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极品家丁之因果循环】(118-128)【作者:大春袋系我】

作者:大春袋系我
字数:95,937 字



              第118章债主

  起事谋登大宝,绝非一朝一日之事,安碧如草原之行拿在手中的突厥死士骑
军即便就三万之多,在日后的战事中也只能当做奇兵用,要想推翻大华改朝换代,
这点兵力远远不够看。而且突厥人虽然善战,但让他们骑着马来攻城,无疑是自
断马脚,唯有放在广阔的草原上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战力,所以安碧如并不会把
他们用在大华关内,创立白莲教兴风作浪多年,她自然还有底子,明面上是当年
小弟弟端了白莲教的老巢济南城,但潜心经营那么多年的白莲教其实际势力远不
止表面上的那点,否则不用等到林三,朝廷也早就出手剿灭。

  林三炮轰济南城时,安碧如便有意顺驴下坡,一来是让白莲教覆灭在朝廷或
者说是老皇帝眼中,给他一个交代。二是要借林三的大炮,打掉日益庞大的白莲
教那些附庸之人,那次在济南,基本上是属于诚王推出台面的陆教主那一脉,在
安碧如的眼中他们也是附体之俎,除去更好,安碧如在白莲教中的亲信和势力都
借机遁入幕后再次秘密发展。

  如今的白莲教才是完全属于安碧如的死忠势力,在她手里,遍布大华角落里
的白莲教众,地处偏隅的苗人,还有在江湖中磨炼多年的收获,以及隐匿关外的
突厥死士就是她的本钱,用来博得大华天下的赌注。

  收服了陆潮这位不显山露水却是富有带兵经验和实力的猛将后,安碧如心情
极好,她放手任由陆潮自行去领下那支她新得的秘军,其中也是对他的一项考验,
要看看他治军之外,还有无额外的惊喜带给自己。

  这对于陆潮来说无疑是一项极为凶险的任务,手上无兵的他,要赤手空拳去
接下一支几万人的精骑?这种队伍但凡有点战斗力不是凑数的,都不可能轻易听
命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话,还长了熊胆要当他们首领的,他们不当陆潮是疯子
或者白痴已是万幸了,万一有些脾气暴躁杀心重,就算杀了他也无法追究,但陆
潮没有拒绝安碧如的命令,还自信三个月不能把那支精骑治得贴贴服服的话,他
就把脑袋让人送过来还恩。

  离别前安碧如给了他一个信封说道:「你替我统领的那群蛮汉,脾气不太好,
都是粗鲁野蛮的死鬼呢,要是他们不听话,还要砍你的话,你就拿出这封信来给
他们,他们自然乖乖听命于你,当然如果不用祭出此信更好,不是性命悠关的生
死关头,不准打开。」

  陆潮接过信后,看也没看收入怀里,木然道:「没有脾气的兵不是好兵,当
兵的粗鲁野蛮点,砍起人来才不会手软。」

  安碧如欣然道:「那就行,我给你足够的自由和权力,除非我本人亲至,以
后就算我有谴人送口信或者消息,只要你觉得会妨碍你冲阵杀敌拖后腿,你就算
不听令行事也无妨。」

  陆潮抱拳道:「将在外,假如真有那般情况,陆某不得不违命,还请主子担
待,我定会用军功来赎罪。」

  安碧如嫣然一笑道:「在我这里,军功可不能赎罪,不过能换其他奖励,到
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陆潮不明安碧如话里的意思,也不好奇多问,只是和安碧如交代了些事情后,
便毅然上路,准备出关。安碧如和他分别后,顺路走了一趟上清观,特意嘱咐玄
虚观主要好生照料陆潮的孩子,玄虚答应会把那孩子收为关门弟子,亲自授业教
导。离开了上清观,安碧如便要马不停蹄地忙活去,片刻也闲不下来。

  -------

  济南城早些年被白莲教占据作为大本营苦心经营多年,朝廷官府在这里形同
虚设,人人信奉白莲教,导致朝廷政令下来也是阳奉阴违,几乎等同自立,那日
林三炮轰济南城之举,在日后的评议毁誉参半,而白莲教覆灭后,朝廷也派出重
兵以武力为辅重夺济南的实际控制权,连知县也换了新官上马,但新换的知县在
济南城中只任职了半年就因为地方百姓生事被朝廷问责,没过多久便又再换人,
实情是那位知县上任后对百姓多有刁难,总把当地人以戴罪之身视之。

  朝廷为显恩德明明对当地减赋三年,他却倒行逆施,不但收足,还巧立名目
加私赋,美其名曰要把以前白莲教横行时漏收的补上。而每当断案判刑,更是能
重则重,绝不轻判。日子一长就逼得百姓生变,与朝廷对抗。民变事大,朝廷为
防好不容易才收回的地方民情助长白莲教死灰复燃,唯有换人来管,而后来的知
县则是另一个极端,诸事莫管,好一个无为而治,只要不出幺蛾子没有谁会不长
眼来挑事。

  那位知县的不作为对于百姓当然乐见其成,你我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就
好。昔日之白莲教在济南城横行,就如今日的共乐教光景,让重返旧地的安碧如
有些感慨。

  以安碧如的能力和资源,如此一个日益壮大并且与自己的白莲教多有相似的
地方,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其存在,而安碧如不仅没有阻止共乐教的发展,甚至还
暗中命令鼓励那些转入暗处的白莲教众死忠之士踊跃入教,处其壮大。

  那些教众都不明白安圣母的用心,但加入共乐教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所以此地的共乐教势力为大华之最,并且比之以前的白莲教更有后浪推前浪之势。

  安碧如返回中原后,亲自安排妥当一些关键事情后,便要掐着日子再临济南。
当她再次踏入济南后,心中泛起了一些涟漪。她秘密返回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只
是安静地走在街头上看着城里那熟悉的庭院,暗暗道:「几年没回来,还好没什
么变化,不然都不认得路了。」

