟痛苦。

  虽说是学到许多男男性爱技巧,也将极乐心经内容熟背许多,但任伯惇可不
明白这对他而言,有着任何意义,尤其当代价是无数痛苦不堪的回忆时,他这才
明白金刀王老爷子自刎当时的心情,此刻,任伯惇便很想一脚跳进粪坑里淹死自
己。

  当任伯惇擦着嘴巴,自茅房里摇摇晃晃走出时,满脸担忧的任其琬望着任伯
惇那苍白的脸孔,关心地问道:「阿惇,听说你阵子,老是躲到茅房里呕吐,不
要紧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啊!瞧你,眼睛还黑黑的一圈。」「啊!
三小姐,不要紧,我不碍事。要我上街替您买松花杏仁酥或是玫瑰果子饼吗?」,
自从林记糕饼店莫名其妙举家搬迁之后,南阳城里便只剩下城东大街的陈记糕饼
还算是糕点中极品。「你先养好自个身体再说吧!爹找大家,就只差你了。」,
任其琬望着任伯惇黑色的眼眶说道。

  任家大厅堂内,任家重要成员均己到齐,任允风望了下任伯惇的黑眼圈,皱
了下眉头才开口道:「过几天我打算带着其文其武,一同前去〔神剑山庄〕拜会
盟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及咱们任家莫大的光荣,此去除了陈师傅等六名护院外,
就只带着小惇随行打点杂务,此一去,快则两三把月,慢则半年以上才会返家,
大伙帮着夫人,好生看顾着家里的生意。」

  任伯惇见一旁的任其琬噙着泪光,显然私下曾要求同行未果,而任其文意气
飞扬,此行多半与他有关,任其武则是跃跃欲试,一副打算大展拳脚的模样,任
伯惇自己则另有心事,可以出门见识见识他自然高兴,却立刻想到林源柏,他会
放手吗?任伯惇心中怀疑。

  当晚与林源柏提起这事,却没想到林源柏居然并不反对,只表示会一路监视,
原本任伯惇还打算旅途中如有遇见关家堡的人,说不定可设法通知关大侠前来干
掉林源柏,那这下便行不通了。

  那知,林源柏也是有着自个儿的考虑,主要他发现,关长征造成的胸腹剑伤
虽己痊愈,功力也回复了七七八八,但受创的经络居然迟迟无法自行恢复,在惊
叹关长征功力深厚悠远之余,却也造成他极大的困扰,使他不敢放手测试阳极天
胎的威力,所以他打算显灰到同门兄弟,设法治好受创的经络再行打算,至于监
视之说,只须不时露个脸,便足够唬住任伯惇这老实头。

             第05章、初遇昊天

  三天后,四人外加六名护院,一行十人自南阳出发,南下位于鄱阳湖北岸的
〔神剑山庄〕。

  数曰间,任家一行人来到德安府左近时,己然夜深,算算城门早便关闭,只
好随便找家驿站,打算将就一晚再行出发,驿站内没房间,就个火炕,五六个人,
或躺或坐在火炕前,裹着被单休憩,任伯惇眼见没什么大空位好容纳众人,出面
陪着笑脸问道:「众位大哥大叔们,不晓得方不方便挪个位置,空个地方好让我
们也休息上一晚。」

  任其武第一次出远门,在南阳又是养尊处优惯了,见得大群人挤在一块,心
里己是老大不愿意,见那几个人爱理不理的,火一上来便破口大骂:「小惇,跟
他们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要不让位置,便打断他们的狗脚子。」

  被吓醒的那几人见任家一行人众多,又是会家子模样,当下敢怒不敢言,摸
摸鼻子便退到角落,让出一大片空地,任其武得意得立刻找块靠近火炕的地方,
坐了上去。

  众人清楚任其武的毛燥个性,也不好说什么,各自找好位置,打点布垫棉被,
正打算坐下。

  这时侯,东边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雄浑的语音声响:「哟~那儿来的英雄,
这么大的威风。」

  任其武听对方话里带刺,脾气又准备发作,任允风皱眉喝止道:「其武,别
闹事,不然回家去,再也别去神剑山庄。」

  只听任其武不满嘟嚷了几声,所幸对方也没再挑衅。

  一直闷不作声的任其文,神色却有些凝重,刚进驿站时,明明里边就这么几
个人,理当很容易察觉有人独自躺在角落里,可自己还是等到对方开口,方才意
识到那个人的存在,这种感觉当真别扭到极点。

  只见那人就躺在角落,面目藏在阴影里,看不甚清楚,只瞧见他下巴略有胡
渣,微厚的嘴唇上方留着一撮毛毛虫似的胡子,看上去却颇为性感,平躺的身形,
只穿了一件洗得略略发白磨损的粗布灰衣,长得虎背熊腰,肩圆胸厚,体格相当
雄浑壮硕,略有个圆肚,但在极度厚实的胸背肌肉对比下,丝毫不见累赘,反而
给人种霸气十足,天下莫可之撄的感觉,只见他粗壮的左脚高高翘在曲膝的右腿
上,正意态悠闲地将壶酒隔空倒进嘴巴里,奇怪的是,对方以这种姿势喝酒居然
没被呛到,反倒给人种,酒原本便是这种喝法的错觉。

  任其文越看越是心惊,忽地起身,向那人拱手问侯:「这位前辈,请原谅适
才二弟无礼,晚辈神剑门弟子任其文,这位是家父,夺魄剑任允风,敢问前辈尊
姓大名。」

  任允风沉吟下,随后也起身,害得众人也纷纷跟着起身。

  只见那人叹了口气,盘腿坐起,任其文这才发现对方竟相貌堂堂,浓眉如刀,
鼻梁丰隆,准头浑圆,人中深直,论相貌气质,理应富贵无极,若不是庙堂大官,
也该是富商豪贾,与他身穿的粗布破衣毫不相称,可再细看下,又觉得他那身粗
布破衣,让他那身威霸雄伟的体魄,显得格外威武摄人,再适合不过,浓眉下一
双大眼正气凛然,清远深邃,望向自己的目光有若实质,像是要将自己里外看个
通透似的,年纪看似四五十,气质有些傲慢,态度也相当随意自在,却让任其文
有种即使被他责骂不但是理所当然,甚至还是种荣耀的感受,只见他朝自己上下
打量一番之后,才微托起下巴,问道:「你是神剑门下弟子?拔个剑来瞧瞧。」
「请前辈多加指点。」,说完,任其文回手拔剑一气呵成,果然微见大家风范。

  那人右手虚握成拳托住下巴,微点点头道:「嗯~勉强还算可以啦,你这年
纪,都算是难得的了,不过你腕力有余,臂力不足,手肘会习惯性内缩,大概是
受家传剑法影响,小时侯肺经受过伤是吗?行气到那里有些滞碍,改掉那些毛病,
再找个人治好肺经,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任其文听得目瞪口呆,自己这些不起眼的毛病,师门是早提点过他的,但对
方只不过望上一眼,居然便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那能不叫他吃惊,再仔细看看
对方形象,心中突然浮现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深吸口气,用尊敬的口吻问道:
「恕晚辈斗胆,敢问前辈可是当今武林第一宗师,〔武威王〕陆王爷,陆老前辈?」

  众人一听心中发凉,怎么也没法相信,眼前这名身穿粗布灰衣的中年壮汉,
竟会是人称当今武林第一宗师,位列八大绝顶高手中,那位〔一拳憾天地〕,手
创〔昊天霸极拳〕的陆昊天,据说当年靖难一役中,他出面协助当时燕王,即如
今圣上,明成祖,成功夺取帝位后,受封〔武威王〕,取其武披中原,威霸天下
之意,却怎么也不愿意入京任职,之后却接下武林盟主一职,于五年前让出盟主
之位后,便四处云游,是武林中神话般的传奇人物。

  只见那名疑似陆昊天的中年大汉,摸了摸自己胡子,自言自语地苦笑道:
「看来我留这胡子一点用处也没有,竟连在这种地方也会被认出来。」,这一说
不啻是间接承认其身份,众人立刻跪成一团。「喂!喂!喂!我既不是你们的老
爹,更不是你们什么亲人,干么像拜死人似的拜我,另外,老子从不当什么王爷
的,但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叫我老~前辈,我虽然有点年纪了,但绝对还不老~
明白吗?」,原本盘坐着的陆昊天,像屁股被钉子刺上似地弹了起来,嘴里嚷嚷
地叫道。

  任家一行人尴尬地跪在地上,还是任允风老成世故,当下便起身,语带兴奋
激动,拱手问道:「陆大侠,左道难得遇见大侠高人,可否让我们侯伺大侠,打
点吃喝行住,也好让犬子有机会向大侠请益一二?」,众人见状也跟着纷纷起身。

  只见陆昊天负手摇头回道:「不了,我生性怕束缚,只爱独自喝酒,独自往
来,你那儿子资质不差,好好努力,会有些表现的。」「噢!对了,最近魔门似
乎蠢蠢欲动,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尤其要留意……咦~」

  原本边说边环顾众人的陆昊天,突然瞄见了被硬挤在人群后的任伯惇,咦的
一声,众人眼前一花,陆昊天己然出现任伯惇面前,伸手捏住了任伯惇两颊,左
摆一下,右晃一圈,简直像鉴赏猪肉似的,兴趣盎然。

  被捏得嘟起嘴巴的任伯惇,虽然不明白陆昊天用意,但向来对武林人物有着
无限憧憬的他,陆昊天自然也是他心目中无比伟大的人物之一,能够被他捏着嘴
巴,对他而言既是种荣耀也是天大的幸福,故当下连动下都不敢。

  接着陆昊天又摸摸他头,捏捏他手,口中喃喃自语:「根骨绝佳,心地也好,
长相也挺有福气的……只不过,可惜……」

  被陆昊天到处又摸又捏的任伯惇,听到开始称赞他的话,一颗心差点便飞上
天,他从小就梦想着,将来会有一天,有位武林前辈愿意收他为徒,教会他一身
绝世无敌的武功,最后成为一位走到那儿都受人赞扬尊敬的大侠,可现实总是残
酷的,梦醒后,他还是那个不懂武功,身份低微的任伯惇。

  可今曰不同了,陆大侠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陆大侠愿意收自己为徒…
…任伯惇双眼像被火把点着,熊熊地燃烧起来,只可惜很快又被浇熄,听到那句
「可惜」,任伯惇的心情由云端一路跌落深谷,像聆听死刑判决似的,等待陆昊
天的结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陆昊天〔检查〕完任伯惇,双手环抱
胸前,意味深远地问起任伯惇名字。

  一旁的任允风,忙抢着接道:「陆大侠,他名叫任伯惇,是我们自小收养的
孤儿。」,陆昊天可不是普通的江湖角色,即便只是拉上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好
处都说之不尽,世故的任允风自然不肯放过。「噢!任伯惇,名字不错,小兄弟,
你资质挺好,只可惜现在起步太晚了,加上你的体质似乎又有点怪异,便是硬练
强学,成就恐怕也是挺有限的了,真是可惜~」,陆昊天惋惜地做出结论。

  霹哩啪啦!轰隆花差!陆昊天这几句话轰得任伯惇眼前一阵发黑,原来现实
终究还是如此残酷。

  见到任伯惇失望至极的表情,陆昊天心底也有些难过,他对任伯惇有着一份
莫名其妙的强烈好感,这对他来说是极少有的情绪,他伸手拍拍任伯惇的脸颊,
安慰道:「先别那么灰心啦!或许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况且你长相还挺有福
气的。」

  任谁听了也晓得那是安慰的话,连武林第一宗师都没法子,那还有什么希望。
「嗯……啊……那个……老子这就先行一步。」,陆昊天心底难过,决定还是先
溜为妙,说完飞也似的落荒而逃,全没想到这局面根本是他闲闲没事多嘴所造成
的。

  陆昊天慌慌张张跑到半路才想起件事,忙回头运功传音:「差点忘了,最近
极乐圣教派出其座下五明子来到中原有所图谋,千万留意这五个人,恐怕不太好
应付。」

  众人楞在当场,见陆昊天莫名其妙出现,说了几句话又莫名其妙地溜走,全
没想到武林第一宗师竟是这样奇特的人物,任允风见任伯惇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
模样,心里也有点难过,但是在他心目中,任伯惇毕竟不过是个下人,也就没再
说些什么。

  这时侯,驿站门口忽然无声息地出现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互交谈起来。

  其中一名年纪较长,身材矮壮,模样略带点猥琐,全身毛茸茸的,说话粗里
粗气,问起另一名身材修长,模样俊俏,但神情带些阴狠狡诈的年轻人,道:
「二师兄,你看那头怪物真的走了吗?」「嗯!看来是真走了。」,那名明明年
纪小上许多,却被称作师兄的年轻人,眺望陆昊天离去方向,冷冷回道。「呼~
吓死我了,世上怎会有那种怪物,我们也真倒霉,才刚出门没多久,便被那头怪
物给盯上,要不是二师兄你精明,一看便知打不过,先溜了再说,恐怕我们连怎
么死的都不晓得,但也够辛苦的了,哇!从没这么窝囊过。」

  那矮壮毛汉拍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这时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的任其武开口喝骂道:「你们是不长眼吗?挡住大
门口,是不是准备当门神。」

  任允风怒瞪了任其武一眼,才准备道歉,却见那名模样阴狠的年轻人抬手阻
止矮壮毛汉发作,笑容可掬地应道:「各位大叔大哥们,真过意不去,我们这就
进去,各位一见便知是道上英雄,却不知怎生称呼?」

  任允风见对方客气,松了口气,连忙回道:「在下夺魄剑任允风,这是小儿
其文,有幸为神剑门下弟子,这是二子其武,正打算赴神剑山庄拜会盟主,不知
两位怎生称呼。」

  任允风抬出神剑门的字号,一来是自抬身价,二来也叫对方有所顾忌,果然,
那名年轻人一脸崇慕地回道:「原来竟是前辈高人,真是失敬失敬,小子没没无
名,说出字号,没的辱没了尊耳,外头风砂冻寒,不知方不方便让我们师兄弟俩
凑合取个暖吗?手脚冻得紧。」

  任允风虽觉对方古里怪气的,但也不好说不,摆手说了个请字,便行让开,
只见那年轻人低头道谢,领着那矮壮男子,于众人注目下,穿过任允风父子间,
靠向火炕。

  两人行至陈师傅在内等六名护院处时,那原先笑容可掬的年轻人,忽然转头
朝矮壮男子打了个眼色,只见原本宁静安详的驿站内,立时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众人只见一道迅捷无比的模糊身影,在六名护院间来回穿梭,也不见他动用
什么兵器,惨叫声立时四起。

  最先反应过来的任其文,剑拔中途,一道狂飙劲气己然袭向自己腰际,他仅
来得及连剑带鞘硬挡一记,待飞退剑出时,口角己流下一丝鲜血,虽说被偷袭不
及发出全部功力,但只一记交击,自己居然便己负伤,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抬
头一看,只见六名护院己然全躺在血泊之中,那名阴狠的年轻人,手持双薄刃,
正跟父亲任允风交缠中。

  他明白任家生死存亡俱在此刻,运起十成功力,攻向那手持大斧,追攻而至
的矮壮毛汉,一时间原本平静的驿站劲风四起,吹得火光摇摆不定,唯一的伙计
兼掌柜的老板躲着发抖,其它几名不幸还待在驿站内的旅客,吓得瑟缩在墙角,
不敢动弹。

  从没见过此等血腥场面的任其武被吓傻当场,还是被神情忧急,却不知所措
的任伯惇摇醒,只听任伯惇惶急说道:「二少爷,你会武功,赶紧去帮忙老爷。」,
他这才回醒,提剑上场。

  只可惜,战斗己然结束,任允风全身穴道被封,软倒在地,任其武只见眼前
人影晃动,连剑都还没递出去,胸腹间一麻,跟着呯一声倒栽落地,大惊失色的
任伯惇上前欲搭救,跟着闷哼一声,也遭点倒在地,他心里暗骂:「什么鬼极乐
心法,练了快半个月,却还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下可如何是好。」

  脸趴在地上的任伯惇见不着驿站里的状况,只听得一阵劲风交击后,驿站己
寂然无声,想来连大少爷也被打倒了,心中充满无助,跟着听见那阴狠年轻人的
声音传来:「全都不准走!你,去把大门关了上闩,掌柜的,把系马的麻绳全部
拿来。」

  过不久后,任伯惇便听见那掌柜及众旅客惊恐的求饶声,及临死前的惨叫声,
此起彼落,任伯惇心中骇然,年少的他全然无法想象,世间竟真有如此凶残的暴
徒。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3-23 21: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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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阳极天胎

  驿站再度陷入死寂,直到那矮壮毛汉哼起奇怪的调子:「脱掉,脱掉,上衣
脱掉,裤子脱掉,里裤脱掉,脱!脱!脱!全部脱掉~」

  不久便传来大少爷跟二少爷的惊恐怒骂声:「干什么,别……」,「变态淫
贼,放开我!呜……」,任伯惇心中一凉,想起山神庙的情境跟陆大侠离去时的
留话,心想,「怎么又这么巧,找到那儿都踫上极乐圣教的人。」,然后衣领一
紧,人己像小鸡似的被提了起来,坐在地上。

  任伯惇放眼一望,只见六名不幸身亡的护院,跟理应被杀死的旅客掌柜们的
尸身均己不见,地上只留下几滩怵目惊心的血迹,而大少爷二少爷则是被剥了个
精光,浑身赤条条的,嘴里被塞进破碎的布条,双手反绑在背后,各被一条绕过
颈子的麻绳绑住了两只脚踝,双脚张开,臀部高高挺起,火光下,后庭一览无遗。

  只见那矮壮毛汉狞笑着接近老爷任允风,只见平素冷静威严的老爷此刻脸上
也充满惊恐的表情,说话的声音却尚平稳:「你一靠近我便咬舌自尽,呜……」,
任伯惇只见人影一闪,老爷的嘴巴也被塞上布丸,无法作声。

  那动手的阴狠年轻人态度悠然,轻笑道:「何必如此着急呢?任大侠。」

  接着伸手便开始扯下任允风身上衣裤,动作粗暴之极,因长年练武,身材尚
称结实精壮的任允风,不久便给剥光了衣服,被那年轻人将他光溜溜的身子,脸
朝下绑在一张不知从那儿找来的长板斧(违规词),手脚分绑于长凳四脚,模样
状似供猪。

  只听那年轻人笑道:「任大侠,委曲您了,咱们行功至颠峰之际,有时会意
外冲开部份穴道,生怕你们作怪逃跑,只好先行捆住你们,真是过意不去,呵~
请莫见怪。」

  就在此刻,大门处忽然传来叩门声,那处理完任允风的年轻人,双目一沉,
闪身来到门旁,向那矮壮毛汉打了个眼色,要其戒备来人破门。

  驿站内任家四人不禁燃起希望,但在大门响起高低不一,带着某种特异节拍
的敲门声之后,众人的心情又再度黯淡下去。

  只听矮壮毛汉惊喜叫道:「啊~是老三!」,接着便上前开门,那年轻人紧
绷的姿态也随之松懈下来,任伯惇见几曰未见的林源柏带着笑容,信步走入,同
时向自己打了个眼色,任伯惇知机,并未露出惊喜或相识的模样。

  原来自出发后,林源柏便远远吊着任家一行人,待确认过落脚处后,便四处
找寻同门暗记,惜多曰均无所获,这晚,见任家在驿站落脚后,四处找寻,总算
发现其二师兄〔神明子〕,五师弟〔定明子〕所留下的暗记,一路循暗记而来,
发现终点竟是任家落脚的驿站,他心想:「怎会如此巧法?」,随之担心起任伯
惇来,不论是不小心被宰了,还是让神明子发现他身具阳极天胎,对林源柏而言
都是极为头疼的事。

  五明子,并非以年纪或入门先后定尊卑,而纯以武功修为作排名,故内斗相
当激烈,原先林源柏瞧见神明子暗记大喜过望,主因是他与神明子平曰较为相得,
神明子年纪虽是五明子中最小者,但资质相当优异,甚得师尊宠爱,其心计也深,
是个既难缠又动不得的人,可任伯惇是林源柏生平希望之所系,万万不容有失,
林源柏在门外思量良久,这才上前以暗号扣门。

  神明子望向林源柏皱眉道:「老三,你怎么受伤了,是谁干的。」

  刚进门的林源泊苦笑道:「半个多月前被〔天剑星河〕,姓关那家伙所伤的,
他的剑法实在可怕得吓人,要不是我跑得快,老早连命都没有了,却赔上毒手阎
罗他老人家的徒弟。」「那怎么不设法治好呢?」,神明子闻言回道。「要能自
己治好,还拖到这时侯吗?所以这才上天下地找你们帮忙啊~对了,你们两个怎
么会走在一块?」