  安碧如一身青袍素衣,头戴有黑纱垂落的斗笠遮住了面容,身材高挑的她不
输寻常男子,行走在路上不见真实身材和脸蛋,就算旁人以为她是个行走江湖的
游侠也不稀奇。

  晚秋的黄昏不时有阵风刮过,卷夹着尘土过街,往往会让行人摊贩熙攘着抬
手挡住风沙,身上的青袍被那过街风吹起,暴露出袍子里的那身傲人曼妙曲线。
安碧如正流连回忆一些往日在城里的日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子身份显露,还
是那丰乳肥臀极为诱人的绝色美景。

  有两个在对面溜达的街溜子看到这一幕,顿时来了兴致,二人相视一眼,不
需多言,等安碧如走过他们旁边时,一股摄魂的幽香传来,果然是个美娘子啊,
两人趁着安碧如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伸出那猥亵之手探向那肉臀上。

  眼看揩油就要得逞,突然眼前一黑,竟是被回神过来的安碧如扬起宽大的袍
子将二人罩住在内,各自脸庞被一颗温热软弹的肉球顶住,伸手不见五指的他们
一番胡乱摸索,仿佛搂到了女子的纤腰,却听到一把妩媚动人的嗓音响起:「臭
小子们,还是那般急色,再乱摸乱蹭,姐姐的衣服都要被你们当众脱光了,给我
老实点。」

  两个街溜子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有便宜不占的是
王八蛋,他们揉向了安碧如的那对能闷死人的大奶子把玩着,手中玩她大奶的女
子似乎站不稳,带着他们扭来扭去步伐凌乱。

  二人玩上瘾了几乎把安碧如的胸襟扯开,一对乳香四溢的诱人肉弹快要脱出,
却是耳朵被扯着拧出了青袍之外。安碧如把两个在她身上作怪的流氓甩出袍子外
后,他们才发现不知怎的已经转到了一条内巷的角落里。

  只见那位美娘子用手整理了一下大开的衣襟后,取下斗笠露出了一张精致绝
伦的美艳脸蛋,那股仿佛从骨子里溢出来的骚媚气质瞬间让他们头脑空白,激动
道:「安姐姐!!你~~你回来济南了?」

  安碧如白了他们一眼道:「臭流氓小子,还是喜欢占姐姐的便宜呢。几年不
见,个子长高了不少啊,个头快要高过姐姐这里的馒头了。」

  二人把安碧如左右紧抱着,伸出手来揉了揉安碧如口中的大白馒头说道:
「安姐姐你回来了,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们的事吗?」

  安碧如没有阻止两个小流氓对她的身子上下其手的猥亵举动,甚至娇躯还有
意无意地媚扭着配合他们揩油,装作失忆道:「小流氓们,姐姐我答应过你们什
么事啊?」

  一个小流氓说道:「姐姐你说过以后我们个头长到哪里,就可以亲你身上的
那个位置的,我发誓一定会长到和姐姐你一样高,到时候亲姐姐你的嘴可不能反
抗。」

  安碧如娇作道:「有吗?姐姐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可记不得有说过这话
呢。」

  另外一人见安碧如抵赖,他说道:「安姐姐,这么多年没见了,不带你这样
耍赖的吧。」

  安碧如噗嗤一声笑道:「死小鬼,就这些色话记得那么清楚?就当姐姐说过,
但你们现在和姐姐还差个头呢,想亲姐姐的小嘴还得努力呢。」

  小流氓笑道:「现在亲不到小嘴,刚好能亲到这大奶子,姐姐你不会拒绝吧。」
说毕就把手伸进安碧如的衣襟里把她那对大奶掏出来含在嘴里。

  安碧如娇喘一声道:「哦~~死小鬼,还是那般急色,姐姐一回来就碰上你
们耍流氓,真是冤孽了,喂~~轻点,别咬着扯啊死相,慢点~~姐姐有话要问
你们,说完话姐姐再给你们奖励~~啊~~」

  急色的两小流氓充耳不闻安碧如的话,只是忘情地一人一边捧着安姐姐的大
奶舔舐着,两瓣快要比他们的脸大的白皙乳肉被吸吮地发出哧溜哧溜的淫声,安
碧如还是没有反抗和拒绝,只是欲拒还迎地挺着大奶任由他们玩弄,甚至两只手
已经探进了她裙底侵向双腿间的秘处。

  安碧如两条修长的大腿被掰开夹在他们的胯间,感受到两条火热的年轻肉棍
在大腿上摩擦,龟头顶着腰间戳起来,安碧如仰头呻吟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他们
的后脑,肉棍在大腿上蹭了一会,两个小流氓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如发情公狗般
快速拱动腰肢,没一会后,纷纷闷哼一声,射精在裤裆里。

  安碧如待两人射完精后,才幽怨道:「满意了吧,臭小子,就不知道分一下
场合,还好这里的断头路没人经过,不然姐姐可丢人丢大了。」

  一脸满足的小流氓嬉笑着放开了安碧如那玩不腻的肉体说道:「安姐姐还是
这么诱人,太久不见了,没忍住,嘻嘻。」

  安碧如玉指戳了一下他们的额头道:「每次都忍不住,要不是在街上,姐姐
怕是要被你们脱光了衣服摁在地上干了吧。」

  小流氓意犹未尽道:「安姐姐说这些话,是想让我们兄弟俩带你回去好好干
上一晚吗?」

  安碧如媚笑道:「流氓小鬼啊,你不知道姐姐这种年纪,真要饥渴了,怕是
会榨干你们的呢,让你们几天下不了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你们怎么替姐
姐干活呢,再说,你们个子还没姐姐高呢,那之前答应你们的事可不会兑现,姐
姐我啊,可不是随便的人,今天就是给你一点甜头揩一下油,要真想得到姐姐的
身子,还得另说。」

  安碧如不愿意的话,这世上能逼迫她的人也是鲜有,所以任凭俩小流氓如何
软泡硬磨,也没能得到安碧如松口,见事不可为,一个小流氓认命道:「安姐姐,
估计这辈子我们兄弟俩也没机会能干你一回了吧,唉,你吩咐的事情,这些年我
们可没拉下,城里发生的事情,特别的人出入,那些家族里传出来的闲言闲语,
我们都一一记录下来的,本子都放在老地方的。」

  安碧如混江湖多年,一向注重情报信息的收集,她手下的情报来源,一是自
己实际控制的青楼中,那些商贾豪绅,达官贵人在寻欢作乐间谈笑风生说出的话,
往往会隐藏很多重要而不为人知的秘密,男人嘛,有美人作伴,觥筹交错间说话
最为放松。

  所以青楼里是没有秘密的。二是她那白莲教众遍布大华,她会挑选一下足够
忠诚和机灵的人来作为自己的耳目,三是像那俩小流氓之类的每日闲散人员,她
也会找到一些可以信任的人来收集来自街头上百姓间的传言,通过对比分析,相
互印证,能非常精准地了解到一些小道消息,这种为安碧如秘密贡献的小人物,
数不胜数。

  小流氓其实并不知道安碧如的真实身份,但与她做买卖向来童叟无欺,而且
除了能拿到银子,还能揩油占一下这样一位美艳绝伦的狐狸精肉体上的便宜,对
于他们来说没有更划算的买卖。

  安碧如见时候不早也是花言巧语就把两人打发,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在一条
陋巷中的墙角处挖出一块松动的砖头,土里有一个油纸包,包裹着一本小册子,
安碧如拿到后,先是检阅了一番,仔细翻阅他们在自己离开济南的这段时间里记
录下来的城里发生的一些大小琐事,比如那位富人府上何时摆了宴席,请了什么
宾客,说了什么话,又或者是那些看起来鸡毛蒜皮的琐事。

  安碧如的记忆力极好,好到她能把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记录都能做到过目不
忘。虽然这种记事十有八九毫无用处,但不知道在何年何月,就能带来意想不到
的效果。安碧如看完记事的本子后,便原封不动的埋回去,本子里果然有一些有
趣的消息。

  凤舞楼是济南最大的青楼妓院,每天在这里挥金如土的豪客络绎不绝,在济
南城中已经屹立多年。曾在这济南城盘踞多年的安碧如,作为凤舞楼的实际幕后
老板,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安碧如从密道进入了凤舞楼里唯一一间不会对放开放的厢房,她用手扯了扯
一条隐藏在衣柜侧面的绳子,不多时就有一位风韵犹存,体态丰腴的熟妇火急火
燎地小跑过来,在门外轻声唤道:「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安碧如柔声道:「楚姨,快进来,我回来了。」

  楚姨推开房门后,看见了安碧如,激动地热泪盈眶,跪倒在地顶礼膜拜泣声
道:「呜呜~~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呜呜~~」

  安碧如走到匍匐在地的楚姨身前把她搀扶起来后道:「楚姨~~这些年来,
辛苦你帮我看着这凤舞楼了,一切可好?」

  楚姨从她那饱满的胸脯怀里抽出条丝帛擦了擦眼泪道:「小姐,不辛苦,凤
舞楼无甚变化,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碧如问了些楼里的情况,楚姨都事无巨细都给安碧如坦白交代。安碧如一
边听着频频点头。二人交谈间,忽闻外面人声鼎沸,安碧如问道:「今天的什么
日子?外面怎的这般热闹。」

  楚姨笑道:「小姐有所不知了,今晚是咱家楼里的头牌花魁虞非洛那丫头的
老相好卢员外来了,他已经连续为虞丫头摆饭局吃了快一个月的花酒,每晚都一
砸千金,非要得了她那花魁初夜,这一阵子下来,都弄得城里人尽皆知了,卢员
外这志在必得的架势,和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若是有人要和他争,还不得把他
得罪死了,而且他这摆明车马的阵仗,却又不是强买强卖,就是在砸银子,也没
坏了规矩,谁也不会多管闲事,反而都在看戏,城里的赌坊还开了个局,赌的是
虞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松口答应给卢员外来住局,所以这几晚都是这般热闹。」

  安碧如对于这档事其实也从小流氓记事的册子里知道了,她不动声色地让楚
姨再多说一些,脸上却是泛起了一丝冷笑。听楚姨说完后,她点头道:「凡是不
必太尽,既然虞非洛那妮子也不拒绝,想要攀上个好枝头,就遂了他的愿也行。
楚姨你还是放出话去,让赌场那边坐庄的秦通见好就收了,不然让卢贺生事后发
现你们设局讹他银子,怕是要弄得满城风雨,鸡飞狗跳了,这种买卖砸了凤舞楼
的招牌,不值当。」

  楚姨点头应道:「小姐发话了,当然没问题,我等会就去办,要我说还那卢
贺生也算有幸,我原本还想着让他多等几天,让下注那边的人再多些才收局,如
今小姐回来后发话,那就让他今晚待楼里不走就是了。」

  安碧如说道:「这新花魁性情如何?听话吗?」

  楚姨笑着回答道:「虞丫头啊,性子不错,能听得懂人话,不然我也不会捧
她上这花魁之位,只要我说一,她不敢说二的,也有点小心眼,但不多。是我特
意调教让她不至于没了自己的脑子,才能让那些老饕觉得有点意思肯砸金子下去。
小姐您可是要让她做些什么?」