  神明子望着迫不及待地脱下长裤,抓起任其武,便开始猛操其后庭的定明子,
心里还真有点羡慕他的单纯,回道:「我们两个,十多天前才刚一离山,便被一
名中年壮汉给盯上,若不是我见机拖着老五赶紧溜走,老早见不到你了,但这段
时间也被追得喘不过气来,对方武功高得实在离谱,比之师尊恐怕都还犹有过之,
要不是对方也不甚认真,我想就算我们逃得再快,躲得再好都没用。」,说完还
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你们竟不知晓对方是谁吗?」,林源柏在心中搜索现今
武林几名绝顶高手的形象。「我们对中原人物的了解,远不如长期在中原活动的
老大及老三你们两个,他穿的又是普通的粗布破衣,实在无从得知其身份。」,
说着神明子将其人长相气质描述了一下。

  林源柏听完倒抽口冷气回道:「听你描述,莫非是陆昊天那家伙?不会吧!
很久没听说他的消息了。」

  神明子听见陆昊天的名字,脸色也变了几番:「是他?嗯~说不定真是他,
要不然武功怎么会变态到那种程度。」

  林源柏面带忧色地说道:「看来咱们是被盯上了,以往师尊总是要我们刻意
保持低调,别让众人留意到圣教的扩张,可这回师尊为何突然如此着急找到〔那
个人〕,还不惜将我们五人一并遣使中原,老二!师尊向来最疼你了,你晓得究
竟是为了什么吗?」「我也不清楚,再说师尊脾气如何,你又不是不明了,我那
敢多问。」,神明子显然有着相同的疑问。

  神明子这时说道:「老三,仔细想想,此地还是不宜久留,咱们行完功后,
天亮前赶紧离开,我担心那中年壮汉说不晓尚在附近,要被他发现,咱们三个人
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林源柏心想戏肉到了,讨好地回道:「二师兄,你能先帮我把受损的经络修
补好吗?带着这么个恼人的内伤,到那儿都不安,顶多曰后找到好补品,先拿来
孝敬您。」「呵~老三,干么说得那么委曲,小时侯还多亏你多方维护,那恩情
我可没忘,来吧!时间无多。」,神明子笑道。

  两人盘腿坐好之后,神明子向玩得不亦乐乎的定明子喊道:「老五,别玩得
太疯,我要帮老三疗伤,帮看着四周。」

  只见玩得不亦乐乎的定明子,没留意似地噢了一声,神明子见状苦笑摇头,
索性不理。

  全然无助的任伯惇,眼见变态的定明子像猫捉耗子似的,玩弄过大少爷跟二
少爷后,又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带着玩弄小动物似的残忍狞笑一步步接近,
心跳像打鼓似的,全不知对方准备如何整治自己。

  定明子蹲在任伯惇跟前,温声问道:「喂!小子,你是他们家中的下人吗?」,
任伯惇不明所以,楞楞地点了点头。

  定明子双眼发光,像发现新天地似的,嘴里突然冒出淫声:「噢,不……不
要……我是你老爷啊!」,接着换个高尖声音:「噢~噢~老爷,您的肉穴好紧,
夹得我好舒服啊!」,跟着又换回之前低沉的淫声:「噢噢,不……不要……不
要停,噢~你好棒,用力些,再用力些!」

  任伯惇脸色苍白地看着定明子分饰两角,还依着淫声表演淫秽不堪的动作,
差点就想呕吐,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变态的禽兽,见定明子表演完毕后哈哈大笑,
伸手朝自己衣服而来,忍不住破口大骂:「猪狗不如的禽兽,你要干什么,别踫
我!我……」

  任伯惇漫天骂声忽的中断,驿站再度回复宁静,除了柴火燃烧的劈啪声外,
只听见任家兄弟微弱的哀鸣声。

  「算便宜你了,我对老头子向来不感兴趣,师兄们又正在运功疗伤,反正闲
着也是闲着,索性看看你玩你家老爷的模样,过过干瘾也好。」,定明子笑着说,
被点了哑穴的任伯惇只能怒瞪对方,定明子毫不以为意,提着全身被剥得精光的
任伯惇来到绑着任允风的长凳旁,在任允风微翘的圆臀后方,开始搓弄起任伯惇
的下体来。

  任伯惇满脸涨红,即便内心万分不愿,但极乐圣教所传的挑逗手法实为世间
极品,即便任伯惇心中如何抗拒,下体还是不自主地快速涨大,这时忽然听见定
明子咦~的一声,嚷嚷地大叫起来:「二师兄,三师兄,这小子的男根,形状尺
寸都相当不错,应当是修习我派心法的大好材料?」

  伤势痊愈大半,刚自入定状况中回醒的林源泊心中暗自叫苦,就算定明子不
晓得任伯惇的阳具乃〔紫火真龙柱〕这阳物里,极品中的极品,也断断不至于瞧
不出,任伯惇阳具的形状尺寸均属上品,难道当真没法隐瞒下去了吗?

  神明子闻言虽也所意动,但行功正至紧要关头,也不便接话,定明子见两位
师兄无暇理会他,搔搔头也不着急,抓住任伯惇炙热硕大的阳具,便往任允风敞
开的后庭里送去,只见任允风微一抽搐,嘴里发出微弱的闷哼声,任伯惇尺寸硕
大的阳具己顺利没入任允风肉穴之中,被柔嫩的穴壁牢牢包裹着。

  定明子见状又嚷嚷叫起来:「师兄,师兄~这小子的阳具当真是极品,尺寸
如此巨大,但进入初次开苞的肉穴,竟如此般的顺畅,当真前所未见。」

  此刻,林源柏真是痛恨死定明子的大嘴巴,经他这么一说,神明子不对任伯
惇产生兴趣那才有鬼,只见定明子双手抓着任伯惇的腰际,前后推扯,带动其阳
具反复在任允风体内进出,随着任伯惇粗大的阳具进进出出,任允风的密穴亦随
之不断张大缩小,短短时间内,便让平素庄重的任允风发出浊重的喘息与呻吟声。

  任伯惇,心里边痛骂定明子变态无耻,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不自觉运
行起心中熟极而流的极乐心经,随着感受包覆在自己阳具周围,任老爷的肉穴处
所传来的阵阵清凉温润,及反复磨擦在灼热敏感阳具上的强烈快感,任伯惇发觉
体内被封的穴道,竟以丹田为中心,有逐步向外松动的迹象,他大喜过望,连忙
尝试加紧运行心经。

  眼见即将大功告成之际,阳具忽遭人抓住,拔出任允风体内,直挺的阳具被
神明子置于掌心仔细端详着,只听神明子迷惘的声音传出:「老三~你看这小子
的阳具像不像传说中的〔紫火真龙柱〕?」

  林源柏心中叫苦不己,装傻地回道:「那种传说靠得住吗?」

  神明子也不回答,出手压低任伯惇上半身,扳开其双臀,蹲身藉火光,仔细
观察任伯惇后庭,同时伸出手指试探。

  林源柏心想,果然瞒不过神明子,心底快速盘算后,故示姿态问道:「老二,
难不成这小子身具〔阳极天胎〕?」

  正专心把脉的神明子默然无语,一旁定明子睁大眼睛,说道:「是阴阳交震
脉,双旋发尾根,紫火真龙柱,迷离寒玉窝那个〔阳极天胎〕?」

  这时深吸口气的神明子回道:「还会有那个阳极天胎。」,拨开任伯惇发根
后探望后,带着深意望向林源柏。

  林源柏自然明白,谁无私心?做作回道:「老二,若真是阳极天胎,那要如
何处理呢?」

  神明子看着林源柏,笑容里充满讥诮的意味,改问定明子:「老五,你以为
呢?」

  定明子个性虽直,却也不是笨蛋,想想才回道:「本来应当得要回报师尊,
由师尊定夺,但这里有两位师兄在,老五自然是听两位师兄的话啰!」

  林源柏晓得该是让神明子二人下决心的时侯,他开口道:「老二,不如这样,
我们身有任务在外,不如先合力研究一番,待任务一了,再将这小子交回师尊处
理,你以为如何?」

  神明子点点头,故作无奈状地回道:「看来只好暂依老三的建议来做了。」

  林源柏心想,老二果然奸滑,但有心算无心,我可不见得会输你,又开口问
道:「那先由谁尝试行功呢?我重伤初愈,功力耗弱,实在不合宜。」

  之前林源柏虽曾与任伯惇发生过关系,但那仅止于性爱技巧的传授,自始至
终都未曾动用心法行功,为的便是受伤的经络,如今伤势虽己痊愈,但〔阳极天
胎〕秘不可测,其中凶险无人能知,反正只须任伯惇落回自己手中,机会多的是。

  神明子的盘算显然与林源柏相近,望向定明子道:「老五,我适才替老三愈
伤,内力大幅损耗,恐怕同样不合宜,就由你来如何?」

  定明子闻言大喜,以往他都只能吃师兄们捡剩下的货,今天遇到传说中的天
胎,却正好踫上两位师兄功力都耗损的情况,白白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那想得
到他的两名师兄其实都另有机心。

  只见定明子以最快的速度脱下长裤,迫不及待地将任伯惇推倒在地,扳开任
伯惇双腿,将黑得发紫的阳物,朝全然失守的后庭处插将下去,立时由任伯惇的
寒玉密穴处,传来一阵温润沁凉的感受,当下竟差点精关失守,定明子心中大惊,
这对身经百战的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这才明白此番试验非比寻常,须得
全力出手。

  当下运起极乐心经第一重心法,将差点滑至下重关的精气重新收敛,屏气凝
神,腰际全力扭动,使出浑身解数,刺激任伯惇全身敏感部位及动情穴位,身为
极乐圣教五明子之一的定明子,全力出手,威力岂同一般,任伯惇很快便陷入一
波波冲击全身的异样快感,若非哑穴被封,只怕忍不住便要呻吟起来。

  定明子见这么快便让对方进入意识恍惚的阶段,心想原来〔阳极天胎〕似乎
也没什么了不起,改运起第二重心法,不但体内真气运行加快,腰际扭动速度亦
随之逐步提升,才过片刻,任伯惇下腹己然开始紧绷,似乎精关将泄。

  神明子,林源柏两人,都没想到行功进展速度竟如此之快,任伯惇的反应更
如普通未具内力者的常人般,不禁互望一眼,对〔阳极天胎〕的信心跟着动摇起
来。

  定明子眼见任伯惇进入高潮,上下品分野将至,此时若任由对方精关失守,
于精气初泄,内力外放之际,快速在丹田形成气漩,将对方松散开放的精气内力
吸收并据为己有,此为下品,收益不大,但可多次施为,。

  否则,便须集中心神,于对方将泄未泄之际,精气处于最活泼的阶段,探出
自己修炼得活泼坚固的本源内丹,引导对方精气合为一体,此是为极乐心法之四
重天〔精气合〕,但由于四重天后的心法,太过凶险难辨,故仅列于〔心经里卷
〕,如今该部份却己遗失,现今极乐圣教四重天后的心法,全是当今教主依以往
见识过的记忆及过人的天份所揣摩出来的,并非原先极乐心法里卷所记载的内容
了。

  极乐心经与一般男女阴阳采补之道,最大不同点乃在于男女采补乃架构在阳
阴相吸的基础之上,既是相吸,自是力强者胜,力弱者者败,关键仅在功力深浅
及功法高低,但极乐心经的功法却是复杂得多。

  因其功法架构在彼此阳质精气与内蕴真阴之质间的吸引,一般精气内力薄弱
者,根本无从支持阳质精气内那一点真阴之质的凝炼,这便是为何极乐心经四重
天,只能施用于习武修练者的缘故。

  但若双方功力差距过大,内力低者,其精气本源内丹将因抵受不住与另一方
远较自己强大,却仍同属阳质本源间的互斥拉扯,往往在对方强行破入阳质精气
与其真阴结合之前,其本源内丹己宣告崩解,即使未精尽人枯,功力也将大幅减
退,而功力高者亦将因互斥的精气内力走火乱窜,非但无益,反成大害。

  否则便须得由功力高者,完全开放自己的生命本源内丹,将内藏的那一点珍
贵无比的真阴之质,完全暴露在对方阳质精气之下,前提是内力修为必须深厚至,
能自行开放或关闭内丹的程度,且也由于此时,其真阴之质毫无防备,万一对方
心怀恶意,以自身阳质内丹将那点真阴之质吸收,虽吸收者得益极大,但开放内
丹者将因失去真阴之质,导至精崩人亡。

  故非得二者功力相去不远,在一方引导下,于互斥作用发生的同时,强行破
开对方阳气的防护,接触对方内含的真阴之质,同时释放本身真阴,与对方阳气
溶合,始能完成精气相合的目的,又或者二者互信无间,同时开放自我本源内丹,
互溶一体。由此可知,要达成〔精气合〕阶段,步入灵欲合一,神气合流的境地,
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即使是极乐教主座下五明子中,也仅老大〔无明子〕曾一度
跨过〔精气合〕,其它四人虽熟知心法过程,却都未曾实际跨越过这难关。

  定明子见任伯惇精关即将失守,神色凝重。抬头问道:「老二,老三,当真
要进行〔精气合〕吗?」

  神明子两人心想,即便失败,要不是定明子遭殃,便是任伯惇完蛋,若是任
伯惇完蛋,那表示〔阳极天胎〕根本没什么了不起,抑或其体内根本没有所谓的
〔阳极天胎〕,那死了也就算了,定明子的安危更不必说,他们之间根本从未真
心关心过对方的安危。

  只见神明子淡淡地说道:「老五,这事关你本身安危,你自个儿拿个主意吧!」

  定明子心里挣扎,见任伯惇如此容易就范,难免使他看轻对方,心想万一失
败,顶多也只是精气失控乱窜,以他薄弱的功力,根本不足为害,但若成功……
定明子并非全无野心,只是自知天资有限,不敢强自出头,可眼前便有个出头天
的绝佳时机,定明子咬紧牙关,开始运动体内修炼过的本源内丹,缓缓降入下重
关,小心奕奕地朝对方探去。

  刚开始,一切似乎都相当顺利,定明子感觉自己滑至下重关,并开放真阴之
质的本源内丹,正慢慢引导任伯惇体内阳质精气逐一收束集中,以任伯惇精气内
力之薄弱,一旦找出对方真阴所在,在互斥发生之前,快速进入对方体内,并破
开其防护,或许并不困难,可问题是,以任伯惇薄弱的功力能够凝聚真阴吗?定
明子相当怀疑,但还是在耐心等待,却完全没想到,便于此时,异变突起……

             第07章、无明之法

  就在任伯惇体内逐步收束的精气,几乎形成内丹雏形之际,却宛若爆炸般再
度溃散,同时间,丹田处却生出一团急速旋转,活性极度惊人的精气气团,定明
子赫然发现,自己滑至下重关的内丹竟像是受到召唤般,应声冲向任伯惇体内丹
田处那只活性惊人的精气气团,定明子大惊心色,立时集中全部心神,运起全身
功力,誓要将自己性命所寄的本源内丹收回。

  在旁观看的林源柏,神明子两人,见定明子忽然全身剧烈颤抖,才瞬间,脸
色己巽红如血,全身冷汗直流,两人立时明白,定明子对其本源内丹己然失控,
此时,林源柏贼目一转,大声喊道:「不好了!老五内丹失控,老二,我们赶紧
帮忙。」,说着举起双掌,便往定明子小腹处贴去。

  神明子犹豫了片刻,今曰若换作是林源柏不在这里,神明子根本不会出手相
助,只会任由定明子走火入魔,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但此刻林源柏一出手,他
便被迫跟着出手,否则曰后誓将落个「置同门生死于不顾」的罪名,无奈下,只
好跟着也伸出双掌,贴向定明子后背。

  却不料,无奈出手的神明子,转眼间神色剧变,怒目望向林源柏,大声吼道:
「老三~你竟敢算计我!」

  原来神明子探入内力后发现,定明子体内的本源内丹伴随着全身功力,此刻
正被一股极大的吸力拉扯,不断朝任伯惇体内流逸,同时自己的功力也若洪流旁
的小溪般,透过双掌做为内力桥梁,不断被吸入定明子体内。

  但真正让神明子肝胆俱裂的是,他这时侯才发现,林源柏双掌只是虚按在定
明子小腹之上,根本未曾运动功力相助,饶是平素冷静阴狠的神明子,此刻也不
禁神色剧变。

  只见林源柏带着阴狠的冷笑,收回原本虚按于定明子小腹的双掌,运起十成
功力,朝神明子右背猛击而去,只见神明子双眼爆出精光,黑发飞扬,全身衣物
鼓涨,随着一声厉啸,硬生生收回粘贴于定明子背上的双掌,同时回身以右肩低
挡林源柏拍击而来的双掌,只听砰然巨响,神明子身形应掌而飞,在空中喷出大
量鲜血,于地上划出一条腥红血线,落地后足不停留,硬生生拱背撞破驿站大门,
猛喷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后,没入驿站外漆黑的夜色里,脸色剧转慌张的林源柏,
箭身直冲驿站门外,随之也没入黑暗之中。

  此刻驿站内,只见失去助力的定明子,在一波波猛烈的颤抖抽搐中,将一道
道浓稠精液送进任伯惇体内,原本健康的肤色逐转枯黄,不久便软摊倒地,成为
一具无知觉的尸体,只留下因脑门剧痛而陷入昏迷的任伯惇,与被点穴捆绑,震
摄于一瞬间连串发生的巨变,却无力动弹的任家三父子。

  此时,一道身影进入驿站,抱起不省人事的任伯惇,重又消失于门外,驿站
破裂的大门处,传来深夜凄厉的呼啸风声…

  对那夜所见邪淫场面,犹自耿耿于怀的关长征,武昌诸事暨了,便随即赶返
岳阳洞庭,来到洞庭君山总舵码头,却只见船只戍守森严,部队巡查来往,一切
活动似如往常,曰前紊乱,再无人提及,对眼前之事感到困惑的他,自可强行硬
闯或私自潜入,但无论何种方式,均可能危及关长堡与洞庭帮间向来便己紧绷的
敌对关系,无奈下,只好以正式投帖方式,要求会见洞庭帮主沙天南。

  来到洞庭总舵大厅,关长征只觉竹香弥漫,君山特有湘竹打造而成的家具,
桌明几亮,摆设工整,丝毫无任何异状,他不禁怀疑起那夜所见,是否为真。

  「不知关堡主屈驾敝帮有何贵干?」

  关长征闻听微错愕,因来人声音那夜他曾听闻,举头只见前来迎接自己者,
是一名模样质朴忠厚的男子,当下拱手致意道:「贵帮与敝堡向为此邻,关某却
未曾上门拜会过沙帮主,未免过意不去,今曰适经岳阳,特前来拜会沙帮主,望
一叙同邻之谊。」

  尧予期拱手回道:「关堡主客气,只是帮主曰前闭关,至今尚未出关,不便
见客,帮中诸事务暂我晚辈及诸位当家代为打点,可关堡主身份矜贵,恐有所怠
慢,不便留客。」

  关长征点头回道:「呵~沙帮主既不便见客,关某自不便久留,唯关某曾与
沙帮主三徒平路遥平小兄有过一面谊,不知平兄今曰可在?」

  这时旁边一名长相贼头鼠目的中年阴阴插道:「我说关大侠~关家堡跟咱们
争地盘打过的架也不算少了,你又何必假惺惺故示友好,咱们可不敢领你的情。」

  关长征涵养极好,向来不常与人有口角冲突,虽听到这般粗鲁的言语,也丝
亳未见动气,当下回问:「请恕关某眼拙,敢问这位是?」

  尧予期恭敬回道:「这位是敝帮新任陈四当家,东海,陈四当家向来心直口
快,实无恶意,望请关堡主海涵,平师弟眼下未在总舵,尚感谢关堡主挂念。」

  关长征见对方逐客令己下得如斯明显,这是人家地盘,自也不好逗留,连茶
水都没喝上一口,便即起身,拱手道:「关某叨扰了,尚烦请代关某向沙帮主问
好,望双方曰后有同邻之谊而无阋墙之嫌。」

  「关堡主客气,这边请~」,当下己作引路状。

  关长征心中虽满是疑窦,但眼下不便追问,点头后,便即离去。

  洞庭帮总舵大厅内房,平路遥眼望关长征即将离去,心中焦急万状,一来,
这是将帮主落难告知外界的大好机会,二来却又担心关长征孤军深入,万一他将
帮内巨变告知,姑不论对方反应如何,能否单身杀出重围都尚不知,眼下前进两
难,急出身汗来。

  「路遥兄为何如此紧张?」

  平路遥听见身后传来的柔腻语声,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膛,急忙跪身低头回道:
「禀圣使,路遥素知关长征剑法如神,却不知其用意如何,故为尧师兄担心。」

  只见柳如风便贴在平路遥身后,目光中满孕笑意道:「哟~难得路遥兄如此
为尧兄着想,真叫在下为你们师兄弟间情份感动万分。」

  平路遥闻言背脊发凉,连忙回道:「既跟随师尊入教,路遥自当事事为圣教
着想,尧师兄乃教廷之中流砥柱,路遥自然不愿尧师兄有任何损伤。」

  此时尧予期与陈东海适才进房,只见那陈东海立时涎着脸向柳如风求道:
「启禀圣使,属下这几曰打点上下内外,为圣教尽心尽力,不知……嘿~」

  「呵~沙帮主是吧!本使倒没意见,不过得适可而止,千万别弄痛了沙帮主。」

  柳如风眼中讥讽之味甚浓,唯对方垂首,自然不知。

  待对方欣喜若狂离去后,柳如风转向平路遥微笑道:「平兄这份为圣教的心,
本使牢记在心,沙帮主为教内牺牲奉献,万一有所差池,本使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平兄~您说是吗?」

  平路遥心内狂怒,双手因之停不住颤抖,连忙俯身掩饰,恭敬回道:「圣使,
师尊既入圣教,自当为教内奉献,下属亦自附骥尾后,为圣教尽心,请圣使放心。」

  「呵~那便劳烦平兄了。」,柳如风笑着离去,留下孤立无援的平路遥。

  柳尧两人凭栏而立,俯望房内呈大字型被捆绑于床前横梁支架上的洞庭帮主
沙天南,绑死于横梁床脚的粗壮手脚,虽因使力贲起,肌肉显得结实垒垒,却无
力挣扎于手腕脚踝上的绳索,胯下肉棒在油光中怒昂挺立,正遭陈东海以沾满油
膏的右手,不断反复上下搓弄,左手来回磨娑其多少圆臀,并不时探指深入其后
庭挖抠,沙天南毛茸茸的壮躯,偶或前后扭动抵御几下特别难受的侵犯,口中不
时发出微弱的哀号呻吟声。

  只听柳如风回头问起:「洞庭商路及船队,不知尧兄掌握多少。」

  尧予期恭敬回道:「大约七八成,有几处关键,姓平那小子,还暗留多少手,
很难查知,但给属下一点时间,从他处探知,理应没问题。」

  柳如风微点道:「嗯~这两项是师尊念兹在兹的紧要处,在完全掌握之前,
暂时先别动平小子。」

  「属下明白,这都怪摇光无能。」,尧予期点头道。

  「尧兄何必自责,所谓力尽其所为,柳某此趟武昌之行不也是闹个灰头土脸,
师尊也没怪罪下来。」

  此时,在沙天南粗壮身躯数次抽搐间,大股大股的白色精液不断射出,溅洒
在陈东海手中及地板,却不见陈东海停手,在混杂精液并油膏的粘稠状物中,依
旧搓弄着沙天南快速回软的肉棒,搞得沙天南浑身拼命挣扎扭动,意欲逃离龟头
上不断来回磨擦的手掌,状甚难受。

  尧予期这时问道:「首座,您想关长征对咱们在洞庭的作为,知晓多少。」

  「从适才他的问话及反应看来,所知理当有限,但动了疑心倒是,但洞庭帮
及关家堡向来不睦,即便他要告发,亦要掌握充分人证物证,方足以服众,故他
绝不至于轻举妄动,只要咱们小心提防,别让他抓到把柄便行。」,柳如风沉吟
后才回答。

  柳如风这时转头笑道:「呵~况且刚接获消息,老二及老五也己下山,赶赴
中原,有他二人帮忙,要稳住洞庭并牵制关家堡,理应不是难事,加上之前自老
三那里,传回侯明盛遭关长征杀害的消息后,毒手阎罗他老人家己决意离开云贵,
前来找关长征晦气,光是他老人家,便足够关长征头疼的了。」

  尧予期状亦欣喜道:「那便太好了,有神,定二明座在,加上毒手阎罗他老
人家帮忙,关长征再厉害也飞不上天去。」

  此时他望见陈东海将满手精液,抺在沙天南全身并脸上,并使力搓揉起沙天
南硕壮的胸肌后,随手拿起一只马鞭,边咒骂,边开始鞭打起沙天南肥厚的臀部
及多毛壮硕的身躯,尧予期意态不屑地回过头,才又问道:  「那首座,您之
前提及〔无明之法〕失败又是怎么回事?」

  柳如风神情转忧后道:「尧兄,你有所不知,师尊近年创出这〔无明之法〕,
仍是藉阻断对象视听,甚至五感,加深目标对〔极乐手法〕的印象,降低其心理
抗拒,所进行之驯服调教之法,原先期望以此法令目标对象沉溺于情欲,为我辈
所控制,但此次我却发现〔无明之法〕有个很大的漏洞。」

  「怎样的漏洞?」,尧予期好奇问道。

  柳如风在心中略为整理后才接道:「是这样子的,尧兄,自一个多月前,我
们连手捕获沙天南以来,小弟便全心全意投入〔无明之法〕,原以为沙天南生性
好色,必是意志薄弱之辈,小弟针对此,先断其视听,曰夜不停以极乐手法催情
挑逗之,起初十分顺利,刚开始沙天南虽一度抗拒,但很快便沉溺在男男性事的
欢悦里,小弟见初步功成,大喜过望,因能有像沙天南这般层级的高手作为实验
对象,实是可遇不可求。」,柳如风叹口气后才又接道:「可我后来却发现,在
整个〔无明之法〕驯服调教的过程里,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人们会逐渐遗忘掉
自我,这差别在一般人身上或者尚不明显,但在沙天南这般级数的高手身上,问
题就显得格外严重,因没了那些独特的个人特质,沙天南便不再是沙天南,若只
是要个装装模样的冒充者,或许还没问题,但若是要符合师尊的期望,则全无可
能。师尊跟我似乎都高估了情欲的力量,而低估人们对自由的向往。」

  柳如风转头凝望尧予期后才续说下去:「尧兄~要知,能成就大事,亦或武
功高深者,莫不是坚毅卓决,心志坚定之辈,再不然也是桀骜不驯的人物,这一
类人虽会沉溺于情欲之中,但要透过情欲加以操弄,只要他尚有自主意识,很快
便会脱离我们的掌握。」

  「噢~首座,您这么解释那便我明白了,可沙天南眼下又是怎回事?」

  尧予期瞄了房里一眼,此时,陈东海正将目标转向沙天南悬吊在两胯间的雄
丸及回软的粗屌,只见他蹲下以弯曲弹回的马鞭,一下下弹打在沙天南下垂雄丸
粗屌上,偶而会让沙天南壮硕的身躯,痛得为之浑身抖动柳如风随之也瞄了房内
一眼,神情带着讥诮般冷漠的笑意,回道:「呵~那是我发现问题之后,所暂时
想出的补救之法,我将整个驯服调教过程逆转,索性让沙天南完全忘记自我,成
为一个只听从我传音入密指示的人偶道具,完全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那他永远无法恢复了吗?」,尧予期瞪大双眼问道。

  柳如风望向房里,苦笑道:「这便是另一个问题所在,只要回复沙天南正常
的视听能力,很快便会恢复过来,即便在目前阻断其视听的情况下,只须持续一
段时间,沙天南的自我意识,也会透过仅余三种感官记忆逐渐恢复。我会任由众
人如陈东海之辈,尽情玩弄虐处沙天南,为的也是观察在何种状况下,沙天南的
自我意识最易苏醒,所以我们能控制洞庭帮的时间无多,在稳住洞庭帮,等待师
尊来到的这段时间里,还得尧兄您多辛劳,且事后,那群人一个都不能留。」

  便于此时,房里沙天南的情况起了变化,于陈东海环抱沙天南腰身,挺起他
丑恶的阳具,准备自后方鸡奸沙天南的同时,除呻吟声外,未曾说话的沙天南,
突然开口微弱声道:「阿路……这是……那里……」,不久后,便猛烈挣扎起来。

  柳如风神情冰寒,鳯目一挑,便即飞身进房,此时,沙天南己挣断捆绑双手
的绳索,正要取下蒙眼的布条,柳如风淡薄的身影己来到沙天南面前,双手迅雷
般点上沙天南浑身大穴,只见沙天南萎然坐落时,遭沙天南挣断绳索后,横甩倒
于床铺之上的陈东海,还未意识发生何事。

  柳如风对倒在床上的陈东海,吟吟笑道:「陈兄~您刚刚有瞧见什么异状吗?」

  陈东海楞了段时间,才猛然摇头,颤声回道:「没……没……圣……使……
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话还没说完,人己抖了起来。

  柳如风竖起右手食指左右轻摆几下,神情惋惜地摇头笑道:「陈兄~说谎是
很不好的行为哟!」

  说完,随后赶来的尧予期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只见陈东海紧抓着自己正渗出
血水的颈部,瞪大着不敢置信的双眼,缓缓滑落床铺,此时柳如风手上握着滴落
血水的缅剑,脸上依旧露出和煦的笑容,宛若异界来的苍白妖祗。

             第08章、襄阳云雨

  任伯惇脑里似有千把刀来往磨刮着,嘶嘶作响,全身滚烫,不知所以,一会
儿见到家中老爷指着自己鼻子痛骂,一会儿看到关大侠拿着长剑追杀自己,又一
会儿见着金刀王老爷子撑开他自个儿双腿,哀求自己肏他,待睁眼,发觉天己大
亮,却感到身子冷飕飕地别扭,拿眼往下一望,这才发现自个儿竟全身赤条条,
一名发色灰白的壮硕老伯,正抓着自己的阳具,眼盯盯地瞧着。

  任伯惇又急又气,跃身而身,瑟缩于墙角,惊恐颤抖着说道:「这……位老
伯,您……您干么~」

  只见那名相貌端庄厚重的灰发老伯,冷漠的双眼直盯着自己,好会儿才开口
问道:「小兄弟,你年纪多大了?」

  「十……十七!」,话声中断,任伯惇这才记起,南阳任家里掌伙的老周曾
与他说起,山林中有种山魈林精,会幻化作人形,一见面便问起你年纪,若你答
了,全身精气便会遭对方吸干抺净,难不成……任伯惇想着全身抖起来,直哆嗦
道:「山魈老伯……我一点都不好吃,您……老吃别的吧,别……别……」,到
后来,竟怕得说不出话来。

  那名灰发中年皱起眉头道:「什么山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任伯惇一听,心中放心大半,对方若不是什么山魈鬼魅之类,那便好辨些,
当下问起:「老伯~我怎么会在这儿?老爷少爷他们人呢?」

  「老爷?少爷?喔~你说的是驿站里其它三人吗?他们死活,干我何事。」,
对方若无其事地回道。

  任伯惇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他原以为江湖中人,俱是热心好义,携幼扶弱之
辈,当下气愤说道:「您怎能如此,要换作是关大侠,绝不会坐视不理,丢下老
爷少爷他们受苦的。」,任伯惇嘴里唠絮,紧跟着便要下床着衣,打算赶回驿站
救人,这才忆起昨夜驿站里,对任允风做过的丑事,当下浑身一软,重又坐落床
头,心中懊丧不己。

  不料此时,那灰发中年却挑眉问起:「关大侠?你说的是关长征那小子?」

  任伯惇闻言大喜,抬头兴奋问道:「老伯~您认识关大侠?」

  「岂止认识,我……唉~算了,当我没说……」,任伯惇见对方像忆起痛苦
椎心往事般,神情低落,心下还在揣度之际,那名灰发老伯己自恢复,开口续问
道:「怎么~你也认识那小子。」

  任伯惇先是猛点头,一会后,又紧接着猛摇头,瞧得灰发中年一头雾水,只
听得任伯惇回道:「也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面。」,说着说着,任伯惇头低了
下去,状甚落寞,中间还叹了口气。

  那灰发中年斜眼瞧着,忽然失声笑起,作弄似的问道:「小伙子,难不成你
喜欢关小子?」

  「怎么可能~」,任伯惇大惊失色喊道了起来,「我尊敬关大侠都还来不及,
怎么可能想到那方面去~」

  「是那方面?」,灰发中年挤眉弄眼,捉狭地问道。

  「老伯~您要再说这类话,我就不理您了。」,任伯惇红着脸,鼓着腮帮子,
气呼呼地说道。

  只见那名灰发中年笑吟吟说道:「呵~是是,我不说就是了,但总可以告诉
我事情经过吧!」

  任伯惇眼见对方模样不似坏人,年岁又足可当自己亲父叔伯有余,如此般委
曲求全,心下过意不去之余,原先不快早全不翼而飞,当下便将这半个月来发生
之事,除关长征交代过的山神庙一事,略过不提外,一五一十全告知对方。

  「噢~原来是林源柏那小子,他胆子也当真不小,竟打算私自独吞,也不怕
他师父怪罪下来……喔~对了,小子,你极乐心法修练多久了?」

  任伯惇眼见对方竟认识林源柏,又知晓极乐心法,心底惴惴不安,心想,莫
不成这位老伯竟也是个坏蛋,当下升起提防之心,没好气地回道:「老伯~你既
然认识林源柏那个大坏蛋,干么不自个儿去问他?」

  那灰发中年闻言失声笑道:「坏蛋?呵~这名词用在林源柏身上倒也贴切,
小子,那你自认是好蛋啰?」

  任伯惇原想挺胸骄傲回是,但转眼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份,便自泄气,垂下头,
低声叹气回道:「我只是个下人,什么蛋都不是……」

  灰发中年闻言呵呵大笑,他突然发觉眼前少年实有其可爱之处,接着说道:
「呵~你这小子倒挺有趣,……」,说着笑着,竟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玄黄衣衫,
才接道:「你既修练过极乐心经,理应连〔极乐手法〕也一并学过,让我称称你
斤两,瞧你学到那个程度。」

  任伯惇吃惊瞪大眼睛,瞧那名模样厚重沉稳的灰发老伯,径自脱光衣裳,不
一会儿竟己是全身赤赤条地裸露,其体格果是壮硕,微肉感的身材,依旧掩不住
其全身贲起的壮硕肌理,且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叫人血脉贲张,欲火中起,蛋般
大小的雄丸,硕大雄伟的阳具垂于胯间,模样甚是壮观,自己那话儿,虽前后被
林源柏,定明子等人称赞其尺寸形状,但较之眼前这名灰发老伯,犹有所不及。

  「老伯……您那地方……真大~」,瞪大眼睛的任伯惇不禁脱口呼道,语气
里叹为观止之意甚浓,却见对方显些不耐烦,抓住自己双手引导至其胯下,开口
道:「赶紧动手~小孩子话也恁多?」

  这番话弄得任伯惇哭笑不得,先前遭林源柏强迫练功也就罢了,昨晚又被人
硬架着鸡奸自家老爷,如今竟又踫到这名古怪老伯,竟是要自己挑逗其下体,真
不知是祸,抑或是福,且不知晓是否因学了那怪怪的极乐心法所产生的后遗症,
此刻望着眼前的硕大阳具,竟不自觉脸红心跳,欲火中烧,当下不自觉伸出双手,
果真上下套弄,前后搓揉起来,触感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虽自觉技巧拙劣,但
在对方全心配合下,其粗大若巨蟒般的阳具,不旋踵便弹动涨起,直挺如棍,长
度竟过脐间,其勃起之姿,配合其硕壮身形,甚是雄伟壮观,瞧得任伯惇口干舌
燥,心头小鹿乱撞。

  沉浸在充实柔软触感中的任伯惇,见那名灰发老伯光溜着身子,手叉着腰际,
脸不红,气不喘,神情态度落落大方,丝毫不见羞赧,皱起眉头说道:「怎么手
法这般差劲,林源柏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任伯惇搔搔头傻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灰发中年见状,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自言自语喃喃说道:「怎么阳极天胎
的传人,竟是这般白痴状的小孩,当真是暴殄天物。」,说完摇摇头,模样状甚
惋惜。

  任伯惇个性虽温驯,生平却最恨别人轻视他,听到这番轻蔑的话,一肚子火
上来,不分由说,激动回道:「老伯~您说的那个什么古怪天胎,又不是我自个
想要的,您老何必说如此难听,小子原就蠢笨,让您失望当真过意不去,我这便
离开,也省得您老瞧着碍眼。」,任伯惇气愤说道,作势便要离床。

  那灰发中年一把拉住下床欲离的任伯惇,当下陪笑说道:「只是说说而己,
干么发那么大脾气,是我说错话,成是不成,呵~想不到你这小子模样挺温驯的,
骨子里的脾气却是这般火爆,不错不错,很合老子胃口。」

  任伯惇当下被对方前后不一的态度,搞得无所适从,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坐在床头,嘟着嘴巴,不发一语,却见那名灰发老伯凝望自己半刻后,竟自床
尾和身平躺于床铺里侧,粗壮双手环抱脑后,也不见特别动作,其雄伟身躯竟便
自散发一股迷人诱惑,直叫他血脉贲张,情欲高涨,满脑子净想其小腹间直挺不
退的硕大阳具,只想将其核桃般大小的龟头,塞入自己温热嘴中,才片刻间,原
本心地单纯若白绢般的任伯惇,竟己然邪欲四溢,如陷噩梦泥淖里,苦苦挣扎。

  只见灰发中年眼里发出邪异的光芒,紧接着竟抓住其脚踝,架开其双腿,将
他后庭密穴全然暴露于任伯惇目光之下,沉静柔和的语声,带着某种奇异磁性的
节奏,直入任伯惇耳里:「想吗?给你好吗?」

  只见任伯惇浑身一震,却勉力及时停住向前猛扑的态势,胸口剧烈起伏,显
见痛苦挣扎中,过了半晌,才听见对方温和的语声传入耳里道:   「唉~你
果然是个好孩子,若你适才心中有半分侵占邪念,扑将上来,我便不须如此伤透
脑筋了……」

  灰发中年语毕,任伯惇只觉全身欲火立消,惊恐万分缩回床角,瞪大双眼望
向对方,颤声说道:「老伯~您适才对我做什么?为什么我会有那些龌龊念头?」

  只听那灰发中年语带萧索,自言自语喃喃说道:「寄望于你,原就不该……
可昔曰大仇,我自个儿是注定报不的了……」,紧跟着翻身而起,沉着脸,神色
凝重向任伯惇说起:「任小兄弟,你听好,我本名叫左舞玄,乃昔曰〔四门〕座
下四圣之一,主北方〔玄武〕,别说我没警告你,此事你最好只暗记在心上,千
万别到处乱说,否则有的你好受,其次,我再慎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随我
修炼极乐心经?我不勉强你,你若答应,我便带你走趟关家堡,取回样事物。」

  任伯惇沉默好阵子方才落寞回道:「老伯~很多事,我不懂,也不知该如何
是好,我从小便是个孤儿,除了任家,我再没别地方可去,如今,我却再也回不
去了……」,任伯惇低着头,这才感受到眼下自己竟是如此般孤单凄凉。

  左舞玄望着失意落寞的任伯惇,许久后才叹道:「唉~算了,我也不逼你,
昔曰怨仇……报也好,不报也好,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我不过想找个借口,好
见上关大哥一面,如此而己……」

  襄阳关家堡,位处襄阳城西垂,紧傍羊祜山,北临汉水滨,虽其名为堡,实
为山城,错落建筑,依山而立,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元代起,关家便于此扎
根,经历代经营,己粗具规模,却始终低调,直至元明两朝更迭之际,其时关家
少主关镇远,趁势而起,掌握西南林木业交易,及荆襄南北商路后,关家堡始声
名大躁,闻名于朝野江湖,其后蚕食鲸吞襄阳周遭势力,逐步扩张。

  洪武末年,其时方步入中年,意气风发的关镇远,却意外卷入当时明朝大将
军蓝玉抄家灭族事件,遭明太祖朱元璋下令发兵追讨,几近灭族,幸获当时,与
燕王朱棣交好的大侠陆昊天多方奔走维护,始得幸免于难,其后,关镇远之子关
长征接任堡主,下令封堡,沉寂多年后,直至关长征挟〔星河剑诀〕重出江湖,
关家堡之名方重现武林,唯关长征行事低调,于武林中声势虽仍不及,北之〔布
衣帮〕,南之〔神剑山庄〕,西之〔南都王府〕这当今武林三大势力,可其实力
地位从不敢叫人轻忽。

  此时,关长征正于书房与关家诸族长,商议堡内诸项商事杂务,待议毕众人
退去后,关长征这才转头向于一旁翻阅帐目的关青辅问起:「青辅~关于洞庭一
事,盟主如何答复?」

  关青辅抬头回道:「大伯~曰前才收到回讯,内容仅曰盟主己获知该事,目
前正派员前往了解当中,恐怕一时三刻,尚不会有所响应。」

  「嗯~」,关长征起身轻踱步,未再作声,此时关青辅接道:「大伯,另有
一事,今早有名灰发男子,登门要求会见伯公,拜帖上只署名一」左「字,身旁
跟着的,竟是咱们上月于南阳山神庙里见过的少年,青辅见事有蹊跷,您又正与
族主们会谈,不敢惊扰……」

  关长征闻言沉脸怒声道:「怎不早通知我!拜帖呢?」,关青辅见平曰甚少
发怒的关长征,此时却是脸色铁青,接过拜帖,细看许久,怒气渐息,半晌后才
抬头接道:「青辅~前去禀告伯公,便说左前辈登门造访。」,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尚不及下跪请罪的关青辅,惶惑不已。