  安碧如笑道:「那就好,楚姨你把她唤来,然后先去招呼一下那些财主,我
想见见着丫头。」

  楚姨点头应是,然后忙活去了。安碧如在房里静候,没一会儿便有一女子来
到房外,恭敬道:「非洛拜见楼主。」

  安碧如让她进来,只见那虞非洛虞花魁一身淡黄素裙,肩上披着一件雪白狐
裘,五官精致分明,身段苗条纤细,站立在安碧如面前亭亭玉立,身为青楼花魁
却带有一股书香气息,少了几分红尘女子的胭脂味,反而像是豪门中的大家闺秀
一般,确实能让那些舍得花银子寻欢的老嫖客增加点新鲜感。

  虞非洛虽然出众,但要和安碧如这般绝色妖姬相比还是差了不少,无论是身
材还是容颜都没有可比性,虞非洛是第一次见到她,有楚嬷嬷的授意,她知道眼
前的这位外表比自己出色太多的美艳姐姐是这凤舞楼的真正老板,能决定自己命
运的人物,她收起了往日在那些客人面前的孤傲清冷,乖巧地面见她。

  安碧如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笑道:「楚姨的眼光还是够毒辣,能把你这丫头
打造成这般,本来平平无奇的条件也能让外面那些好色傻子雏之若鹜,也是本事
了。」

  虞非洛面对安碧如那略带嘲讽意味的点评不敢有一丝异议,只是抿了抿嘴微
微低头不敢与她对视,谨慎道:「非洛本是寻常女子,家道中落时幸得楚嬷嬷收
留教导,才有了今天不愁吃穿的稳当日子,非洛已经知足了。」

  安碧如说道:「这就知足了?那不若就留在楼里好了,也别接那卢员外的局,
再好生替我多赚几年银子后,再找个老实人嫁去得了,来这里寻欢的男人虽然有
钱,却是没良心的,不值得就此真堕了这辈子的名声。」

  虞非洛低头犹豫了片刻道:「非洛何去何从,全听楼主吩咐。」

  安碧如走到虞非洛身前,伸出玉手轻拨了一下她耳边的青丝柔声道:「你是
想着用自己的这身清白来撬开卢府的大门,就是去当个小妾也不要紧,帮你弟弟
谋求一份稳妥得体的差事是吧,刚好我回来了,虞丫头你就不必舍近求远跑去外
地拜佛上香了,姐姐我就能给你办了。」

  虞非洛抬头看向安碧如道:「楼主您,您可是说的真话?不是在消遣非洛?」

  安碧如笑道:「当然,是假的了,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你才刚当上了几天
花魁呢,正是赚银子的好时机,这么快就要给人住了局,你那身价就要掉了,那
可不行,我这凤舞楼又不是善堂,起码也得让你红个一年半载后再说,你想要给
你弟弟谋划一下后路,我的确可以安排,但你就得真的签了死契卖身给我,否则
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安碧如要求虞非洛和风舞楼签定卖身死契,也就意味着她这下半辈子都是风
舞楼的私产,就连生死也是安碧如说了算。虞非洛面对这关乎自己下半辈子自由
的大问题,犹豫不决。

  当初她和风舞楼是签的活契,让风舞楼出了一笔银子,买她几年的光阴,在
这期间赚了银子也是有分成能进自己的口袋里,到了契定时间之日,也可以花一
笔银子来赎回自己的自由身,但如果签了死契,等于把自己完全卖给风舞楼,万
一哪天自己没了价值,如何处置也都由不得她了。

  安碧如没有催促天人交战中的虞非洛,过了快半响的光景后才提醒道:「楚
姨在帮你稳住卢员外那急色鬼呢,不过也等不了太久,要是你拿不定主意,就想
想你弟弟,你可愿意把自己卖了来给他筹谋出足够的本钱去闯荡,等有朝一日能
让你们虞家东山再起,而到时候你这当姐姐的已经是个身不由己,只要能出得起
银子都能玩到你的青楼妓女,能保证会再让你的家人认你帮你赎身?」

  这话一出,虞非洛眼中泛出一丝恐惧,两行清泪从眼角涌出,她抬头绝望地
看着安碧如。安碧如脸上一抹冷笑道:「小丫头,这世间哪有当了婊子还能立贞
洁牌坊的好事呢,你既想要银子,又想保存名声,想着在这种烟花之地能找到个
家世非凡的恩客,把自己的初夜卖与他后,就直接从了他,以为这样也不算抹了
名声,最多就是不那么光彩,然后借势去谋得机会恢复家道,这么理想的计划,
是你还是你你那弟弟想出来的啊?」

  虞非洛失神道:「是弟弟他提的主意。」

  安碧如嗤笑道:「那你就更无药可救了,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这世道险恶
你们还没看清?当初你虞家被牵连抄了家,可有人替你们说过话,有人出手救济
过?难道以为过上几天舒服日子,就觉得这世上还有好人?就这世道,能够把自
己的命运死死拽在手里才是最幸运的人。你倒好,总喜欢倒过来想的,妹子,不
是姐姐说你,就你这样的脑子,把自己卖了或许才是更适合你。」

  安碧如的一番话把虞非洛说得无地自容,她也并非蠢人,只是把世事想得太
简单,也曾像安碧如说的那般考虑过,但毕竟经验浅薄,还是把人性想得过于美
好,总认为付出了便一定能有回报这种单一的思维。此时安碧如毫无顾忌地说出
来,就如同把自欺欺人的她扯下最后的遮羞布。虞非洛泣不成声道:「楼主,我
该如何是好?!」

  安碧如翻了白眼道:「反正你做人也不带脑子,只凭感情用事,还不如就卖
身给我,以你的姿色,好歹我也保证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虞非洛听出安碧如的调侃意味,她眉头深锁,不知所措。

  这时楚姨回来敲门道:「小姐,卢员外已经忍不得,一直在催促着让虞丫头
去伺寝,要早点共度良宵了。」

  安碧如见虞非洛只被自己一番话便弄得六神无主,她不耐烦道:「楚姨,你
让卢员外那死鬼先去沐浴更衣吧,就算今晚定会让他得偿所愿就是。」

  楚嬷嬷应声离去,虞非洛这时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情不自禁地拉住安碧如
的手臂楚楚可怜道:「楼主救我,非洛其实不喜欢那卢员外,不过恩客中就数他
出手最阔绰,非洛别无选择,才准备委身与他,非洛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自
己这身子交给了他,求楼主帮帮非洛。」