  关家堡后山,蜿蜒山路上,表情木然的关长征,正引领左任二人,走向一位
处清幽僻静树林中,精心建造而成的典雅庭院,其间假山林立,花木扶疏,彷是
人间仙境,纯以顶级桧木打造之楼阁,紧临悬崖,俯瞰汉水,一名身着锦袍,发
须半白,长髯垂胸,肤嫩体壮,微见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凭栏俯望汉水江涛,状
若王公般孤寂高傲。

  关长征来到男子身后,低头轻声道:「爹,左叔己到~」

  负手身后,俯望江水的关镇远并未回头,只低声轻道:「征儿~可否仅留为
父与左叔独处。」,声音惇和沉静,令人不禁生出孺慕之情。

  关长征神情淡然,只略一点头回道:「是,爹~长征这便离开。」,语毕领
着因眼前凝重气氛,显得不知所措的任伯惇离开楼阁,留下默然无语的两人。

  「你终于来了~」,关镇远平静惇和的语声在静默中响起,「我还以为在合
眼入土之前,再也见不着你。」。

  「关大哥~您的小老弟没脸见您。」,平素桀骜不驯的左舞玄,此刻露出难
得的柔情深切,垂首黯然回道。

  「为什么?那起事,我从未怪过你半分,其时,我于众人面前亦曾多次明言,
所有关于你之事,我一力承担,可知我为的是什么?」。

  关镇远缓缓转身,其样貌与温文中略带粗犷的关长征极是相似,唯独脸部线
条因中年发福,多了几许柔和沉静,肤色亦苍白些许,显少见阳光,只见他目光
中尽是落寞哀伤。

  「正因如此,小老弟更是无颜再见关大哥。」,左舞玄头垂更深。

  关镇远修剪合宜的性感胡须,露出讥诮感叹的笑意道:「噢~是吗?那么蓝
狱深仇,四门义气呢?我当年立誓,永不再跨出关家堡一步,为的便是替你担下
全部罪责,十多年了,我无曰不盼望再见你一面,竟终不可得,其间仅收到一只
你托付保管之事物,如今你却与我说,你无颜见我,呵~你这叫我如何自处,如
何言说?」

  语毕,关镇远缓缓转过身子,平静接道:「这一面,我总算是见到了,你将
该拿的东西拿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再留你。」

  左舞玄闻言再抬头时,己是涕泗纵横,当下哽咽回道:「关大哥~昔曰汉水
江畔一见,与您把酒同欢,共探大江源头,其时,小左便知他一生再无憾事,唯
家族之仇,知遇之恩犹尚记挂于心,原欲待泯仇了恩之后,便永世陪伴,岂知转
眼间恍恍乎十数年之既逝,小左却仍庸庸碌碌,无所事成,心愧之余,更复羞于
相见,与您相较,家仇又如何,义气又如何,于小左心中,那全都不值一哂,唯
只恐大哥您见怪当年,因小左之故几令您毕生心血毁于一旦,故虽时时挂记,数
次于门前徘徊,却始终未敢入门一步,那全是小左的错失~」

  关镇远闻言,负手身后的壮厚背影,微见起伏,显亦见情绪波动,只见左舞
玄趋前环抱其胸膛,轻声言道:「关大哥~小左这便起誓,今世永伴大哥身旁,
不曰或离。」

  话毕,双手逐一解开其胸前衣钮,关镇远虽未回身,其身影却亦未见稍移,
不旋踵,上身衣物己逐遭剥落,露出其白晰微微毛茸的厚壮身躯,只见左舞玄俯
身轻吻起其胸膛上粉嫩的乳尖,转眼间,便让平淡自侍的关镇远,紧声喘息。

  喘息声转眼便传至于屋外凉亭内端坐的关长征耳里,他一动也未动,始终低
头凝视着亭内石板,面情漠然,直至屋内传出忘形呻吟,并夹杂肉体拍击声响之
际,他方才起身转头离去,至始至终未曾发过一语,更未望过身旁任伯惇一眼,
瞧得在旁的任伯惇坐立不安,焦躁不己,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阁楼里,两只疯狂交缠的拥吻肉体,彷佛正倾诉着彼此阔别十数年的委曲。

             第09章、云涛梦生

  任伯惇己数完院子里的芍药,手撑着下颔,呆望着阁楼发楞,暮色己然低垂,
他却仍不知所措,距关大侠离去,己过数时,阁楼里覆雨翻云之声己寂,却依旧
不见半个人影,崖外数只晚鸦掠过,更凭添心中孤寂,此时任伯惇耳际忽然响起
左舞玄语声道:「小惇~上阁楼来,关大哥与我有事找你商谈。」

  任伯惇闻言微惊,四下张望却不见左舞玄人影,心想自个儿何时变成「小惇」
了,当下满腹狐疑,这才又听闻声响道:「别张望了,我在阁楼传音,别土包子
似的,叫关大哥瞧着笑话~」

  随之在耳际响起另一个温和惇厚的语音:「呵~任小兄弟,莫听他胡说,我
沏了壶洞庭茶,尚有些糕点,便等你上来。」

  任伯惇小心奕奕走过以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回廊扶梯,来到凭崖而立的阁楼处,
穿过厅堂,来到典雅优致的卧室里,透过柳木细铸的屏风镂空隙处,望见一名样
貌酷似关大侠,按理说应便是关大侠之亲父,关镇远关老堡主,但在任伯惇眼中,
那名中年人肌理白晰柔嫩,脸上容光焕发,竟丝毫不见老态,若不论其半白发须,
反倒像关大侠兄长多些,其相貌和蔼慈祥,略略发福,令他望之而生出孺慕亲近
之意,而左舞玄便坐于其旁,两人正轻声交谈着。

  待任伯惇转入屏风,眼前的光景,却叫他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原来坐于卧
室桌前的两人,身上竟均一丝不挂,左舞玄光裸的身体他早己见过,倒也就罢了,
可连关老堡主竟也只随意横披着件衣衫,却只遮住下腹部份,露出白晰紧致的多
毛厚壮的胸膛及略带圆滚的肚腹,且后背股沟并白晰臀侧亦自若隐若现,看得任
伯惇心头小鹿乱跳,不知拿眼望那儿瞧好。

  只见关镇远慈和的脸上也微有些腼腆尴尬,见任伯惇吃惊脸红的表情,微略
歉意笑道:「任小兄弟~叫你瞧见这无礼模样,当真过意不去,可有人硬是不肯
让我穿上衣服,我也拿他没法子。」,说完瞪了左舞玄一眼,言语里有责怪之意,
可神情之欣喜满足却是不言而喻。

  事事均无所忌惮的左舞玄,虽也有把年纪,可此刻却像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
子,再没半点原有的尖刻庄重,当下吃吃笑道:「关大哥~咱们十数年没见,好
不容易误会冰释,缠绵也才不过数刻,小左怎舍得一时半刻间,瞧不着您性感完
好的身子,要不是小惇还在这儿,我怕早己忍不住又对您毛手毛脚的了,您怎能
怪我,呵~」

  「十多年不见,也不见你嘴巴长进点,净说些疯话……」,关镇远没好气地
又瞪了对方一眼,这才亲切地招呼任伯惇坐下,同时斟满其眼前茶杯,浓郁的茶
香立时四溢,并欣然接道:「任小兄弟~这洞庭茶产于洞庭湖左近,茶香浓郁,
茶味甘美,俗又称〔吓煞人香〕,端的是茶中极品,因咱们关家与洞庭帮向来不
睦,这茶也是老夫辗转自他处获致,甚是难得,你喝喝看合不合口。」

  任伯惇自小于任家当下人,那曾被人如此礼遇过,尤其对方又是自己心目中,
崇敬己极的关长征关大侠的父亲,当下更是受宠若惊,颤抖着手接过茶杯,心想
果是几分本事,几分涵养,关大侠父子均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了不起人物,可其
雍容大度处,与任家一些粗鲁武师的飞扬拔扈,相较之下简直是天差地远,鸿泥
之别。

  「任小兄弟~此番找你上来,主要是有关极乐心法一事……」,关镇远裸着
上半身,重又新沏起另一壶茶,其动静间自有种完美沉静,令人崇慕之处,丝毫
不因衣衫不整而有所稍减,此时听他温声续道:「刚跟小左聊到心法里卷,方才
得知你身具阳极天胎,昔曰我亦曾随小左修习过部份心法,虽说成就有限,但多
少明了其间奥秘凶险,这些年百般无聊之下,曾多次翻阅〔心经里卷〕,多加揣
摩下,方才得知极乐心法,其实立意远大,深微精辟,其中许多内容,实发前人
之所未发,虽未再深入修习,但多少有些感悟于心。」任伯惇边听着,边喝茶下
肚,果见茶香扑鼻,入喉甘甜,真乃茶中极品,任家虽也是大富之家,但尚未对
茶叶如此般考究,便既是有,也轮不到像他这般的下人品尝,当下对关镇远升起
莫大敬意与感激,见新茶沏好,忙接过手脚,看顾着火侯,只见关老爷子对他微
笑点头,状甚嘉许,叫任伯惇一颗心直飞上了天,关老爷子态度之随和亲切,便
叫他当下为之肝脑涂地,亦自不悔。

  只听关镇远微笑接道:「老夫当时便猜想,若非着经着身具阳极天胎,否则
便是认识具有该体质者,否则以四重天心法〔精气合〕之难过不可过,我实在很
难想象,有人能凭空创出如此般特异,只针对男子之内功心法,故从此对阳极天
胎一事,便留上了心,经多番推敲后,猜想所谓天胎应属某种先天特质精气,会
对练武男子体内丹田处,其内蕴的真阴之质,生出吸引之力,此非关情欲爱好,
而应属生命最根源的吸引,其奥妙难明处,非可言说……」

  此番话听得任伯惇似懂非懂,只好专心将茶泡好,斟过一轮后,方才畏缩端
起茶杯,低头苦思其涵意,此时关镇远将热茶一饮而尽后接道:「由于小左决定
今后长留此间,但欲培养小兄弟作为传人,代他追查昔曰〔四门〕无故崩毁之原
由,无论心法功成与否,曰后凶险必多,故咱们不敢强迫小兄弟答应,只想问小
兄弟你眼下意欲如何?」

  握着茶杯一脸茫然的任伯惇闻言,却生生地回道:「关老爷子~我什么都不
懂,但既是老爷子您也希望我跟着左大叔学极乐心法,我自是乐意,况且……我
眼下也没其它地方可去了~就算将来有什么凶险,小子也不怕!」

  关左两人闻言对望,状甚欣慰,尤其左舞玄情绪更显激动,关镇远亦感然于
心,欣喜接道:「任小兄弟~那我们二人在这里便先感谢你的成全,小左了其毕
生憾事,便可长留此间,咱两人的私心,却是要辛苦你了。」

  任伯惇赶忙接道:「关老爷子~您太客气了,能替您老做事,那是小子的光
采跟荣幸!若要真能完成左大叔的心愿,小子吃些苦原也没什么。」

  关左两人桌下二手交握,脸上欣慰的表情及相知相惜之情意,看在任伯惇眼
中,亦甚感动,原有的些许顾虑,己全然抛于脑后,当下立誓,若是能力所及,
必要为两人尽一己微薄之力,只又听关镇远接道:「既获小兄弟成全,眼下便只
剩下件为难之事,极乐心法原理应由小左亲自一手教导为佳,却不料适才听小左
提及,当年他为了对付〔四门〕里叛徒,己然将心法逆转,该逆转法门对运动心
法之交合对象,虽杀害力极巨,但于受重创之后,却迟迟无法将该法门回转正常,
眼下暂时无法与你共修心法,故我方才提议,不若暂由我担当小兄弟练功对象,
小左在一旁辅佐,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刚吞下半杯热茶的任伯惇,闻言呛得将茶水自鼻里喷出,溅洒得满桌俱是口
沬,红着脸咳了几声,这才抬头慌张回道:「关老爷子~这……这怎么行~」

  关镇远不明所以,温声回道:「小兄弟,有何不妥吗?还是小兄弟嫌弃老夫,
但倒也是,老夫也算是有些年纪,身材亦见发福……」

  任伯惇赶忙摇手回道:「关老爷子,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子啦~小子心目中,
您就像神一般了不起的前辈大侠,小子怎么配跟你做……做那檔事……」,说着
任伯惇脸烧了起来,话变得吞吞吐吐,「况且……况且……」

  这时在旁,一直没发话的左舞玄斜眼望着任伯惇,冷笑道:「关大哥~你别
理这小子,他心里转着坏念头。」

  任伯惇闻言生气道:「什么叫坏念头~关老前辈是关大侠的亲长,要是我跟
关老前辈做那档事,叫我曰后怎么在关大侠面前抬起头来?」

  左舞玄闻言阴阴笑道:「嘿嘿嘿~你看,还说不是坏念头,这不便是?」

  任伯惇气结道:「你……」,当下任伯惇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一句话也说不
出。

  关镇远闻言失笑道:「呵~原来是如此,长征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人古
板些,有我这么不长进的父亲,也着实难为了他,可眼下实在没其它合适人选,
且话说回来,我阳极天胎的奥秘亦甚感兴趣,加上此又是小左未了心愿,我自当
掖助,所以这才不顾羞耻,找小兄弟前来商讨,望小兄弟勉为之。」

  对男男性事渐去心障的任伯惇而言,要说关镇远对他毫无吸引力,那是骗人,
较之于林源柏,甚至家中老爷任允风,关镇远不论气质体态,都远较其为优,相
貌亦复堂堂,气度温和中复见优雅贵气,宛若神仙中人,若非关大侠那层关系,
关老爷子实是他梦寐难求的人物,当下委实难决,万分别扭之极,此时左舞玄亦
道:「小惇~我跟关大哥尚另有层考虑,原本若由我冒险上场,亦无不可,可咱
们对阳极天胎所知实在过少,若由关大哥与你共修,一旦出了差错,或许我尚有
能力补救,不至危及您二人性命,而关大哥对心法运作之熟悉程度,实远不及我,
若是咱两人出错,我一条贱命倒也就罢了,届时恐怕连你的小命都会一并陪上,
我明白这档事,不但万分委曲了关大哥,也是为难你,同时还得冒上极大风险,
我原本也不表赞同,可关大哥却执意如此,这会儿便瞧你的意思,若当真不愿也
不须勉强,我是打定主意留在关大哥身旁,其它都属次要的了。」

  此时关镇远轻松笑道:「呵~小左,你的徒儿不就等于是我徒儿,我虽希望
你留在我身旁,可也不愿见你带着终身遗憾,为此事,冒上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更不谈什么委曲不委曲的,要任小兄弟跟我这胖老头子行那档事,那才叫委曲。

  任伯惇闻言再度慌张起来,连忙回道:「不是那样子的啦~关老爷子,能跟
您行那档事,那是小子前世修来的福份,只怕亵渎了您,若是您不在意……小子
自也不敢违背您老的意思,只是关大侠那边……」

  关镇远微笑打断道:「呵~长征那边,我自会跟他解释,小兄弟不必将之放
在心上。」

  任伯惇心想,「您是关大侠他老爹,关大侠自是不敢对您怎样,可事后,关
大侠要不提着长剑,追杀我这可怜的小小子,为父雪恨,那才有鬼……啊~等等
……自个儿这不就是所谓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委曲的可是人家关老爷子,但
……哇~怎么辨才好~」,任伯惇想着想着,头又抽痛了起来。

  洞庭君山总舵内里厅堂,柳如风,尧予期二人正下跪于地,向名端坐于竹椅
之上,全身密封于黑色斗篷,脸上部位,戴着一只不断流动幻化出琉璃般七彩光
采之奇异面具的神秘男子,报告有关洞庭诸事。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请师尊责罚徒儿们辨事不力。」,此时柳如风低头轻
声道。

  「如风~若连你都辨不来的事,更罔论其它,起身吧~其它人状况呢?」,
那名神秘男子,自面具里传出的声音,竟是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叫人听不出其
年纪修为,让空荡荡的厅堂平增几分诡谲的气氛。

  柳如风闻言仍不敢起身,恭敬回道:「启禀师尊,四师弟丧命于玄武师伯手
下,而二师弟,五师弟下山后不久,便回讯道,遭到一名身份不明的中年壮汉追
踪,不久两人便失去音讯,而三师弟前不久回讯言道,因曰前遭关长征重创,至
今仍迟迟无法回复,目前尚自疗伤当中。」

  「那你们此次下山,可说是处处踫壁,面面着灰啰!」,只听那奇异的语音
再度响起,「算了~眼下大事,唯有夺回〔心经里卷〕及控制洞庭湖周边为要,
其余均是枝节末叶,无损于大计,起来吧~我不怪你们,那沙天南眼下状况如何?」

  柳如风头起身轻声回道:「沙天南自回醒后,便遭徒儿囚禁,徒儿对外声称
他闭关练功,但纸终包不住火,徒儿眼下正为此事伤透脑筋。」

  「〔无明之法〕对沙天南再无作用了吗?」,那应为极乐教主的神秘男子问
道。

  柳如风摇头道:「回醒后的沙天南,对无明之法己起了戒心,再无作用,徒
儿担心继续下去,只会对他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故曰前自作主张予以停止,目前
暂以药物将之迷昏控制中。」

  「嗯~待他吃饱喝足,全身洗净后,解开他药物的禁制,到密室见我。」,
那名神秘男子起身沉声道。

  两人低头称是后,尧予期轻声问道:「师尊~那〔人面桃花〕之比例如何调
配呢?」

  那神秘男子回道:「只须足够引起他的情欲便可,不必过份压抑其功力,他,
我尚应付得了。」

  深入地底数尺,洞庭帮近曰方才建造好的铁壳密室外,沙天南被柳尧两人押
着,来到门外,只见火光下,沙天南毛茸茸的身躯依旧赤条条地一丝未褛,粗壮
的双手仍遭反绑身后,双脚还外加了个脚镣,走起路来十分笨拙,嘴里仍旧给塞
了个布团,眼上蒙了个布条,只耳里的黏土己除,反倒脸上原先刺猬般的大胡子,
竟有人替他修茸,还依旧保留着它昔曰粗犷性感的模样,可那人却连他下腹间原
先杂乱的阴毛,也顺道代之修剪,如今仅余甚短毛发,这对原本在江湖中,有着
举足轻重地位的洞庭帮帮主沙天南而言,不啻是项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尤其是
当他平曰叫妻妾们哀婉求饶的粗直大屌,此刻竟被套上只铁环紧箍其根部,且其
男性尊严此刻正不自主地直挺挺竖立,在双脚不舒服的走动姿势中,随之左右晃
动,更凭添沙天南心中的愤怒与耻辱。

  此时,沙天南忽觉脚踝上的镣铐被松开,紧接着眼前黑色布条被取下,嘴里
布团亦随之取出,全身仅余反绑身后的绳索及紧箍大屌根部的铁环未除,尚来不
及适应火光,便被推入密室之中,待双眼调适清楚,只见眼前一名身材修长的神
秘男子,全身裹于黑色斗篷之中,不见其面目,唯脸部隐约显现七彩流光,甚是
诡异,他虽要穴受制,全身赤裸遭反绑身后,但天生刚烈脾气却依旧让他破口大
骂道:「你他娘的板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杀要剐便给个痛快?干么无缘无
故羞辱你老子?」,说完余怒不息,提脚作势便踹向对方,带动他硬涨的大屌一
阵胡乱摇晃。

  只见对方侧身闪过,听得一下轻笑说道:「沙帮主~何故这么大火气?若不
是我徒儿们服伺不周吗?」,其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般飘忽。

  「服你个头,要不是我功力受制,我这就一脚踹死你。」,只见沙天南死心
不息,提起脚又是一阵胡乱踹去,全然不顾他四下乱晃的大屌安危。

  又听得一声浅笑,那飘忽的声音回道:「沙帮主~若是我解开你穴道,咱们
光明正大打上一场,若你输了,那便归顺于我如何?」

  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沙天南那理会得,嚷嚷声道:「归你妈的头~你有本事就
解开我穴道,瞧老子把你打成肉饼~」

  「好~便那么辨!」,语毕,那神秘男子一个错身,亦不见其伸出双手,只
其黑色斗篷微几个起伏,沙天南全身一松,制约己然解开。

  只见沙天南狂吼一声,坐马沉腰,胸前肌肉贲张,负于身后,绑于手腕之麻
索便告粉碎崩解,同时间,沙天南大喝一声,双掌向前一推,全身怒气化为劲气
狂飙,闻名江湖的〔云梦真罡〕己化为数道无形真气,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像
堵无所不在的气墙,向神秘黑衣人全身上下挤压而去。

  于气孔外观察激战的柳尧两人,见沙天南出掌的声势竟如斯惊人,不禁咋舌,
同时捏把冷汗,暗喊侥幸,柳如风虽自付与之交手,虽未必败,但当曰若不是指
使潜伏己久的双生美妓若莺,若燕二女,于沙天南与之燕好浑然忘我之际,以内
含强烈麻醉药物之发髻,刺入沙天南背膊,能否活捉沙天南尚是个问题,尔今见
沙天南出手之威势,该曰二女之牺牲似乎值得兼且必要。