  安碧如摇头道:「在我们凤舞楼,就没有这反悔一词,我已让楚姨松口答应
了卢员外,今晚就谁也帮不了你。」

  虞非洛跌坐在地上,双手环抱卷缩起来,颤声悲呼道:「呜呜~~不要,我
不要去伺候那狗男人~~不要~~」

  楚姨安排了一间僻静的厢房招待那卢员外,布置雅致的厢房里肥头呆脑的卢
员外正泡在浴桶里,幻想着今夜美人在怀,共赴巫山地春宵美景,泡了一会后,
发现水开始凉了,还不见美人到来,便大声唤道:「人呢,都死那里去了,老子
花了那么多银子,怎么还没个人来伺候沐浴啊,楚老鸨,快给老子过来伺候,他
娘的花魁还没来啊,那就先干一干你那骚屄泄泄火!」

  有人推门而进后轻轻关上了房门,卢员外闻声以为是虞花魁已到,唤声道:
「可是非洛妹妹啊,快过来和相公泡个鸳鸯浴,今晚相公我精力旺盛,咱们不干
个十次八次不行啊,嘻嘻。」一把酥媚入骨的桑营响起道:「官人怎的那般猴急,
长夜漫漫,妾身定会伺候得你快活赛神仙,保管你明天下不了床呢。」

  卢员外听到此话激动万分,可是转念一想发现不对劲,这嗓音可不像虞花魁,
她可没这么骚。正要细究一番,却见一位绝色美人从屏风后走出,妖娆婀娜的妩
媚身段散发出让人难以挑剔的诱人韵味,只是看清那副倾国倾城的脸容后,卢员
外原本晕红的大脸瞬间煞白,他颤声道:「圣~~圣~~圣母娘娘~~」

  安碧如此时已走到浴桶前,居高临下地环胸俯视着他道:「还认本座这圣母
娘娘?听说卢护法好大的手笔,连着一个月来这凤舞楼挥金如土,就为了玩到那
虞花魁,本座算了一下,就这一个花魁,怎的也得砸个几千两银子吧,卢护法,
本座术算不太好,不知道当初存在卢护法那里的三十万两银子,够不够护法大人
你这开销啊?啊?」

  卢员外脸如死灰,他本就是白莲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当初的职权是司掌白莲
教在山东各个分陀的钱财,权柄极大,济南城当日被林三炮轰之时,他外出并不
在城里,从而躲过了一劫,那时安碧如出城打算生擒林三,却在众目睽睽下中弹
『伏法』消失,导致群龙无首,而卢员外事先隐藏极深,他作为白莲教护法的身
份极为隐秘,除了教主和圣母娘娘外,也就只有另外几人知晓,所以后来的事情
根本没有牵扯到他,而担任白莲教护法时由他司掌的银库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
的私产,凭着那些银子,卢护法足以济南乃是整个山东都呼风唤雨的人物。

  而他的聪明之处就在于银子在手后也不求上进,没有买个有名无实的官帽子
来过过瘾,而是低调的当个富家员外,却是用手中的钱财去使得鬼推磨,暗中巴
结了不少朝廷中人,官商勾结,以钱生钱,所以今日的卢员外虽然不显山露水,
背后却是有着不少的势力。即便是换作其他朝廷大员,就算得罪了也能用钱银摆
平,可看见是昔日的白莲教圣母娘娘安碧如,卢员外却是万念俱灰,不管眼前这
女人是人是鬼,他的好日子也怕是到头了。

  卢员外颤声道:「圣母娘娘~~你~~是人还是鬼啊?~~」

  安碧如眯眼冷笑道:「卢护法,不见多时,真是风趣了不少呢,你猜猜,我
到底是人来兴师问罪,还是鬼来索命追魂?怎的前些日子我派人送来口信,找你
支点银子来花花,你不还是放出话来说要银子得本座亲自来找你吗?这不本座就
应你之许来了,现在又不认账了?」

  安碧如说这话,卢员外便确定她是如假包换的大活人,只是这幅架势,也许
成了鬼来可能更好。卢员外冷汗直冒,强装镇定解释道:「原来那日来我府上的
那位范大哥当真是圣母娘娘你派来的啊?圣母娘娘,这可怪不得我啊,圣母娘娘
你失踪多时,我身为白莲教护法,又是管着钱袋子的,不敢轻易相信那位范大哥
的话,就怕他是打着你的旗号来骗钱,要是我让他拿走了,这罪名可大了。」

  安碧如笑道:「就算有我的信物,你也不当真,除非我亲自露面,否则谁来
了也见不到钱嘛。」

  卢护法继续解释道:「范大哥有你的信物是真,但我也不知是不是会是当日
济南城破之时,你失踪后,被原来的亲信瓜分得来的,实在是事关重大,卢某不
得不小心分辨啊。」

  安碧如:「也算你讲得通,那今日本座亲自过来了,你心满意足了吧,可以
把银票给吐出来了?」

  卢护法支吾以对道:「圣母娘娘,既然你回来了,那些银子当然能物归原主
了,只是~~」

  安碧如不耐烦道:「只是什么?天天来这里一砸千金,挥霍了不少?」

  卢护法急忙道:「不是不是,银子归还绝对会一分不少的,娘娘你可以放心,
明天我马上就会把银子送上,如数奉还。」

  卢员外砸了那么多银子在虞非洛身上,自然不会轻易就放弃今晚这住局。

  安碧如笑道:「还等明天?是想着今晚逍遥快活够了,明天才来应付本座,
可是想得美,现在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要是过了时间,本座就提着你的头去
你家取银子。」

  卢员外苦苦哀求,想要安碧如通融一晚,可安碧如本就是借故来支走他,任
他说破天也无济于事。冥顽不灵的他被安碧如上前出手掐住了脖子把他从浴桶里
提了出来,一巴掌扇在地上,脸上传来火辣的生痛才愿老老实实地穿上衣服准备
回家取银子去。在青楼与花魁住局,可没有后补一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要
想再来,后面还得乖乖给钱。

  让卢员外更无奈的是圣母娘娘好像急不可耐的直接跟随他回府去,他们从后
门离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卢员外回到家里,门房还奇怪老爷今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早些时候出门
时不是说了今晚要在那凤舞楼过夜,给那虞花魁开开苞吗?看到老爷那阴沉的脸
色,门房没有不识相的去触霉头乱问。

  卢员外走到廊道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疑惑道:「圣母
娘娘?」

  却没听到回应,他回头找到门房问道:「东伯,刚才没有女人跟着我进来吗?」

  门房东伯说道:「老爷,没有啊,刚才不就你一个人进来的吗?老奴没看到
还有人啊。」

  卢员外疑惑渐深,以为安碧如是没进来,但转念一想不对,以她的武功要进
自家院子有何难度,卢员外想起了半个时辰的时限,安碧如作为白莲教圣母的性
子一向是言出必行,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只得摆了摆手挥退门房东伯后,
径直自己房里走去。

  回到自家房里后,他把房门和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才摸黑在床头里面揭开
床板捣鼓了几下,再走到靠墙的书柜前,轻轻一拉,便把书柜挪到一旁去,在那
面墙上露出了一扇暗门,习惯性地回头左右张望了一会,漆黑的房间里悄无声息,
异常的寂静,他才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拿出钥匙打开了暗门,在
那暗门后是一个被挖空嵌入的坚实铁柜,那铁轨却是需要两把特别打造的钥匙同
时转动钥匙才能打开。

  把铁柜打开后,里面堆满了一叠一叠厚厚的银子,还有大量的金银珠宝,除
此之外还有一套白莲教的衣服和白帽,与那些金银财票显得格格不入。卢员外用
火折子的微光在清点银票,铁柜里的财宝和银票加起来远超三十万两。

  清点完毕后,卢员外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叠银票出来,正准备关门时,却听
到安碧如的嗓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呦,想不到卢护法的身家丰厚,难怪这般干
脆。」

             第119章是奖是罚

  本以为自己把房门和窗户都关死后,还特意不点蜡烛,只用火折子取光,自
己这小金库的秘密就不会暴露,可耳边响起安碧如的嗓音却是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卢护法赶紧转过身来
试图遮挡后面的财宝,在漆黑的房里从门窗透进的月色依稀能看见安碧如那凹凸
有致的曼妙曲线,他迟疑道:「圣母娘娘?你怎么跟进来了?我这就把银票拿给
你,你先到那边去坐坐吧。」

  安碧如嘤咛一声后,果真转过去走向椅子。卢护法此时天人交战,在身后的
宝库柜里藏有一把火铳,若是趁着安碧如背对着她时,这么近的距离,想来击中
也不难,卢护法犹豫了一下,转身过去,就在此时安碧如玉指间一点寒芒转瞬消
失。

  安碧如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卢护法也把宝库的门关上,把钥匙收好后,手
拿一叠银票走到安碧如的身边,恭敬地双手奉上道:「圣母娘娘,请你清点一下,
这里是四十万两。」

  安碧如抬头看了卢护法一眼道:「嗯?!多少?」

  卢护法再次说道:「四十万两,只多不少。」

  安碧如好奇道:「什么意思?」

  卢护法先把银票放在桌子上,坐到安碧如的对面说道:「禀圣母娘娘,这多
出来的十万两,就算是卢某上贡的利钱吧。」

  安碧如没有急着收下银票,只是看着卢护法说道:「这利钱是怎么回事?说
来听听,足足超过三成的利钱,没那么简单吧?」

  卢护法解释道:「不瞒圣母娘娘,当日济南城被破,娘娘失踪,教主也被擒,
教中分崩离析,卢某因不在城里,也算是躲过了一劫,当初教主和圣母娘娘托付
我掌管的银子,我一直小心翼翼保管着,后来教主被治罪砍了头,娘娘也渺无音
讯,我寻思这些银子放着也是放着,就拿去开始做些买卖,这些年下来,也赚了
些利润,所以就~~」

  安碧如打断了卢护法的话说道:「等等,赚了『些』利润,是多少?能让你
心甘情愿的多拿这十万两出来?」

  卢护法有些难为情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安碧如疑惑道:「三十万两?那你
这还愿意拿出十万两来孝敬本座?还真够豪爽哦。」

  卢护法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安碧如笑意盈盈地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说道:
「那我得好好看看你这卢财神到底做什么买卖能有这般赚法呢。」

  卢护法看着安碧如手中的那本账册,脸色苦涩,那本账册是他的私人账册,
本来应该藏在后面的宝库里的,铁定是刚才被她偷摸出来了。

  安碧如打开账册看着上面记的账,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开始慢慢变得古怪起
来,卢护法也开始坐立不安,直到安碧如放下了账册后合上后惊疑道:「好你个
卢财神,是本座看走眼了,你居然能在这么些年里,把本座的银子翻了三倍不止?
一百万两?!」

  卢护法纠正道:「应该是一百零一万两,这个月还没到收账的日子,还有些
没收回来,就没记上去了。」

  安碧如苦笑不得道:「卢贺生,你这是财神爷下凡托世?本座以前怎的不知
道你这本事。好好好~~」

  卢护法说道:「当初在白莲教,我早已建言你和教主,把教中的现银归与我
统筹主理,拿去做买卖,钱生钱,利滚利,不用多久就可以赚很多,只是那时候
你们都不信,只给让我统管山东附近几个分坛的钱库~~」