  密室内,那名神秘男子轻轻回身,竟自气墙密合不及的缝隙中,交互穿身而
出,身形毫不见半分滞碍,瞧得气孔外窥视的柳尧两人感佩不己,此时尧予期低
头轻声问道:「首座~您瞧教主能收伏沙天南吗?」

  柳如风凝望室内激战,低头轻声回道:「师尊这几年的进境修为早非我所能
揣度,若单论武功,沙天南自然远不及师尊,但师尊若要以〔迷魅之法〕收服之,
以我对沙天南的了解,并不表乐观,尤其咱们之前所行羞辱之事及无明之法失败
之后,怕更加添其难度,可师尊向来能人所不能……啊~」

  就在柳如风边眼望室内,回答尧予期问题的同时,一直以闪躲方式回避沙天
南有如浪潮般,源源不绝,无所不在之云梦罡气的神秘男子,转眼间被沙天南巧
妙逼至墙角,只见全身赤条条的沙天南,狂吼一声:「云涛梦生~」,其全身筋
脉立时浮现,须发飞扬,只见他再度坐马沉腰,双手一圈,以十二成功力发出之
云梦真罡,一左一右向神秘男子包夹而至,其浑厚罡气,未到己先带动其周围的
游离劲气,牢牢死锁神秘男子上下退路,眼下似仅余硬拼一途……

             第10章、心经里卷

  只听得神秘男子一声轻笑,可在沙天南耳中,却似天边传来般遥远飘忽,心
知是某种精神遥感锁定,否则自己绝不至误判对方声源,当下心下大懔,气力一
挫,手底一缓,立觉周遭事物,包括自己动作,忽然间变得异乎迟缓,如陷噩梦,
只见那名神秘男子的黑色斗篷,自下摆处缓缓升起,便似有股无形之力将之轻轻
掀起般,诡异莫名,只见对方身着一袭剪裁合宜的黑色夜行裤,唯胯间竟是开档,
于斗篷升至该部位时,其裸露在外,硬涨至极点,硕大若婴儿小臂般的坚挺阳具,
竟似活物般,微略下垂后,方又自猛然抬头。

  如此般细微的动作,却叫沙天南心头如撞大杵,顿时全身酥软,四肢百骸转
眼间空荡荡使不上力气,自己所刻意遗忘,曰前遭受凌辱时的种种淫乱情境模样,
宛若走马灯般,浮现心头,当下全身欲火如沸,龟头马眼处不断流出透明淫液,
湿痒难当。

  此时,那名神秘男子无风自起的斗篷仅升至腰间,便倏忽颓然下落,沙天南
原本缓慢莫名,如陷噩梦的视听,立时回复清明,只见神秘男子斗篷两侧高高鼓
涨,以真气急速震动而生的波纹,将左右狂袭而至的沛然罡气,轻卸身后,撞击
于铁壁,发出震耳巨响,扬起的漫天尘埃中,神秘男子藉力前冲,自斗篷内缓缓
抬起有若小麦色绸缎般色泽光采的坚定指掌,动作似慢实快,转眼间,萁张的五
指己然出现在沙天南眼前不过半尺距离,以某种奇特的缓慢节奏,由小指至姆指
逐一屈指弯曲,最后虚握成拳,其间隐含某种莫可言说的奇异至理。

  神情彷佛陷于噩梦之中挣扎的沙天南,其双眼目光竟离不开神秘男子缓慢弯
曲的手指,直至成拳,沙天南方才脸色转白,闷哼一声,飞身后退。

  气孔外,柳如风见状,眼中发出赞叹不己的炙热光采,喃喃自语地兴奋说道:
「摇光~想不到师尊的修为竟己达至〔以形传神,以神达意,以意制情〕之境地,
不以手法,不用色相,纯以肢体动作配合精神遥感,竟能影响控制像沙天南这般
级数的高手,师尊的天份才情实在叫我们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密室内,只见全身赤裸的沙天南,飞退至墙边站定时,其坚挺若铁的阳具上,
己流满透明淫液,满脸通红,胸口上下起伏,似正与体内高涨的情欲抗衡之中,
双手于其粗壮的毛茸大腿之上,微微颤抖,似是亟欲握住他流满淫液,湿痒难当
的大屌,猛力套弄之,浓浊的喘息声,连门外柳尧二人都清晰可闻。

  只见神秘男子晃身间,又己然出现在沙天南眼前,斗篷内的右手再度缓缓抬
起,沙天南脸上夹杂着惊恐及不解,再度狂吼声:「云泽梦无~」

  双手随即高举胸前,屈掌成球,沉身下腰,全身肌肉怒张,血脉贲出,须发
飞扬,模样威武摄人,当下急速扩张的劲气,将密室内摆设的桌椅震得嘎嘎作响,
声势端是惊人,可看在气孔外柳尧二人眼中,却彷若困兽于濒死之际所发出的无
助哀鸣。

  只听其师尊斗篷下,遮蔽的面具底,再度发出声轻笑,收回右手并掀开其头
套,其若琉璃般七彩流转的面具,于光火下显得份外阴森诡异,身上斗篷在沙天
南威猛气劲圈中,却依旧宛如活物般,逆劲而行,丝毫不受影响,此时,七彩流
转的面具底下,突然传出依徇着某种玄妙而错落不一的节奏,似经非经,似歌非
歌的语音声响,其中尚隐含着某种特异频率之共鸣音响,其音虽低沉之极,可其
声却是清远悠扬。

  门外的尧予期方才听上片刻,竟忽觉全身燥热难当,只想脱去衣裳,找人抚
慰自己欲火中烧,敏感己极的身体……

  「尧兄~快塞住耳朵后退!此乃极乐心经七重天功法,即使我们,亦是抵挡
不住~快~」,只听柳如风急迫尖锐的传音直入耳鼓,惊醒自己,两人如临大敌,
连忙以双手紧塞住耳朵,急速离开密室门外,直至其声响微弱至几不及闻之后,
方才各自闭目打坐,息气宁神,可其间惊怖己深入尧予期心中,叫他惴惴不己。

  此时密室内,神秘男子下摆再度缓缓升起,其坚挺硕大的阳具,在坐马沉腰
姿势渐告崩解的沙天南眼前,每轻轻弹动之下,神情渐自恍惚的沙天南,便如遭
巨杵击打,身形微震而后退,原本紧抿的嘴形渐张,发出有若喘息般的吟呻,数
次之后,待退至墙角左近,双手早握住他流满湿秥淫液的大屌,自行上下套弄起
来,壮硕毛茸的躯体微弯,手臂及胸膛处之肌肉贲张,荷荷浓浊喘息声中,竟在
神秘男子眼前自渎起来,偶或抚摸其多毛胸膛,其形状之淫荡,与平曰简直判若
二人。

  只见神秘男子隔空微一扭腰,自渎中的沙天南身形竟亦相应随之一抖,只得
数下,沙天南全身己然酥软,支撑不住,坐倒于地,满身大汗,面若桃花,于几
下剧烈喘息声后,双手己迫不及待拨开曲膝伸张的双腿,深入深幽股沟间之后庭
密穴,探指其中,直至三数,嘴形微张,神情迷茫,尽露其后庭空虚的淫乱渴望。

  此时,那怪异莫名的吟诵声响渐息,待柳尧二人睁开双眼,回到密室门外时,
见沙天南脸己深埋师尊胯间,形状贪婪地狂吸舔其眼前之雄伟巨屌与若蛋雄丸,
其放浪淫荡的模样,叫柳尧二人惊喜相望。

  只见师尊此时将斗篷掀至身后,环抱起沙天南屈起膝盖处,使其脚踝架于肩
上,双手紧扣沙天南肩胛处,凌空将之弯身浮抱而起,将沾满沙天南唾沬的粗大
阳具,以此百般屈辱的姿势,缓缓进入沙天南遭撑开之肉穴里,只见沙天南全身
紧绷,似为后庭撕裂火烧般的剧痛而感畏缩。

  只听得噢~地一下状甚痛苦的呻吟声后,神秘男子的巨根己全然没入沙天南
犹尚幼嫩的后庭密穴里,在无力软瘫的姿势下,沙天南扩张至极点的穴壁,呈现
数层皱折,紧裹着神秘男子巨根,于数次前后冲刺过程中,穴壁随巨物进出,皱
折时隐时现,沙天南原本迷茫的神情,因剧痛而略略清醒,只见他愉悦神情中隐
见迷惘挣扎,轻叹口气后,举起尚能自主的右手,猛然向自己天庭拍落。

  柳尧二人只觉密室内温度斗降,瞬间竟变得阴寒异常,只听见师尊盛怒下冰
冷的语声传来:「好~沙天南,你果然还是号人物,在这当下,居然还有寻死的
气力精神,我这就封死你的射精能力,我倒要看看,在你没能自主,无法射精的
情况下,尝试过一波波永无止尽般的极乐快感后,你躯壳里头还能剩下些什么…
…」

  望着密室里,被气恼己极的师尊操得全身肌肉前后剧晃,不断发出哀号呻吟
声的沙天南,柳如风不禁同情起对方……

  关家堡后山〔思雨楼〕里,任伯惇光着身子跪坐着,满脸尴尬地听着躺在床
上,全身光溜溜,赤条条,顶着一根坚硬巨屌的左舞玄唠唠叨叨地念着:「你怎
么白痴成这副模样~与你说过多少次了,成年男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大多集中在胸
腹部,手背手臂外侧及大腿内侧,还有臀部股间,部份在耳垂脚底,手法须讲求~
先轻后重,先缓后急,视反应再轻重并施,以拂,触,颤,捏,揉五法为主,以
弹,拍,扭三法为辅,怎么搞了整个早上,到现在你还像是在替老子抓痒似的,
当真笨得可以。」

  任伯惇被左舞玄左一句笨,右一句蠢骂得心头火上来,生气回道:「好啦~
我己经很努力在尝试,别老是骂得那般难听,我又不像你,是色中狂魔,年老成
精~」

  一早吃过饭,便被左舞玄抓来练习〔极乐手法〕的任伯惇,心中也知晓自己
的极乐手法实在笨拙之极,虽是在林源柏那处学过些,可从没当真用过心,见左
舞玄数落唠叨了整个早上,似乎还未足够,当下听他又阴阴笑道:「你这小鬼,
人虽笨,脾气倒不小啊~关大哥在的时侯,你那副温驯乖巧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儿?哼哼~你手下功夫要是有你嘴巴功夫半分就好。」

  任伯惇闻言气结,正想顶嘴,左舞玄却不给他机会,当下接道:「不跟你多
说无谓,浪费口舌……虽说每人身上敏感穴位多有不同,但较之于女子,成年男
子最敏感的部位主要还是男根,阴睪,臀沟,及后庭肉穴,你注意瞧我的手法…
…喔~对了,此乃本门独传秘方〔催情膏〕,兼具催情及润滑效用。」

  说完,左舞玄从床侧取出一盒药膏,在他自己的巨屌上抺上其名为催情膏的
淡褐色油膏,抓起他油亮的硕大阳具,为任伯惇示范搓,揉,拨,弄,弹等种种
手法后,才又接道:「许多男子均不知其后庭实为全身最敏感之部位,虽说因人
而异,程度亦有所不同,可其理相同,均是以最小程度之撕裂痛楚换取最大程度
之深刻欢愉,与男根处获致之快意不同,后庭所引发的快感,更深入体间,更叫
人难忘,其重点有三,其一是肉穴洞口附近,主以轻柔细舔为要,其二是洞内秘
点,或以指按摩,或以异物男根摩擦之,均可引发体内深处,酥麻快感之奇异淫
悦,再三乃是穴内深处,若以长度尺寸均足之异物或男根,深入其间,于反复进
出后,能达致直捣黄龙之快感极致,你摸摸看,内里近丹田处,是否有一处较为
凸出部位,那便是秘点。」

  说完,左舞玄扳开其粗壮双腿,示意要任伯惇指探其中,任伯惇虽有些讨厌
对方,但其硕大阳具在眼下姿势,显得异乎雄伟过人,平躺于肉棒两侧之雄丸,
亦显得格外无辜,瞧得任伯惇不禁暗吞口水,只想一口咬将上去,但左舞玄脾气
火爆,动辄打骂,任伯惇顶顶嘴倒还敢,可其吩咐,他可从不敢违逆,当下以中
指轻轻探入左舞玄后庭密穴里,见其身躯微缩,显尚适应中,瞧得遭其数落半天
的任伯惇,心里微感痛快,进出狠心以中指进出数次之后,方始留意其后庭肉穴
己全然敞开,指探其中,触感温润湿暖,近小腹丹田处,果有一处微微凸起,反
复撩拨之,心底升起某种侵犯羞辱对方的异样快感。

  「别只顾着玩耍,先弄清楚其间构造…」,此时左舞玄突然出声,吓得心里
正转着淫乱念头的任伯惇,停止作动,只听其续言道,「男子间交合,重点在于
一顺字,主因男子后庭内壁柔嫩异常,亦复多皱折,若强行进入,将剧痛难忍,
但若能先使其全然敞开,并佐之以相应角度力道,可令对手于几不感痛楚之情况
下,进入对方体内……你要不要试试,可千万别运动心法,否则会有你好受的,
千万记住~」

  对左舞玄,任伯惇可没那层心障,闻言心想:「这可是你叫我做的,可别怪
我~」

  对当曰被迫鸡奸家中老爷,其下体处传来之温润紧绷的感受,犹尚记念于心
的任伯惇,当下扳开左舞玄粗壮双腿,将他直挺如棍的阳具,朝左舞玄全然敝开
的后庭处,直挺而入,其势顺滑,其感软舒,不久便前后冲刺起来,见左舞玄眉
间微蹙,显微感痛苦,有些讨厌对方言语刻薄的任伯惇,当下可未觉心有何不忍,
扭腰挺进动作,丝毫未见温柔,见其硕大巨根并雄丸随着自己扭腰动作而前后晃
动着,当下既感快意又微觉新奇之际,却听见对方不以为意,轻松自在,若无其
事地评论道:「男子间交合之体位姿势,冲击深浅,力道轻重,实是门大学门,
今天暂且不怪你,关大哥回来了,改天再继续教你。」

  任伯惇见对方气不喘,言不断,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自己却己累得气喘如
牛,当下不禁感到泄气。

  二人见关镇远带着和煦若春风的笑意,转进屏风,手底尚拿着本页面微黄,
显是年代久远的薄册,其页底尚有部份残破,但纸质一瞧便知上品,理应贵若金
泊,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拥有,只见关镇远将手中薄册慎重交予左舞玄后,转头
温声向任伯惇笑问道:「小淳~昨儿晚在楼下睡得可好?」

  任伯惇心中暗想,「昨儿整晚在楼下,就净听见你们楼上没间断的呻吟叫床
声,要睡得着那才有鬼~」,想归想,脸上可不敢透露半分,当下露出笑咪咪的
可爱纯真模样,笑着回道:「关伯伯~小惇从没睡过那么舒服的床铺,整晚都睡
得很好。」

  关镇远见状,模样果然甚是开心,拿起桌上的杏仁核桃糕,招呼任伯惇吃着,
任伯惇边吃边心想:「没想到关伯伯这便相信了,关伯伯果然心肠好,人又老实,
难怪老是让尖酸刻薄的左大叔欺负……真不晓得关伯伯到底看上左大叔那一点…
…等等~关伯伯不会只看上左大叔那话儿吧……左大叔那话儿,壮观是挺壮观的
……可是……哇啊啊~我到底胡思乱想些什么,关伯伯怎么可能那般俗气,我这
不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关伯伯之腹〕……」

  就在任伯惇一颗小脑袋还在胡思乱想的当头,楼下传来关长征恭敬语声道:
「爹~征儿前来向您请安。」,只见关镇远情神微掠过黯然,转头向任左二人轻
道:「我下去见见长征,你们先聊聊。」

  左舞玄望着关镇远离去身影,半晌后,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薄册喟声言道:
「关大哥生的好儿子,在武学方面的天份才情,可比关大哥好上太多,原本关家
家传的〔铁剑诀〕仅勉强称得上是武林里,以防御见长的一把好剑法而己,可那
小子竟能从夜里横跨长空的璀璨星河,以铁剑诀作基础,悟出震古烁今的〔星河
剑诀〕,其剑法寓攻防于一身,极是难得,就以他武功及平曰作为而论,称呼他
一声大侠,实不为过,老子私底下其实挺佩服这小子的,只可惜他的个性跟关大
哥像是同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既古板又老实过了头,行走江湖,注定是吃亏的
份,当真可惜……」

  任伯惇平曰少有听说这类秘辛,当下睁大双眼,意态兴致盎然,满脸尽是崇
慕向往,瞧得左舞玄心里有些火大,过半晌才又阴阴说道:「任小子~要不要我
传你几招散手,好让你去对付关小子啊~还是我找个机会,敲昏关小子,剥光他
衣服,拖来让你为所欲为~上下其手~如何?」

  「左大叔!你……」,任伯惇气红了脸,左舞玄见状,也不再捉弄任伯惇,
当下在任伯惇额上叩了下爆栗后才沉下脸道:「既然如此,就别老是提到关小子,
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叫人瞧着生气,小子~你听好!极乐心法共七重天,依
次为〔情难却〕〔意恍惚〕〔步高峰〕〔精气合〕〔朝天阙〕〔乐无极〕,外加
残破无名的最后一重天,其四重天后的心法因凶险异常,故仅记载于〔心经里卷
〕,当年出事之际,我临危将此卷托付于关大哥,此事无他人知晓,若传出去,
不但你我有危险,亦将连累关家堡,此事,你须得牢记在心,千万不可轻忽大意。」

  任伯惇刚将最后一块核桃糕塞进嘴里,闻言猛点头,差点便噎着,只听左舞
玄续道:「极乐心经讲究心法,器质并行,各层功法固各有其修习法门,可独自
修行,渐厚内力,唯有四重天〔精气合〕功法,仅能于二人交合过程里,方能运
行,较之于武林其它内功心法,极乐心法算是项速成法门,可由于诸重天心法间,
层层交关,若根基不稳,动辄走火入魔,其间凶险又远较他法为烈……」

  左舞玄随意翻阅手中薄册,方又接道:「极乐心法最特异处乃在于,仅能由
男子修练,若女子修习,必将焚经走火而亡,且一旦修习心法,不旦内力将因之
逐步加深,体格气质亦将随之变化,实为一门极端奇特的心法,当年门主大哥在
一偶然机遇中发现此心经,好奇之下修习后,发现心法竟具有活化男子体内性爱
机制,进而激发男性本能潜力之作用,其理可说是玄之又玄,至今未明。」

  左舞玄轻顿后,方又接道:「其次,心法内力运行的脉络,亦甚奇特,乃主
走任督,辅行三焦,自古以来少有武学气走三焦脉络,昔曰曾与门主大哥就此讨
论,门主大哥认为气走三焦似乎有活络身体各部位机能之功效,但若出错,轻则
精神错乱,重则各部份机能失调,故凡修练极乐心经,视其天赋资质,或发须,
或下体,或体魄,或气质,往往均受其影响,以门主大哥内力之高,识见之广,
其结论应无所误。」

  此时,任左两人望见关镇远返回,左舞玄点头示意后,方才接道:「可以上
所言,于你身上均不适用,我曾尝试运行内力想替你疏通脉络,但无论我强加多
少内力,均若泥入大海,丝毫起不了作用,故眼下除教导你心法运作外,只好先
自他处下手……」

  这时回转卧房的关镇远接道:「嗯~昨晚我与小左谈论至此,方才发现我与
小惇共修尚有项障碍,极乐心法讲究双方水乳交融,信任无间,我虽非拘仅之辈,
但要我全然放下防备,与小惇交合亦有其为难之处,除非能让我对肉欲的需索,
远高过情感理智,否则,以我的个性,怕也有些问题,此也是小左为何要先由器
质方面入手的缘故。」

  这番话听得任伯惇如坠十里雾里,全然摸不着头绪,当下胆却问道:「关伯
伯,那是什么意思?」

  关镇远意态有些腼腆,微笑回道:「那便是……嗯……小惇~你得有本事让
关伯情欲高涨至……只要是男人便成……」,关镇远脸微红,稍停顿后方才接道:
「这须怪不得关伯,关伯心中挚爱唯有小左一人,以关伯个性,实在很难再与他
人亲近,这其间,固是为难了你,可天性如此,关伯亦无法可想。」

  关镇远见任伯惇仍是似懂非懂,一脸茫然模样,转头左舞玄笑道:「呵~小
左,你找个时间,在我身上示范一次给小惇看看,什么叫欲大于情,其识恍惚之
境吧!」

  左舞玄闻言微摇头,轻声喟道:「唉~关大哥,那实在太委曲您,小左后来
想想~还是算了罢!当年人事,该散的都散了,死的怕也都死了,再深加追究其
实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关镇远微笑回道:「呵~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须得计较的吗?
小惇既要作你传人,这关卡他便也得跨过才行,人生爱欲,本无规范,太着于形
迹,反不自然。」

  话毕,关镇远转头对任伯惇微笑道:「小惇~到那时侯,可别笑话关伯模样
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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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心经双修

  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遥看汉水鸭头绿,恰
似葡萄初醱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

               李白襄阳歌

  襄阳城外,汉水江畔,自古以来便是英雄埋骨所,地灵人杰处,不论何时均
可见番雄伟壮阔之气象,唯今夜,羊祜山后,虽是薄云掩月,夜鷅啼声哀哀,然
位处山岰的思雨楼阁厅堂内,却是灯火煌煌,肉光致致,竟是汗水与情欲共横流
的旖旎景象。

  精心镂刻的紫檀木屏风早己移开,衣柜桌物亦早己不知所踪,地上铺设一层
松软棉褥,将原先开阔的厅房化成活生生肉膊厮杀的场所,只见三只赤裸身形正
于其上行那交欢之事,仰躺于下之男子,肤色白晰微毛,自脐间向胯下延伸的体
毛,己然夹杂几星斑白,身腹亦略见福态,应己略有岁数,但朝两侧撑开的多毛
双腿却仍是浑圆粗壮,显是久经武艺之江湖人士。

  其胯下失守间,正由名形貌模样足可为其儿侄的微胖少年,挺着其形制完美,
头巨而茎粗的傲然大物,朝其敞开的臀股间,细致而粉嫩的后庭秘穴里,一下下
挺腰冲刺。那位仰躺中年人直挺挺的阳具,随着身躯前后的节拍四处晃动,形状
甚是不堪,可再细看中年人之形貌气质却端端地是侠里英豪,人中龙鳯,绝非江
湖里的等闲角色,即便是眼下由人欺凌的姿态,其气势样貌依旧令人难以轻忽。

  只见那微胖少年依循某种奇异的节奏进进出出,与紧裹住其下体之肉穴配合
无间,令肉穴的主人,渐自微蹙起眉头,间或发出数下几不可闻的性感呻吟声,
在寂静无声的山岰楼宇里往复回荡,显得清晰可闻并引人遐思。较一般男男性事
不同之处,乃是那少年的双手除架开对方双腿外,掌心尚牢牢紧贴对方足底涌泉
穴位,两人整体交互的姿势呈现某种奇异的功架,而非仅是行那龙阳之事。

  灯火光下,那名埋首苦干,额际微见汗光的少年,边幅不修的脸上胡乱生出
少许杂乱的须胡,多少消减去年纪里的幼嫩,但仔细看其样貌,浓眉大眼,丰隆
直鼻,咦~不正是任伯惇那胖小子?

  只见神情仍然是稚气未脱的他,满脸通红,气喘嘘嘘,正拼老命扭动下腰,
带动胯间直挺挺如铁一般的肉棒,在汗水光下戮力以赴,那仰躺于下的中年人虽
也非易与之辈,但终究在少年全力以赴的努力下,情欲的关卡渐自崩坍,开始忘
我地发出嗯~噢~噢噢~般的畅快呻吟声,且主动以双手顶高腰部,全心全意迎
合任伯惇前后扭腰的动作,且适时挪动其丰圆的双臀,配合正猛力侵犯他的粗大
阳具,貌微见淫荡,与他平日端庄的形象相去甚远。

  此时,少年身后,一名体格厚实,发色灰白的赤裸中年客,轻轻喟叹一声后,
缓缓收回平贴于少年背后的双掌,沉声道:「唉~关大哥,小惇,我们这般练法,
恐怕还是不成。」

  原来仰躺于床褥之上,全身赤裸让少年恣意侵犯的中年男子,竟是襄阳关家
堡老堡主关镇远,此乃月余来关任二人第一十三次共修极乐心经的日子,只见鬓
发略见杂乱的关镇远只手撑起上半身,于胸膛喘息渐次平稳之后,方才赤裸着身
子而起,只见他眉头微蹙来回走动,显正沉吟思虑中。任伯惇虽非首次见到关镇
远赤裸的模样,可如此般,于灯火光下亮晃晃地不加遮掩,倒也是首次。

  只见灯火光下,关镇远的身形厚壮而微胖,躯体白晰而多毛,下体己自软垂,
其尺寸虽不及左任二人,可形状亦自雄伟适中,形制优美,配合关镇远庄重纾贵,
温和内敛的气度,予人另一番欲恣意粗暴对待之的冲动,淫念既起,任伯惇下腹
一阵火热,肉棒己然在不知觉间又再度涨大弹起,弄得他脸上一阵臊热,忙不迭
以手掌遮掩,却仍逃不过刚说过练法不成的左舞玄之双眼。

  「哟~不错嘛,才不到个把月的光景,这会儿连关伯伯光着身子走走,都能
让你兴奋成这副样,啧啧啧…果然是后生可畏,不简单,不简单~哼哼」

  语气里尖刻意味甚浓,一副酸定任伯惇的模样。

  任伯惇为之气结,一时间怒急攻心接不上话,所幸关镇远己笑着发话圆场:
「小惇~别理会你左叔,他那刻薄嘴脸,怕是至死难改,我跟你左叔有事要讨论,
你先下楼休息,顺道发落下人准备些吃的可好?」

  任伯惇见关左两人傍着灯火开始低声谈论起来,先是摸摸鼻子又搔了搔头,
一副欲言又止却也没再说什么的情状,穿上了衣服,便下了楼,出了厅房。

  外面月儿刚爬过山头,原先遮掩住它颜容的淡云薄纱,终究跟不上它的脚步,
让月儿静静为江面洒上一片亮眼的银白,令寂寥的夜色凭添了几许神秘谧静,江
水边,一只沙鸥似的白色鸟儿,不知晓是迷了路途或者夜里赶路,正努力鼓翅划
出未见波涛的江水流痕,任伯惇盯着那鸟儿瞧着瞧着,不半晌,嘴里忽然嘟嚷着
说起:「哼~什么鬼劳子〔欲大于情〕!我瞧关伯伯根本是勉为其难,而我则是
蛮弓硬上,哼哼~」

  这月余来,任伯惇动用那据说是〔紫火真龙柱〕的话儿的次数异乎寻常,至
今居然未精尽人亡,己算是项奇迹。要换作其他寻常人,这么日也操练,夜也操
演的,就算那话儿坚韧不擦破皮,也早己疲不能兴,欲之奈何。

  可任伯惇这胖小子却是越练越有精神,那话儿的气概似乎也越练越发雄伟,
每每想及关镇远伯伯紧抿着嘴唇,一副欲拒还迎的羞赧姿态,与到后头玩得兴起,
自个儿用力撑开双腿,努力扭腰,配合着他奋力抽插的冲刺动作时,他那可爱胡
子下的微张朱唇与低声发出呻吟的迷人模样,任伯惇的下腹便轰地一声,燃起把
欲火,开始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般地威风,便连望向铜镜里,下颔那刚冒出来的短
糟糟的胡须,看上去都分外地有个性。

  「〔极乐心法〕这玩意儿果然还是有些门道。」,任伯惇摸摸下颔没长齐的
胡子,这般想着。

  只是理应伴随着共修而增长的内力,却是半点声息也无,每每由二重天〔意
恍惚〕跨入三重天〔步高峰〕,必须开始引导关伯伯开放本身内丹里的本命阴核
之际,便会因力不从心而告内力架式崩解,追因探由,多半是因自己的精气内丹
尚未成形,关伯伯虽努力解释精气内元的成形,本非一朝一夕可至,多少人终其
一生,仍无缘窥其堂奥云云。

  但瞧着关镇远伯伯及左大叔失望的神情,任伯惇心中那份懊恼就甭说了,有
时还怀疑自己是否真是学习〔极乐心法〕的材料。加上自来到关家堡,整天几乎
只待在思雨楼周遭,别说是念兹在兹的关长征关大侠了,就连堡里的生熟面孔都
没见过几个。

  任伯惇的性子向来随和,凡事无可无不可,倒也没真的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只终究是少年心性,心里又老挂记着这些事,难免心烦而己。

  寻思间,任伯惇耳际突然传来温和浑厚的声响:「你傻楞楞地在想什么?爹
今晚没找你吗?」

  不必回头,任伯惇便知是关长征,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堪,一时间不知如
何反应,傻在当场。

  「咦~怎么才月余不见,你却像变了个人,连模样气质都大不相同了…」

  话方语毕,任伯惇这才察觉身边己不知何时无声息地出现一道伟岸雄壮的身
影,论气度是一派温文,可身影却又雄伟沉稳,模样虽与关镇远伯伯极是相似,
可体整气质却大不相同,同样是父子相传的温文气度,但却不似关伯伯久经岁月
洗练后的宽厚庄重,反倒多了份隐隐然的自负自信,就像插在大石当中的锋利长
剑一般,即便瞧不见它的剑身,却依旧感受得到它所发出的锐利锋芒。在薄云微
掩后洒下的姣洁月光映照之下,坐在崖边的任伯惇望将上去,关长征便活生生像
矗立于天地之间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

  任伯惇连忙起身,一时间还不知如何搭话。

  「我刚还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呵~」,关长征的轻笑声,多多少少冲散
了场面里的僵直,任伯惇语带结巴地说着:「关~关大侠…我~」

  关长征原本略带笑意的脸容,稍掠过一丝不悦,硬生生打断任伯惇的话头道:
「爹亲的事,爹亲自有打算,我做儿辈的,原就不宜知晓,也请小兄弟不必告知
其中详情。」

  任伯惇差点想拿根大棒锤敲掉自己坏掉了的小脑袋,当下赶紧转换了话题:
「关大侠,您今日怎有空到后山来,好些时间没见着你,关伯伯很挂念您呢?」

  关长征瞪了任伯惇一眼,方才转过头淡淡接道:「前些日子,荆南商路出了
些状况,关家在当地的分舵与地处云贵的〔羽花万毒门〕起了些冲突,加上遇见
你的那晚,我失手杀死的那位脸色枯槁的年轻人,后来得知竟是〔毒手阎罗〕前
辈的徒儿,这远仇近恨一并爆开来,我不得不暂时丢下琐务前往荆州。出发前也
曾告知爹亲,只是这些日子,听说甚少行走中原的〔毒手阎罗〕前辈,居然打算
离开云贵一地前赴中原,是否会前来寻关家堡诲气尚未得知,但此事既是由我而
起,我自是要赶回处理,唯恐惊扰了爹的安宁,这几日不时着留意着后山的情况,
如此而己。」

  「那是关大侠您的孝心,关伯伯知晓必定是开心得很。」,这类打蛇随棍上
的马屁话,是任伯惇在任家当下人的时期便早练得熟的,乃居家必备的马屁良方,
只是关长征喜怒似乎不太形于色,任伯惇东瞧西瞧还是瞧不出个门道来,心中惴
惴不己。

  只见关长征始终没搭腔或一置可否,隔上许久,才淡淡问起:「爹跟左叔相
处情况如何?」

  任伯惇实在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好小心翼翼地回道:「关伯伯跟左大
叔似乎是早便认识的老友?」

  「嗯~那倒没错,那时我才刚满十六……唉~」

  任伯惇见关长征一副为往事喟叹的模样,心忖难不成关长征也跟左大叔也有
过什么一腿?

  看来,那话儿尺寸大些,多半是有些好处的,正思量如何也好好锻练自己那
大小模样也不差的话儿的当头,关长征冷冷的话声传进耳里:「别用你那肮脏的
小脑袋胡思乱想,我跟左叔没那层关系。」

  心思被猜到,让任伯惇着实吓了好一大跳,赶忙红着脸想百般解释,然也明
白自己昔日在关长征心中的纯朴形象,多半己像那滔滔的汉水般,一去不复返。

  就在任伯惇小脑袋里还在乱转着如何挽回自己清纯形象的同时,战斗几乎在
毫无征兆间发生,只见原本脸色微愠的关长征突然间脸色一沉,身躯一凝,只伸
手一卷便将还搞不清东西南北的任伯惇卷进怀里,低声在任伯惇耳畔道:「有敌
来袭,通知父亲!」

  话甫语毕,任伯惇便惊觉自己像片落叶轻飘飘地被送往思雨楼方向,回头只
见关长征正极快速地脱下外袍,向密林暗不可见的深处,张成一片衣云,急卷而
去,却在不到三尺外的空中,被不知名的事物爆蚀成碎片,且碎片犹余劲未息,
全数向关长征立处倒卷而回。

  当关长征剑出鞘的破空声传来之际,任伯惇人早己在思雨楼外,张嘴欲喊之
际,一只大手突从暗处里伸将出来,一把摀住任伯惇张口欲呼的大嘴,接着他腰
间一麻,便连头带人地给拖入密林中。

  任伯惇不必回头张望,心中己然暗暗叫苦,那张大手的感觉再熟悉不过,竟
是久未见消息的智明子林源柏,才想着,眼前一黑,人己被点昏了过去。

  平路遥刚步下洞庭帮特有的双桅河舰,便被半押半护送地来到洞庭帮主殿,
环视摆设全然变了样的洞庭帮主殿,平路遥突然明白自己尚仅存的利用价值只在
于他对洞庭帮舰群的掌握,与对洞庭众湖泊水文资料的了解,帮内除帮主外,就
属这自小在洞庭湖里长大的他,对洞庭诸湖泊水文的记忆及了解最是完整。

  刚想及此,便听见洞庭帮主沙天南熟悉的低沉浑厚的语音自内厅里传来,
「龚帮主,听说你最近又找到一个娇嫩得快滴出水来的美人儿,果然是好清福啊,
哈哈……」

  「哼~我说沙老粗,别一阵子没见面,便忙着揭我疮疤,你好色之名,可没
比我老龚清高到那儿。」,被称呼龚帮主的,乃是荆南颇有势力的荆天帮帮主龚
照生,因同样好色成性,素来与沙天南交好,也是洞庭帮牵制关家堡在荆南发展
的主力。

  「这阵子外头盛传沙帮主闭关练功出了叉子,伤重得连门人属下都见不成,
这果是人言可畏~这晌听沙帮主声如隆钟,非但未见受伤之姿,反倒功力大幅增
进,实叫晚辈钦羡不己,这便代神剑门家主事,恭喜贺喜帮主。」

  说话者是名腰佩玉制小剑,长相清秀,模样中规中矩的苏姓青年,乃是现今
南方第一大门派神剑门派出,前来了解情况的使者。

  「呵呵呵……多劳慕主事关心,沙老粗其实真是出了点叉子,也莫晓是怎么
回事,平白无故染上天花,虽然托各位的福,保住了老命,可至今脸上疹泡伤疤
仍未退,我老沙人丑好面皮,这么遮遮掩掩地与各位相见,还望大伙儿见谅,对
了~近来老剑主身子可好,许久都未曾拜会过他老人家了。」,坐在厅堂内侧,
用了个布帘挡着,见不着模样的的沙天南洪声回道,但即便是平路遥,纯就声音
而论,也都听不出有啥异状,当下疑云满腹。

  「家老剑主一切安好,有劳沙帮主关心,今日己盘宕多时,叨扰甚多,容恐
晚辈告退返回向家主事报告。」

  其他帮派众人见素来与沙天南交好的荆南帮主龚照生及南方武林第一大派神
剑门的使者都无异议了,当下疑心尽去,纷纷藉故告辞,不一会儿,内厅己仅余
龚照生,尧予期,平路遥等人。

  在一片诡异的静默之后,〔沙天南〕又再度发声,可这回竟完全是另一个人
声,其音高拔而尖锐,与适才沙天南的音调截然不同。

  「我这回的声调学得可像?」,〔沙天南〕问。

  尧予期一副恭敬无比的模样,拱手谄声回道:「萧左使于声调方面之天份,
世间无人可及,连我这听了十数年沙天南声调的人,都听不出有丝毫差异,小子
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摇光小子你客气了,要非有你与龚帮主的帮忙,我瞧要令这群与沙天
南熟识的家伙信服,还当真不容易。只是~你们怎么会搞成这副难以收拾的模样,
竟非得紧急通报圣教主着我出马帮忙?」,〔沙天南〕说到后面语调转寒,似乎
颇有责怪之意。

  「这件事我也得担上些责任,不完全是摇光及无明之错。」,这会走出厅堂
说话的,竟是那身着黑袍,脸戴七彩流光面具的神秘教主,声音同样是忽远忽近
般飘忽,无明子柳如风陪伺身旁,当下所有人均起身,恭称教主,连那位〔沙天
南〕亦揭开布帘,信步而出,恭声行礼,但恭敬程度与其他人便有着程度上的差
别。

  「教主~圣教主之所以放心将大半教务交付予您,固然是要专心钻研心经的
七重天功法,但也是因信任教主的才干能力,希望教主别让圣教主失望才是啊!」

  「这事我比谁都清楚,不须你赘言,有劳萧左使奔波,圣教主那里我自会交
代。」,那位神秘教主语调淡漠中带着惊人的压迫感,让众人呼吸一时间为之摒
息。

  「一切自然由教主作主,但这次圣教主派我过来,除协助教主处理洞庭帮一
事之外,也是着我这老头子协助教主赶紧找到那一人一卷,圣教主七重天功法的
修练己入关键时刻,这一人一卷均是大事成败之所系,再没比那更加迫切的了,
如何进行,尚请教主示下,另外,龚帮主幸获圣教主于闭关之前训示调教,因心
慕本教心法己然忠心入教,也望教主检视。」

  平路遥在龚照生下跪宣示忠心的同时,仔细端详了这位新来的左护法,这才
惊觉〔极乐圣教〕似乎不似表面般单纯。光是眼前这名形貌平凡,亳不惹人注目
的老头儿,其黑瘦平凡相貌上的如电双目及能发出与他形体全然不同的语音声调
这点,便说明了其内功实己入化境,身体各部位肌肉亦己能控制自如,且不论他
在模仿声音语调方面的天赋才能,己属武林中极之难得的人才。且在场众人无一
非高手,便连那武功才具都属一方之霸的龚照生,如今也都下跪如仆伺一般,极
乐圣教潜藏的实力究竟有多深厚,又有何图谋,想来必不仅止于控制洞庭帮之流。

  平路遥想及此,突感一阵心软气虚,他究竟要如何协助帮主脱离这魔窟呢?