  安碧如嫣然一笑道:「的确是本座看走眼了,如此甚好,不过我这些有些数
口算不明白,既然是用我白莲教的银子来做买卖,怎么现在赚了钱后,却只拿出
点零头来上贡?就连你加入共乐教时,都上缴了十万两,每月还会缴纳五千两作
为贡钱,怎的?如今是贪新忘旧,成了共乐教的人,就忘了白莲教了?」

  卢护法苦笑道:「圣母娘娘明鉴,这数不能这么算的,而且我生是白莲教人,
死是白莲教鬼,那时共乐教在济南兴起后,我本无意入教,都是被人拱火推出来
的,要是不入教,可能都活不到现在了,但娘娘你现在回来了,我今后就以娘娘
你马首是瞻,我下个月就不交那贡钱退教就是。」

  安碧如媚声道:「如果刚才你那宝库里没放在那身教服,你刚才那些鬼话我
就绝对不信的,不过你加入共乐教倒是阴差阳错做了件对事,我也正好有事要你
去办。」

  卢护法问道:「娘娘,是什么事啊?」

  安碧如道:「过两天再说,不过现在,本座正需用钱之时,那我们就来重新
分赃好了。」

  卢护法为难道:「娘娘,十万两还不够吗?」

  安碧如幽怨道:「十万两很多吗?」

  卢护法惊疑道:「不多吗?」

  安碧如冷笑道:「不是不多,而是太少了,本座马上就要让白莲教东山再起,
既然你身为白莲教护法,理当鞠躬尽瘁,你的银子就是白莲教的,这有问题?」

  卢护法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但他竟没有丝毫犹豫便问道:「圣母娘娘,可
是要起兵?他日若是大事可成,卢某该当何职?」

  其实在知道安碧如要跟着他回来取银子时,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己的
家底也许是保不住了,当安碧如明确要求他把家底上贡后,他只关心一件事,就
是安碧如会不会卸磨杀驴。

  安碧如把账册推回给卢护法笑道:「若是他日大业已成,你当有从龙之功,
本座许你官爵任挑。」

  安碧如的性子卢护法熟知,她说出口的话就没有不兑现的,当即跪倒在地恭
敬道:「卢贺生恭迎白莲教圣母娘娘圣安!」

  安碧如点头道:「好了,起来吧,你今日上贡本座的银子不少,本座很欣慰,
你替本座解决了一个不少的燃眉之急,让我轻松了不少,本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虽然收了你的家产,但今后你仍有司掌之权,这些银票我先拿走,你再好好替本
座打理掌管钱袋子,只要在本座要支银子时你要绝对配合。」

  卢护法说道:「谨遵娘娘教诲!」

  安碧如看着这个自家的活财神也顺眼很多,说道:「赶紧把你腰后的火枪收
好,要是走了火可不得了。」

  卢护法脸色尴尬,果然从腰后摸出那支藏好的火枪,原本是以防万一,要是
她要钱又要命,横竖是死的话,那就是最后的手段。殊不知对于安碧如来说,他
有无火枪保命并无区别,因为她早在凤舞楼时已在他身上下了蛊,只需打个响指
就能毙命,刚才瞧见他宝库里的火枪,才准备了银针,狮子扑兔也尽全力,她可
不会懈怠半分。

  这次卢护法当着安碧如的面大大方方地把火枪放回了宝库里,却听安碧如说
道:「今晚坏了你的好事,让你白花了银子却空手而归,心里可有不服?」

  卢护法笑道:「娘娘多虑了,今晚要不到那虞花魁的身子也不碍事,明晚再
去便是,卢某花了那么多银子在她身上,凤舞楼那边不会轻易把她留给其他人的,
他们不敢!」

  安碧如忍笑道:「哦?看来卢财神你这些年混得很好啊,在这济南也是说一
不二的主呢,那要是本座让你以后不要打那虞丫头的主意呢?」

  卢护法疑惑道:「虞丫头?娘娘,那花魁是你的人?」

  安碧如白了他一眼道:「何止是她,整座凤舞楼都是本座的,呵呵,算起来
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左手帮本座赚的银子,右手砸回本座的手里,一来二
去,等于你白吃白嫖呢。」

  卢护法哀怨道:「娘娘你这算法,我佩服!!可是娘娘,我当真喜欢虞花魁,
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她在那里,迟早是要卖这身子的,娘娘不如就成全我吧。」

  安碧如摇头道:「不行,我答应了她,就不会让你得手,你也别想着趁我不
在的时候下手,不然被我知道了,下场你自己掂量。」

  安碧如的拒绝让卢护法如鲠在咽,安碧如看出了他的心情,说道:「行了,
行了,本座的财神爷,不亏待你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本座不是不懂,
既然你看上本座的人,可又不得遂你的愿,那本座就用这身子赏你一回,让你逍
遥快活到忘记那丫头便是。」

  安碧如的话让卢护法瞬间起了激灵,他颤声道:「啊?娘娘,你~~你是说~~」

  卢护法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安碧如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环胸抱身,让那本
就傲人的胸脯更显巨大,妩媚道:「你这老色鬼也真是的,那丫头才多大年纪,
就想要一树梨花压海棠,愣不知羞,今晚就由本座来当你的对手,杀一杀你这色
气,本座今晚心情好,兴致不错,会让你几天都下不来床的,你要是怕身子骨扛
不住,赶紧准备好助阳药物。」