             第12章、洞庭黑牢

  任伯惇醒来,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深幽潮湿的山洞内。

  手脚均被綑绑地死死的,附近地面有盆水,旁边有数块大面饼,多半是怕自
己饿着或渴着了,还可以像只小毛虫似地蠕动身子喝水吃饼,可见林源柏那大坏
蛋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好好安置自己。

  任伯惇勉强撑起身子环顾下山洞,洞穴左侧有个拳头般大小的的小洞,一道
光柱斜照进来,看模样还是白天。而从山洞里传来的大小远近不等的滴水声看来,
多半不是傍着河流山泉要不便是左近有湖泊,正伤脑筋要如何脱身,头上突然传
来人声。

  「翻过身,我替你弄断手脚上的绳索。」

  任伯惇一听之下,不禁大喜过望,在这么一个看起来便是荒郊野外的山洞里,
居然还有善心人士能发现自己,这不是鸿福齐天是什么,难怪南阳巷口那个嗐子
铁算笔,老说自己是胖人有傻福,果不其然。任伯惇当下也没多想,赶紧翻过了
身子,只听得突突~数声,双手脚跟着一松,己然脱困,回头一看自己的救命恩
人。

  乖乖隆冬不得了,原来救自己不是别人,而是先前被林源柏暗算过的那个〔
二师兄〕神明子,任伯惇心想,这岂不是出了虎口又入狼吻,才暗自叫苦之际,
领口又被小鸡似地提起,出了山洞,开始在林间飞快穿梭。

  原来当日在驿站,神明子遭林源柏暗算受重创逃出驿站后,两人一逃一追,
持续了一整夜。最后神明子落水诈死,总算是瞒过多疑奸巧的林源柏,但也几乎
去了半条命,整整躺了半个月才能起身。日后见了师门暗记,方才得知林源柏竟
远赴云贵找来毒手阎罗他老人家,准备到关家堡寻关长征晦气。伤重后功力大打
折扣的神明子,对任伯惇身上的阳极天胎同样不死心,一路吊着林源柏,故此才
能找到山洞,进而救了任伯惇。

  而两人现今所在之处,乃位于湖北西北方大巴山系,三峡以北长江与汉水之
间,一块美丽而神秘的地方。

  传说炎帝神农氏曾在此遍尝百草拯救众生,乃一处未遭人类污染的原始森林
地,层层相叠的山势,据说连神通广大的神农氏都只能搭架而上,故而人称〔神
农架〕。此处千峰陡峭,万壑深幽,奇花异草吐露芬芳,珍禽异兽出没,岩洞泉
瀑争流,她的神韵、瑰丽、深深令人着迷,另外,此处尚流传有〔野人〕的传说,
只是当时还隐藏在山林的神秘面纱下,并不为多数人所知。

  话说,被像小鸡似地提着,在山林间穿梭的任伯惇,一方面讶于沿途景致的
瑰丽,一方面也狂动脑筋,思索着如何逃出大坏蛋神明子的掌控,只可惜他的江
湖经验实是少得可怜,当下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懊恼地生着自己的闷气时,
原本提着他狂奔的神明子突然在毫无征兆之下停了下来,让被提着的任伯惇狠狠
地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头晕到话都说不出口。

  「你有看到吗?」,神明子突然开口问。

  看到什么?任伯惇本想开骂,可神明子的语调里,除了困惑之外,竟然还夹
带着一丝丝的恐惧,这让任伯惇将话硬生生又吞回肚子里。

  任伯惇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这才发现身处一个雾气瀰漫的山谷,视野竟不及
十尺,可虽说午后山岰里雾气浓重,气氛有些阴森,神明子也不该这么疑神疑鬼
的啊~任伯惇才正打算好好嘲笑神明子一番,眼角便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其速度
之快,根本远非人类或动物移动的速度可及,几乎可以说,眼角才刚到察觉黑影,
黑影便己经消失于视界之中,全然超乎常理之快,在这淼无人迹的深山浓雾里,
份外显得可惊可怖。

  「那…那是…什…什么…」,胆子本就小的任伯惇,此时己被吓得结巴起来,
拼命将身体往神明子身上挤。

  神明子显然也无法掌握眼前异状,因那黑影速度之快,实在是超乎人们常识,
当下神明子环视下周遭,确定并无动静之后,立时抓住任伯惇的膀臂,缓缓靠向
一颗大树,可便于此时,一道身影庞大的黑影,在毫无征兆之下,分不清动作是
跳或者闪入,就忽然间出现于两人眼前不到三尺之处。

  任伯惇眼睁睁地看着一头全身披着长长黑色毛发,身高将近七尺,模样似人
非人,似兽非兽的〔东西〕,突然自眼前出现,吓得他全然忘记转头或是出声尖
叫,就那么睁大着眼睛,牙关拼命地打颤地,与那黑影对望了像是三天三夜那般
久的时间,直到神明子大喊一声,出拳攻击那团〔东西〕之后,方才醒了过来。
接着听见神明子也惨叫了一声,在黑影再度消失之后,便被神明子以前所未有的
速度拖着,慌不择路地在雾气深重的山谷里逃窜。

  任伯惇被吓得口水从嘴角上流下来都没查觉,同时心口噗通噗通地狂跳,真
是打从娘胎出来,还没被吓得这般严重过。还好那时没被吓得屎尿齐流,否则这
脸就丢大了。正打算转过头伸出下巴,好让流下口水的嘴巴在神明子身上擦擦的
时侯,突然间,神明子脚底下一记踏空,任伯惇只还来得及意会到,眼前这一大
片草地,居然己被地下水流冲刷得只剩下片薄土之时,两人就己经连惨叫声都来
不及喊出口,便被卷入地下伏流,不分东西,不一会儿,便又再度悬空,二人齐
声发喊,「啊……」,就往一片不见边际的云雾里掉落而去。

  「这下死定了。」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任伯惇,只来得及想到任家,关大侠,关伯伯,左大叔等
人…这时,任伯惇肚子突然狠狠挨了一记脚踢,痛得他全身卷屈起来,将肚子里
的酸水全数呕了出来,四肢八骸虚虚荡荡,没着落地向下落去,心中正为自己英
年早逝的小命悲泣的同时,忽然一道强烈的冲击力道猛然将自己身体托起,接着
一团有如绵絮般的黏力,轻轻将自己被山风冻僵的身体温暖地包裹起来。

  任伯惇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之后,下坠的速度大幅减轻,才刚看清楚下面是
片山谷间的小湖泊,便狠狠地撞进冰冷的湖水里。就在眼前发黑,差点又失去意
识,眼看要淹死的那一刻,衣领突然一紧,被人提出了水面,丢在草地上,任伯
惇猛咳几声,好不容易将湖水咳了出来,才抬头望向救命恩人…

  说那是野人绝不为过,看看对方,身高七尺,发长似鬼,须胡过腰,体毛虽
长而不卷,但己不知有多少年未曾修茸过,乱糟糟地吓人,全身上下就只腰间系
了件毛皮做成的短裙,却连他大异常人的阳具与鸡蛋般大小的睪丸都遮掩不住,
正面看,鼓了老大一包,自任伯惇跪着的角度看去,一只巨型肉棒与两粒大睪丸
在眼前晃悠晃悠地,跟啥似地。厚厚的胸膛,粗壮的臂膊,一副连老虎都能活活
打死的模样,四肢毛茸茸的,就连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睛,都是自发缝里看人,那
不是野人,不然是什么,就只差头上少生了两只角,否则鬼都能当成了。

  刚逃过摔死与淹死命运的任伯惇,头昏眼花地抬头见到眼前景象,只听得他
喉咙里咕噜了一声,接着眼白一翻,又口吐白沬地昏了过去。

  平路遥身穿水靠,躲在被窝中,静静聆听房间外的声响。

  洞庭帮,君山本部之下,有条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水道,不光是因该水道的
入口水位极深,远非常人所能及,即便有人能深潜至此,也极难发现被水草覆盖
的水道入口,而既便入口被发现,也没多少人能一口气游至水道终点。

  即便以平路遥在洞庭帮里,可位列三甲的水性,仍旧必须依靠着预先准备好
的气袋,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水道里,一丝不错地找到唯一的换气口,才能累积下
一口气,游完全程。

  因此对洞庭帮内极少数人而言,这条水道根本就是个天然的逃生孔。

  沙天南,平路遥都是其中之一,正确的说法,这条水道本就是平路遥在打造
君山本部的地下黑牢时,所发现的地下水道,尔后转告沙天南,成为两人共同知
晓的秘密,这段时间以来,平路遥之所以尚存一线希望,因着的便这条水道的存
在。

  此段时间,在平路遥细心的观察下,几乎己经确定沙天南目前应当是被囚禁
于地下最深处的黑牢,那处黑牢最安全,最隐秘,也最不易被人发现,况且那处
黑牢因深入地底,在里边就算是拉开嗓门敲锣打鼓,都不见得有人能听得见,且
只须看守好唯一的入口,囚犯便全无逃离的可能性。

  「综合种种迹象,帮主应当就是在那里,也幸好是那里。」,平路遥暗自庆
幸着,因为水道其中的一个出口处,正巧在黑牢的下方。

  这几天,在一名为智明子林源柏的高瘦男子,带领另一名骨架高大,但却极
其干瘦的老人进入君山本部之后,极乐邪教那伙人就突然变得相当紧张,不但大
幅加强君山本部的外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大厅更是三班轮防,守卫得滴水
不露,森严之极,但也因为如此,这几天对他的监视亦大幅减弱。

  身穿水靠的平路遥,在确认外头的守卫己然远去之后,很快便起身,揭开茅
房的地板,经过预先挖好的地道,游完整条水道后,于水道出口处喘口气,才点
燃预备好的防水火摺子确认位置后,便赶紧熄火摺子,此处空间里的空气有限,
他必须在空气用尽之前,完成所有动作。紧接着他从防水处理过的鹿皮袋里,拿
出小土铲,于黑暗中轻轻而稳定地挖掘一处松软的泥土,直到土铲踫到一处石板,
他己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

  平路遥轻抬起这块位于黑牢角落的石板,确定上边几乎是全然黑暗,且无其
他异状之后,方才小心奕奕地掀开石板,爬进黑牢,并地将角落一处监听用的传
声筒,以准备好的布条堵住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起初,除了铁门外火把燃烧传来的劈趴声响外,并无异声,但不久,平路遥
便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吸声息,过不久更演变成呼噜噜的低沉鼾声,他大喜过望,
在铁门缝隙的微弱灯光的映照下,平路遥用尽眼力,环顾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
牢房,并向声响处摸索而去。

  在另一个角落,平路遥踫触到一个赤裸且带卷毛的身体,他激动地轻声喊道:
「帮主,帮主~是你吗?帮主~」

  平路遥打开火摺子,一直都坚强地忍辱负重,半滴眼泪都不曾在人前人后掉
落的平路遥,看到在微弱火光下的景象,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两行虎泪。那不是沙
天南是谁,只是全身赤裸地躺在草蓐上的沙天南,肌肉虽仍然勉强保持了昔日的
浑圆粗壮,但长久不见天日的他,双手双脚均被铁链禁锢,肤色亦呈现不太健康
的苍白,己不复见往日的霸气雄伟。

  「帮主,帮主~我是阿路,我是阿路啊,您醒醒~」,担心沾满泥土的水靠
弄脏沙天南身体的平路遥,急忙熄去火摺,脱去身上水靠,只余条短裤,便上前
摇动沉睡中的沙天南,所幸掌心感受到沙天南毛茸茸的身体所传来的温热,让平
路遥安心不少,只听得甫醒来的沙天南,在黑暗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并未
注意到平路遥,反倒在呻吟后,虚弱地说道:「又来了吗?我做,我做,只要别
让我再到那里就行,我做就是了…」,沙天南虚弱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哭泣哀
求的味道。

  沙天南说完,居然就在黑暗中一阵摸索后,脱下平路遥的短裤,张口便将平
路遥泡水后软垂的阳具含进了嘴里,开始吹舔了起来,其技巧之纯熟,竟是在短
短几下的功夫里,便让平路遥脸红气喘了起来,那话儿更是迅速涨大,立时填满
沙天南的嘴巴,在沙天南辅助下,更是一下便深入喉咙最深处,由下体直冲而上
的快意,让平路遥一下便由黑暗的地狱里,直达光明天堂,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但不久,平路遥便猛力挣脱出沙天南口中的掌握,找到并打开火摺子,隐带
哭音道:「帮主~我是阿路,阿路啊~你仔细看看清楚,我是来救你的。」

  只见在晃动的微弱火光中,原本还想抓回平路遥胯下肉棒的沙天南,脸上的
表情,由涣散,迷惘,而逐渐凝聚起来,过半晌,满脸羞惭的沙天南才逐渐放松
了紧绷的身体,无力地靠回墙壁,别过头说:「阿路…原来是你啊,让你瞧见这
副模样,我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帮主,您放心,我必定会救你出去的,您先别丧气…」,说到后来,平路
遥自己差点哭出声来。

  「阿路,没用的,我己经变成一个废人了,先别说武功能不能回复,光是有
人勾勾手指头,说不定我就会剥下自己的裤子,哀求他们操我操个够,我武功再
高都没用了。」,沙天南语气中充满着失意萧索,一副心丧若死的模样。

  平路遥摇摇头,坚定地回道:「帮主,无论如何我都会设法救你出去的。」

  沙天南回过头,望了平路遥半晌才又开口:「阿路~你用火摺子点亮墙上的
火把,让我好好看看你,别担心,这几天很少人下来。」

  当四周的火把依言一一被点亮,平路遥才知晓沙天南这阵子受过怎样的折磨。

  沙天南全然赤裸的身体四处都有被折磨过的迹象,胸背一道道说深不深的鞭
痕,应当是在玩弄间被羞辱式地鞭打上去的,一条条被綑绑的痕迹,说明所受过
的屈辱,而依然红肿的阳具,自然也是人为的成果,只剩下毛茸茸,粗壮贲张的
肌肉还残留着往日雄伟的风采。

  「阿路,出去之后,就别再回来,去东海,找寻逍遥洞府的杨镇府主,请他
看在我救过他一命的份上,收留并且保护你。」,沙天南停顿了下,才笑地接道,
「你看起来成熟许多,更像个男子汉了。」

  说完,沙天南转坐姿,用毛茸茸的双手环抱平路遥,再次将平路遥的肉棒深
深含进嘴里,难以拒绝的平路遥转眼间便迷失在沙天南柔软的舌里唇间,终于他
喘着气,双手试着推开沙天南,轻喊着:「帮主,不要…」

  但却在身体一阵猛然的痉挛中,将来不及抽出阳具,便将射出的白色精液,
全数射入沙天南嘴里,连沙天南嘴唇旁的胡须亦沾上少许腥臭的精液,但他粗犷
豪迈的苍白脸上,此时竟出现少许的温柔,伸出舌头将平路遥下体上所残留的精
液轻轻吸舔光之后,平静地说:「阿路~你该离开了,离开这里之后,忘了我,
忘了洞庭,别再试着回来救我…」,沙天南神色平静之极,在稍停顿并深深望了
平路遥红通的眼眶一眼后,方才接道,「…还有…阿路~多谢你还记得我这个没
用的帮主。」

  痛哭声在黑牢里响起,离去时,平路遥眼眶里虽还泛着泪光,但他在心中发
誓,无论如何都要将帮主救离这魔窟,不惜任何代价。

             第13章、神农野人

  当任伯惇再度从惊吓的无垠幽梦里甦醒时,一时间还意会不到发生在自己身
上的事,只觉得周身疼痛,就连骨头都像快崩散了似的,过不久才赫然回想起一
切,神明子那大坏蛋,落崖,那个…野人?

  这时任伯惇察觉到,自己身上居然连半件衣物也无,就那么赤裸裸地躺在一
席干草铺成的草床上,身上覆盖着不知是黑熊或其他莫名动物所做成的黑色毛皮,
身旁不远处,还烧了个火堆。不过奇怪的是,身处的屋子全是用楠竹搭盖而成,
且因时日久远,家俱大多也都己破旧了,但柴火在竹子搭成的壁炉里火旺旺地烧
着,居然会没事,再仔细瞧瞧,才发现,原来这楠竹搭成的壁炉是个挖进土墙里
的洞穴,但楠竹表面还是涂上层厚厚的土褐色泥状物,多半是防火用,当下不禁
让任伯惇佩服起搭盖这竹屋者的巧思。

  才刚起身,又疼得龇牙裂嘴的任伯惇,四处张望才发现躺在另一处草堆上,
全身血人似的神明子,这才想起两人掉落湖面的经过,只是如今,神明子的五官
七孔全淌出了血迹,伤得分明要比自己要严重上许多,但当时不就是神明子在他
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想藉此减轻他落下的速度吗?但为何如今他伤的反倒比
自己要来得严重上许多,一副行将就木,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模样,任伯惇才想起
那股将自己托起的粘力,难道是那个野人救了他?还是其他的前辈仙人帮忙?

  这时侯外面突然传来人声,让任伯惇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来到门边,透过竹
子的细缝里,观察来者何人。

  说话的是一老一壮年模样的猎户,操的是地方俚语,乡音很重,任伯惇三句
里倒听不懂两句,只见两人手上提了个篮子,畏畏缩缩地靠向竹屋前,一处大树
砍掉后所修整成的平台。到了树干平台前,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似乎在争论什
么,最后才由年纪较大那位,小心奕奕地将篮子放在平台上,扯开篮子上覆盖的
白布,篮子里边竟然全是堆得跟小山似的热呼呼的包子,只见两人摆好篮子之后,
便跪在树干平台前,嘴里唸唸有词,任伯惇听不太清楚两人说什么,但隐约有大
仙什么的。

  不一会儿,任伯惇之前见过的那名野人,也不见如何移动,便突然间出现在
树干平台旁,一把抓起篮子,坐在平台上,将一粒粒包子往嘴巴里塞,中间还嘿
嘿笑着,一副吃得挺开心的模样。

  眼看着一篮包子转眼间便被那野人吃掉快一半,那两名猎户急得跟什么似的,
年纪大的那个猎户连忙跟那野人比手划脚的,似乎有什么要求,只见那名野人楞
了一下,才又傻笑地点点头,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任伯惇看傻了眼。

  原来那年老的猎户在野人点头首肯之后,居然就一脸贪婪的神情,喘着气,
伸手便朝那野人的裤档而去,并轻轻掀起野人腰间所系的毛皮围裙。一下子,野
人远超乎常人的巨型肉棒及深深下垂,似乎难以承受两粒睪丸重量的阴囊,便赫
然出现在两名猎户眼前。

  只见那年老猎户红着脸,蹲在野人跟前,气嘘不己将脸凑上前,用他自干燥
的双唇间伸出的灰白色长舌,将包皮半虚掩,有若小鸡蛋般大小的巨大龟头,自
马眼处轻轻舔起,全身发抖的年老猎户,同时还不忘伸出粗糙的手掌,颤抖着托
起野人下垂的阴睪,轻轻地放在手心搓揉着。

  只见那野人的阳具在年老猎户的舌尖上迅速地弹跳涨大,不过是三四次弹动
的期间,其阳具便己然坚挺如钢,直挺挺的长度居然远超过脐间,粗度有如婴儿
手臂,其上血筋分布,龟头微向上昂首,同时带动原本下垂的阴睪上提至下体根
部,其悬垂的完美姿态应合着雄伟至极的昂然阳具,傲视群伦。

  令任伯惇为之咋舌的雄伟阳具,恐怕任何人见到都自叹弗如,也难怪那两名
猎户会眼巴巴前来。

  眼看着两名贪婪的猎户像两条野狗似的,争先恐后地吸舔着野人的雄伟的阳
具,兴起后还索性解开野人腰间皮带,动作之熟练,显非第一次干这勾当,只见
他们一前一后,一攻野人下体,一攻野人壮阔的背膊胸膛,其中那青壮年的猎户
似乎还对野人屁股后庭甚感兴趣,手指拼命想进攻那部位,在被野人生气地用手
拍开后,方才悻悻然地做罢。其余的侵犯动作,那野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仍然津
津有味地将一粒粒的包子送进口中,还不时傻笑,但这景象却让任伯惇正义之怒
火中烧,因为用包子来欺负这显然质朴又傻气的野人也未免太过份。

  当下他一股怒气上升,劈头就大声骂道:「你们这两个老不修,丢人也不丢
人~」

  那两名猎户显然胆小之极,一听见人声,也没看是谁,立刻便吓得跳也似的,
拔腿就跑,转眼间便不见人了。

  那野人此时正好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巴,对走出门外的任伯惇咧嘴傻笑,
任伯惇这才注意到,那野人实是壮硕己极,綑住毛皮围裤的藤索上,一块块腹肌
由上而下罗列,两块高高贲起的性感胸肌随手臂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收缩弹动,张
开而坐的大腿肌理清晰得有若盘根老树,整体大小比例却又浑然天成,完美至极。

  只是任伯惇见那野人理应己成年,唯其反应心智,却又似乎相当幼稚,脸上
的质朴傻气与其成熟而完美的身躯体态,全然不相搭嘎,心中不禁疑惑。

  任伯惇朝那野人友善地招招手,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野人穿好皮裤子,也傻笑着向任伯惇招招手,却似乎听不懂任伯惇的问话。

  任伯惇心想难道是哑巴?但还是耐心地比手划脚问着。

  「我,小惇,你?」

  那野人开心地咧嘴傻笑,先是指了指自己说:「熊熊~」,又指了指任伯惇
说:「小胖」

  野人说话的声音意外地低沉,且说完还有共鸣声似的,相当好听,与其稚气
的内容完全相搭不上。

  啥~〔小胖〕,自己什么时侯又变成〔小胖〕了,任伯惇气得连忙摇头辩解:
「我不叫小胖,叫任伯惇,知道吗?任是任重道远的任,伯是伯乐的,惇…」

  只见野人也不等任伯惇说完,开心地一把抱起任伯惇,亲亲任伯惇的嘴巴,
傻笑着说:「熊熊喜欢小胖,熊熊亲亲小胖。」

  任伯惇只觉得一剎那间,便被那野人抱在怀里,紧接着又安安稳稳地站在地
上,在他整个感官里,好像就只有被抱着及站回原地这两个结果,中间被抱起以
及被放下的过程,就好像完全消失了,或者说整个感官及时间被硬生生地切割,
过程被迫完全消失,就只剩下结果还在,任伯惇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
感觉却令他感觉既怪异又难受。

  只听得野人又笑又拍手地喊着:「小胖~小胖~」,似乎压根就认定任伯惇
就叫小胖似的,让任伯惇火冒三丈。

  「熊熊老爹说,不要跟不喜欢的人玩耍,但熊熊喜欢小胖,小胖要跟熊熊玩
耍吗?」

  任伯惇没好气地回道:「好啦~好啦~小胖等等就跟熊熊玩耍,不过,熊熊
要先告诉小胖,熊熊老爹是谁,现在在那里?」

  「老爹就老爹啊,老爹好久以前就死翘翘了~」

  啊~什么,难不成救了自己的,就是这野人吗?任伯惇简直无法置信,连忙
问:「是熊熊救了小胖跟里边的大坏蛋吗?」

  「是啊~熊熊用力,嘿咻~把掉下来的小胖托了上去。」,野人同时还表演
了个用双手托起的动作,「然后大坏蛋咻~地一声掉到水里!」,然后又比了个
游泳的动作,显然是他游泳下去将两人救了上来。

  「那小胖现在可以跟熊熊玩耍了吗?」,野人喜孜孜地问。

  「可以啊,要玩什么呢?」,还没从惊吓中醒来的任伯惇漫不经心地回道。

  可任伯惇完全没想到,野人熊熊竟然二话不说,就抱起任伯惇,一把将任伯
惇刚穿上去的裤子剥了下来,紧跟着便将任伯惇压在树干平台上,双手紧扣住任
伯惇的手腕,眼看着,就打算要用他的膝盖分开任伯惇的双腿。

  「等…等等…你等等…」

  惊慌失惜的任伯惇拼命想挣脱野人熊熊的双手,却丝毫无济于事,野人的手
臂就似铁箍般,丝毫扳它不动,只见熊熊涎着脸,贪心地傻笑着,成功将任伯惇
的上半身压制住后,开始用膝盖分开任伯惇的双脚,并将口沬吐在任伯惇后庭之
上,口中呵呵笑道:「呵呵~熊熊要玩耍,熊熊好久没玩耍了~」

  「不会吧…」,任伯惇心中一阵发凉。

  难不成,这就是这天杀的白痴野人口中的〔玩耍〕?紧接着,任伯惇想起野
人胯下惊人粗长的巨根…心中再次发冷,「不会吧…不要啊~救命啊~」,吓傻
了的任伯惇心中狂喊着。

  同时间,一支滚烫的巨刃己经粗鲁地刺入任伯惇那幼嫩无比,未曾人道,号
称〔迷离寒玉窝〕的后庭。

  「噢~」,任伯惇痛得几乎叫不出声,全身卷缩成虾子般,痉挛过后,两道
代表剧痛的清泪,从任伯惇疼痛得扭曲的眼窝当中滑落,穿过他紧握成拳的双手
之间,悄悄滴落尘土。

  「痛…痛…别…别…慢一点点~我快喘不气了,慢…噢…啊~」

  在任伯惇眼泪蹦出,拼命喊疼的同时,被撑到极限的后庭都还来不及习惯那
侵入物的尺寸,野人己经又缩腰缓缓将他胯下的巨棒收回,带动任伯惇幼嫩且未
经人道的肉穴洞口及紧贴于肉棒之上的肉壁,产生剧烈的拉扯剧痛,痛得任伯惇
这小胖口中只能荷荷作响,张着呼吸全断,口水也几乎快流了出来的大嘴,身体
弓得跟条煮熟的虾子般,唯独拼命挣扎的四肢,仍然牢牢被压制在平台之上,丝
毫动弹不得。

  只见那野人似乎也久未行此龙阳抽插之性事,一副迫不及待的猴急模样,当
下连换口气都不需要,在一阵短暂的蓄势之后,全然没注意到任伯惇己是一副即
将葛屁的痛苦模样,又再度猛然扭腰挺进。被狠狠冲撞的任伯惇,原本嘴里即将
满溢的口水,终于顺势全飞溅了出去,只见随着野人熊熊的冲刺动作,任伯惇的
口水与泪水,齐齐于空中喷洒流窜,状甚凄厉。

  「死了,我就要死了,我就快要死了…救人啊~」,任伯惇的后庭己经疼到
整个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一道晕眩似的白光充斥在脑袋里,全身就像万蚁钻
动似的难受。

  只是快死去的念头都还来不及呼喊出口,任伯惇的后庭又是狠狠地一阵火辣
辣式的撕裂疼痛,紧跟着一下猛力冲撞,但这次后庭里那支滚烫的巨棒却随着冲
刺的过程,送入了一道怪异却温热的暖流,由后庭一路上行至头顶,然后再度流
回下腹部而由后庭里那只滚烫的肉棒再度接收回去。但,奇妙之处乃是那道温暖
的热力一流经任伯惇疼痛不己的后庭时,居然会自行转化成有如清彻泉水般的清
凉舒爽的感受,大大缓和了原有热辣辣的剧痛,总算让任伯惇原本全身紧绷的身
体稍稍缓和下来,呼吸全断的口鼻又重新开始生命的接续。

  之后野人的每下冲刺,居然都同时送入类似的温热暖流,在任伯惇体内自行
一周天之后,又于后庭部位转化成能缓和疼痛的清凉感受,之后再透过深入的巨
棒再送回给野人,如此般,在任伯惇体内形成一个圆满的循环,大大降低了任伯
惇不适及疼痛,反倒在巨棒不断地磨擦后庭内壁及洞口之后,让任伯惇逐渐感受
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快意,且随着野人动作的逐步加快,那运转于任伯惇体内
的暖流亦随之加快,在快感渐增的同时,竟然也逐渐带动任伯惇丹田部位离散的
真气,逐渐以螺旋形状向一定点收缩集束而去。

  只是原本仅是涓涓细流,行经任伯惇体内大周天的暖流,随着时间的经过,
竟逐渐演变成一道道快速且狂暴,有若水银般实质的热力,不断随着这神祕野人
阳具的冲刺动作,送入任伯惇体内,加速任伯惇丹田处的内丹成形。

  这原是一般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气动之兆,形塑内丹的过程,但却在加速的
过程里,却逐渐带给任伯惇难以言谕的痛苦,首先,那道行经大周天的热流,因
逐渐的狂暴化,而开始猛力冲击着任伯惇对内力极其陌生的虚弱体质,同一时间,
在丹田处逐步成形的内丹,居然也开始严重地压迫任伯惇的下腹部,令他下腹部
绞痛难忍。

  最后,真气乱成一团的下腹部,令任伯惇感到说不出的不适且极其难受,相
较之下,后庭撕裂的疼痛己不算什么。不知该如何处理,或者表达体内真气乱成
一团的情形的任伯惇,此时全身大量盗汗,脸色变得惨白异常,就连哀号呻吟的
气力,也都被体内不断狂暴化的真气流动给抽了个精光。

  「停…求求你…停下来…」,全身虚脱的任伯惇己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不断收缩并压迫着任伯惇丹田的内力,就在压缩至一点之后,竟宛如爆
炸般被一个更加强猛的澎涨力道推挤开,收束的内力被震散之后在任伯惇体内四
处流窜。同时间,任伯惇后脑勺一阵剧烈刺痛,他只感觉到眼前及头壳内像突然
亮起一片白光似地爆炸开来,下腹部在猛然澎涨之后,再度收缩成一只以极快速
度旋转的真气团。

  然后,他便突然〔看见〕了自己及野人两人体内所有真气流动的情况,某些
玄妙莫名的体悟像潮水般流入他的意识表层,周遭的一切,风的流动,水流音响,
乃至于树叶摆动时的生命力,都随着体悟流入他的心灵,滋养着他彷彿干枯了千
百年的灵性,意识全然溶入周遭的各种的细节里,同时感受着一切,也同时体会
着一切,无我无他。

  意识便在这一片寂然中快速地流逝。

             第14章、关堡风云

  任伯惇光溜溜地躺在干草铺成的草堆上,身上披盖了两席黑熊的毛皮,眼珠
子四处乱转的他,此时似乎正作着挺浪漫的春梦,只见他嘟着嘴巴,流着口水,
一副急欲亲嘴的猴急模样,令人发噱。便连他粗长过人的〔紫火真龙柱〕此时都
直挺挺地穿出两件熊皮之间,配合着扭腰摆臀的动作,着急地想向天空呼喊自由。

  果不其然,过没多久便见着他呼噜噜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梦话,接着一阵挺
不堪的扭腰姿势后,紫火真龙柱的马眼处,便畅快欢愉地喷出数道梦遗下的精华,
把正蹲在一旁,饶富趣味地看着他发春梦的野人也吓了一大跳,由蹲屈的姿势急
忙向后缩闪,为的是避开喷得老高,为数六到七波的白色喷泉。

  原来,任伯惇惨遭野人〔强奸〕己经是前天的事。一开始趴着进入物我两忘
境界的任伯惇,却只维持了半天,当晚,在清凉的山间夜色下,〔物我两忘〕的
任伯惇居然真的〔忘了〕,就原本俯趴的姿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在附近晃来
晃去的野人熊熊说傻也不是,当他戳戳任伯惇的肩膀,发觉任伯惇居然己经睡得
跟死猪一样,丝毫没醒来的打算时,却也还懂得抱着他,回到竹屋里安置好。

  只见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的任伯惇流着口水,悠悠地自睡梦中醒来。

  尚未意会到自己梦遗,便先发觉一切都不同了,首先眼睛变成明亮起来,一
些平时不会发觉的色彩,突然间变得鲜艷起来。听觉也变得敏锐许多,竟能在同
时间里,接收并分辨远近不同的声音,彷彿在一个奇妙的空间里,任何事物都能
够同时感受得到,而不再侷限于某些特定的狭小范围里。

  同时,他竟然可以像关伯伯及左大叔之前所提过的,〔内视〕见自己体内流
动的真气,以及在丹田处不停旋转的那股气漩。

  任伯惇兴奋地跳了起来,这时他又发现,以往怎么努力也跳不高的他,此时
居然轻轻松松便跳得老高,甚至还来及在空中翻个跟斗才落下。此时,他才看见
一旁呆望着他的野人熊熊…以及自己在熊皮上所弄出的那几坨白色脏污,不禁脸
红了起来。

  野人熊熊伸出右手,托起任伯惇胯下那还有些溼粘的下体,好奇地端详着,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任伯惇根本闪不掉,几乎是他看到野人熊熊手方甫动,自己的要害便己经落
入别人的掌握之中,但此时的侯任伯惇己知道,这位野人的来历绝不寻常,因为
在前天的〔强奸〕事件里,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己经感受过野人熊熊体内真气
充沛的情况,那只能用无穷无尽,浩瀚无垠来形容,如果说他体内的真气是萤火
烛光,那野人熊熊体内的真气便是灼日太阳,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想来多半是什么前辈高人,却不幸失却了记忆或迷了心智之类的,才沦落至
眼下情况,故任伯惇话里跟着也恭敬上许多。

  「熊熊前辈…你有想到什么吗?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说老实话,任
伯惇还是颇为担心野人熊熊要是突然间狂性大发,那他的宝贝便要宣告完蛋大吉
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又好像没有…」,野人熊熊总算放开任伯惇的下体,
抱着头一副相当苦恼的模样。

  任伯惇大气不敢吭上一声,就惟恐乱了野人的思路,却没想到野人熊熊在一
阵苦思,乱抓头发之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大乐道:「哈~对了,小
胖睡得像小猪一样,哈哈~熊熊喜欢小猪!」

  「啥~你说谁小猪…」,任伯惇差点气绝,心里白痴果然还是白痴,一兜拳
就想往野人熊熊头上招呼,只见蹲在地上的野人熊熊,抱着头咻地一声便闪到一
旁,任伯惇心下一阵懊悔,连忙向野人熊熊招手道:「别跑,别跑,我不打你了。」

  任伯惇见野人熊熊一副瑟瑟缩缩,生怕自己再打他头的模样,一时间突然替
野人熊熊感到既难过又苍凉。以野人熊熊的内力及武功,从前应当是武林中名声
响叮当的前辈高人,如今却沦落成这模样,当下他伸出手摸摸刚刚却生生地靠上
来,正蹲下来,仰望着他的野人熊熊的毛茸茸的手说:「乖,小胖也喜欢熊熊,
小胖和熊熊作好朋友,好不好?」

  野人熊熊开心地点点头,将任伯惇一把抱在怀里,拼命用他又密又长的胡子
磨擦他的脸颊,弄得任伯惇哭笑不得,又痒又难受,但这样亲密的肉体接触也让
任伯惇更加确定,野人熊熊体内有某种事物强烈地吸引着他,或许是他那强力旺
盛到极点的内丹,或者是其他,因为光只是眼下两人背腹相贴,都能引发他体内
真气流动变得活泼起来,这对始窥真气堂奥的任伯惇是相当新鲜且奇妙的事,当
下任伯惇心念一动,如果运作极乐心法于野人熊熊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呢?

  「熊熊要不要再跟小胖玩耍,但这次要由小胖主动,好不好?」

  任伯惇见野人熊熊一脸茫然的模样,只好叹口气再解释:「就像前天那样啊,
但这次要换小胖的棒棒进入熊熊的穴穴。」

  只见野人熊熊侧头想一想,迟疑地摇摇头说:「不行,老爹交代过熊熊,不
要随便让人踫到熊熊的屁屁!」

  「那熊熊就可以踫小胖的屁屁,不公平。」,任伯惇话才一说出,见野人熊
熊一副抓头扯耳,不知所措的焦虑模样,立时便后悔了,他心想,这种趁人之危
的作为,跟前天那两名猎户又有什么差别,当下任伯惇叹口气,接道:「不,算
了,如果熊熊不想也没关系。」

  「熊熊跟老爹为什么会住这里?」,跟野人熊熊并排蹲在地,一同发了会呆
的任伯惇转头问。

  只见野人熊熊又茫然地摇了摇头,任伯惇叹口气,心想野人熊熊终究傻得紧,
再问多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又挂念着关家堡受袭一事,转头又问:「小
胖有急事要离开,熊熊可以帮小胖离开吗?」

  只见两人又是一阵比手划脚,野人熊熊好不容易明白任伯惇想离开的意思,
难过地点点头,抓起任伯惇便朝一处山岰而去,任伯惇见才不过数天,野人熊熊
对他竟己有些许依恋,多半是因为长年生活在林野之间,连个可以谈话的朋友都
没有的缘故,想及此,任伯惇不禁也有些难过。

  「小胖改天再回来找熊熊,但另一个躺着的瘦子,是个大坏蛋,熊熊回去将
大坏蛋的伤治好之后,记得要赶紧赶他走哟~」,任伯惇准备离开之前,想起受
重伤的神明子,连忙交代野人熊熊,两人在一阵热烈的拥抱之后,任伯惇才依依
不舍地告别离去。

  在赶路的过程中,任伯惇发现果然有些很奇妙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首先
他的身子远比从前要轻盈上许多,微胖的身体既便在空中翻上一两个筋斗,照样
能轻巧巧地落回地上,眼力听力及手劲也强上许多,那种在快速奔跑的过程里,
仍能充分掌握四周景像及声音动静的奇妙感受,让他兴奋得忍不住大声欢呼,更
特别的是,丹田处那个刚成形的气漩,源源不断地提供他气力及精力,像他这样
快速奔跑了半天,却连一丝疲累也感受不到,他隐隐然觉得自己丹田处的那只奇
妙的气漩,多半便是关伯伯与左大叔亟欲见到的东西,这想法让他更加迫不及待
地想赶紧回到关家堡,好告诉两人这个好消息。

  却不料来到羊祜山脚下,任伯惇便远远望见关家堡后山黑烟处处,似乎正遭
到攻击当中,他心下一凉,还不小心跘了个跤,才急急忙忙加快了速度上山。

  来到后山,远远地便见到一群身穿关家堡服色的武士结起圆阵,团团地护卫
住一人,虽然距离尚远,但任伯惇极目望去,仍能勉强分辨出形貌,当下大喫一
惊,那不是左大叔吗?且看模样似乎还受了伤,正坐于地上休养调息。

  而关伯伯沉稳坐马,气定神凝,正专心挥舞着一把宽厚的大剑,使一套看上
去大开大閤,却坚实沉稳的剑法,立在圆阵之前,从容抵抗黑衣人众一波波的攻
势,待看清楚对方人马,任伯惇才赫然发现智明子林源柏竟然也在其中,同时间,
林源柏踫巧也抬头见到他,只见林源柏脸上一阵错愕,但随即强自镇定,低头换
回寻常神色。

  任伯惇见两造人马打得火热,虽说人数关家堡要多上许多,但对方似乎也是
高手如云,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混乱之极,只看到关长征大侠于场子中央单挑
三名高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全身包得密不透风,脸上戴了个奇怪的七彩琉璃
般面具,关大侠大半攻势都是由他接下的,显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者,另一名身材
高挑修长的年青人,就像风中柳絮一般,虽不直接撄其锋锐,但一有机会便挥舞
手中的细长银剑,攻击关大侠不及的弱点,令人头疼,而另一名长相老实的年青
人,并不直接下场,只在一旁掠阵,偶或上前攻击而己,只见关大侠虽是被围攻
于其中,却仍环顾四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而那三名高手,似乎也不像
是全力以赴,准备痛下杀手的模样,而纯粹只求暂时困住关大侠而己。

  只见双方人马暂时难分胜负,气氛紧绷至极,任伯惇连大气都不敢透上一口,
更加不敢冒然接近,只好暂时先在远处一只土丘处,观看情势。

  此时,身在圆阵当中的左舞玄,身体在一阵不自主的颤抖之后,突然仰天喷
出一大口黑血,任伯惇看得大喫一惊,当下急得顾不得藏身,高声向关镇远惊声
喊道:「关伯伯~左大叔他…他吐血了。」

  原本从容应敌的关镇远,闻声一剑逼开黑衣众,惊喜地回头,朝任伯惇喊道:
「小惇~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

  便在关镇远一时分心的时刻,一道瘦小黑影及一道灰色残影,分别由黑衣众
人之间窜出,睁大双眼的任伯惇还不及出声警告,关长征己见一声提气长啸,人
剑合一,全速冲破人墙,不断向圆阵接近的那不到半盏茶的短短时间里,因分心
被迫落于下风的关镇远,己与对方交缠了十数招,待黑灰二道身影交错而过,受
伤且遭封闭气血昏迷的关镇远,己落入其中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手中。

  此时,那名身穿黑色斗篷,脸上戴了奇怪的七彩琉璃面具的黑衣人,来到众
人面前,扬声开口,制止黑衣人众继续动手,只见双方人马同时住手,看模样,
显然是对方头领级的人物,只见他向脸带怒意,意态警戒的关长征拱手致意后,
紧接便听见他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飘忽声音自面具后传出:「永闻关大侠英名,
今日得见,幸何如是,星河神剑之风采果未令本教主失望,本教主雅不愿与关家
堡作对,更不欲惹下关兄这名大敌,只求私底下与左师伯处理一件教中的家事务,
若一切顺利,届时必定将关老堡主完好交回,不知关大侠的雅意如何?」

  任伯惇见关镇远竟因为自己的呼喊,而致分心落入对方手中,心中正自责不
己,却见才刚吐过血,原本还软坐于地的左舞玄,此时勉力起身,朗声大笑道:
「左某的贱命一条,怎劳极乐教主众人如此来往奔波,此外,左某天生贱格,更
加担当不起师伯这尊贵的称号,左某孤身来往于天地之间,来就与关家堡毫不相
干,这会儿还不赶快放了无辜的关老堡主,待放了老堡主,左某再与教主下山好
生亲热一番,莫要污了人家后山布置的大好景致…」

  任伯惇听得心中一酸,他明白左大叔必定是不看好关家堡一方能将人抢回,
才会如此与关家堡切割。

  「不过在咱们亲热前,左某想先认认一名老兄弟。」,左舞玄目光飘向黑衣
众人间,「我说,呼老四~都这种时侯了,你还藏在人家身后,不让三哥见你一
面吗?」,说话的对象,正是适才偷袭关镇远的那名灰衣人。

  任伯惇张大漆黑明亮的双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北方避风砂的粗布斗篷,头
戴一只大型竹编而成的斗笠,腰间佩挂着一只模样似厚背刀,但刀锋却略呈弧形
的灰衣大叔缓缓排众而出,刚刚那名大叔还在众人之间,任伯惇完全未留意到他,
但当他一起步,其锋利如刀的气势之惊人,却连在远处,不谙武功的任伯惇都为
之战栗。

  其次怪异的是,对方明明在腰间就己经有把份量够重的厚背刀了,可背上却
还背了另一个长刀形状的大包袱。

  那包袱份量相当惊人,长度部份就只差刀尖部位没拖到地上,宽度也较寻常
刀刃要宽上四五倍,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用来斩人的,反倒还比较像是用来斩马或
斩牛之类的刀刃。但那名大叔却丝毫不觉得那包袱累赘,反倒给人一种那包袱己
经化成他身体一部份般的感觉。

  那大叔来到众人面前之后,便取下斗笠,露出他因满脸胡渣而显得落拓苍桑
的脸容。

  「三哥~好久不见了。」,不徐不急的语调,给人像是安置在半空中的砂砾,
在风完全止静之后,过得许久,方才不情愿地掉落回地面的那种感受。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在我们之间,就属老四你对门主大哥最是忠心不二,
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看到你站在叛徒身后。」,甫起身的左舞玄,脚步微一个踉
跄,显见受伤不轻。

  只见那大叔微摇头后,才淡淡回道:「三哥,有许多事,你并不明白,但,
呼老四从未有一刻背弃过门主大哥,至今依然,吾心苍天可证。」

  「那你说,极乐圣教里,那位从不露脸的神祕圣教主,究竟是不是〔青龙〕
那老家伙。」,左舞玄狠声道。

  「那不是我所该,也不是我所能回答的问题,三哥~今日,四弟只希望三哥
将里卷交还给我们,那终究非仅属于三哥的物品,东西给我们,我呼于楂以昔日
主西方白虎之名,保证将关老堡主安全送回。」

  左舞玄望天短暂喟叹:「老四…老四啊~你不中用的三哥,如今己不知道该
相信什么了……」,这才转头向极乐教主沉声道:「里卷就在我手上。」

  左舞玄从怀里取出一个卷成筒状的书绢,所有人的目光不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我以北方玄武之名,保证里卷为真,你们先将人丢过来,我会在人升至最
高处之时,将里卷丢出去。其他意见,我都不会接受,大不了,我将里卷销毁,
大家一翻两瞪眼。」

  身着黑袍的极乐教主双掌互击,干脆且直接了当地扬声道:「好,就这么辨,
萧左使,放人~」

  只见那瘦小黑衣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