  卢护法脸红耳热问道:「娘娘,可是如当初那般的立功赏赐?」

  安碧如娇呻道:「以前的旧事提来作甚,本座保管让你欲仙欲死,爽到找不
着边了便是。想要在哪里领赏?」

  卢护法说道:「那当然得在床上,我府上的家眷不知我乃白莲教人,若是到
外面去,怕是会吓着了他们。」

  安碧如媚笑道:「四大护法中就数你没领过本座的奖赏吧,今晚算是圆了你
的愿,以前看着别人享受本座的身子,今晚轮到你了,可得好好表现,要是不中
用的话,甚是无趣。」

  安碧如缓缓走向卢护法,玉手伸出按在他的胸膛上笑道:「心跳得那般厉害?
可是等了多年终于遂愿了吧。」

  卢护法鸡啄般猛点头,试探性的伸出手来摸上安圣母那傲人胸脯,隔着绵滑
的丝绸外衣,感受到那一手抓不住的豪乳大奶说道:「娘娘你这奶子,看着就够
大,摸上手了才知道更大。」

  安碧如搂住卢护法的脖子,在他耳边妩媚细语道:「只玩奶子就够了,今夜
本座可是兴致极好,这身子可以随你玩个够本,本座打算榨干你这忠心耿耿的好
护法呢,抱本座上床吧。」

  卢护法闻言把安碧如环抱在胸前走向床边,把安碧如放到床上后,看着这绝
色妖姬肉体横陈在床,虽是还没脱光,但那玲珑浮凸的诱人曲线却是让他欲火高
涨,正要脱衣上床,安碧如却是撩起那对修长白皙的大长腿以脚掌作勾,把他勾
拉扑倒在她身上,卢护法整个人压在安圣母的身上,那一身丰腴性感媚肉就像肉
垫一般让他深陷其中,安碧如柔声道:「先帮本座宽衣。」

  卢护法也是花丛老手,不消片刻就把安碧如脱个精光,那双腿间布料少得可
怜的性感亵裤褪至脚根处,卢护法看到安碧如那蜜穴口竟是泛出晶莹水光,安碧
如问道:「本座的小穴美吗?」

  卢护法盯着那泛出淫水的蜜穴口目不转睛道:「美,太美了,娘娘这小穴,
怎么湿成这样的?」

  安碧如媚眼如丝道:「把本座下面的水舔干净。」

  一对大手掰开安圣母的下身蜜穴口,露出那唯有立下大功才有资格享用的美
穴,卢护法急不可耐地张开大嘴印了上去,伸出舌头不断舔舐那蜜穴口周围泛出
的淫水。

  安碧如娇喘一声道:「哦~~你这色护法,舔吧,用力点,嗯~~」

  早些时候安碧如遇到那两个小流氓对她上下其手时,已经把她下身玩出水来,
安碧如这骚狐狸的体质天生敏感,当真应了那句水做的女人,只是她并不打算轻
易满足了小流氓们的色欲,得一直让他们有点盼头,才能死心塌地地为自己驱使。
而卢护法今晚给她带来的惊喜不少,安圣母当然不会亏待他的,正好能泄一泄自
己的欲火,两全其美。

  下身狗喝水舔得越发卖力的死鬼让安碧如当真情动,她玉手探向卢护法的胯
间摸了摸,笑道:「嗯~~死相,你那资本还不赖,怪不得那么喜欢天天往那青
楼跑,转过来,让本座用小嘴会一会你那二弟,看他本事如何。」

  卢护法得到邀请,换了个姿势成男上女下头脚相对,他忘情地舔着圣母娘娘
的骚媚蜜穴,胯间覆在安碧如的脸上,突然胯下一凉,已经被她褪去裤子,那条
被圣母娘娘称赞不赖的鸡巴悬在她脸上。

  安碧如打量了一下他露出真容的鸡巴,尺寸足有一掌长,粗度倒是一般,但
那形状却是有些怪异,整条鸡巴下来成倒勾状,龟头就像钓勾般的向下弯曲,便
是见多识广的安狐狸,也对这根奇特形状的鸡巴见猎心起,她媚声道:「死相,
你这鸡巴也太吓人了吧,待会让你插进来,不得把本座的魂都勾出来了?」

  卢护法松开舔着小穴的口说道:「娘娘,你放心,我这鸡巴插穴的时候,魂
勾不出来,但水却是会勾出不少,不过娘娘你这小穴这么骚,都不用勾就已经自
己发情出水了。」

  安狐狸弹了一下他的龟头呻道:「好你个小小护法,还没开始就敢笑话本座,
本座这身子要出水的话要多少有多少,倒要看看你能得瑟多久,别还没喂饱本座
就缴械投降,在本座这里可没有投降的说法哦。」

  卢护法哈哈一笑道:「今日得娘娘恩赐,要用这身子来榨干我,就是舍命陪
娘娘也绝无怨言,娘娘,你看我都舔了你这骚穴这么久了,娘娘你不得有些表示?」
说毕他就甩了甩那勃起的鸡巴示威。

  安碧如一手握着那不安分的鸡巴揉弄起来道:「急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本座
对手底下立功之人的奖赏,哪次会有谁不满意的,只要你们能对本座忠心耿耿,
陪你们玩玩又如何。」

  安碧如握着卢护法的鸡巴往下引导,伸出香舌开始舔舐龟头,柔软的舌尖触
及龟头让卢护法不禁打了个冷颤,舌尖在龟头上画着圆,甚至把龟头肉伞底下的
肉沟都舔了个便,安狐狸发现这龟头居然没什么尿骚味,想必是这养尊处优的卢
护法平时也注意清洁,她倒是对那种尿骚味没什么抗拒,不过没有异味的鸡巴当
然更好下口,龟头已经被软唇包裹住,开始吞吐起来。

  卢护法舔着蜜穴的同时也不自禁地开始挺动腰身,在抽插嘴穴时这怪形鸡巴
的特点就显露出来,如坠勾般的向下弯的龟头总是刮到安狐狸那喉咙的内壁软肉,
惹得她娇喘连连,双腿不安分的媚扭,蜜穴的空虚让她抬起双腿主动把卢护法的
头夹在双腿间,仿佛要让他舔得更深。

  互舔性器的调情戏码直到安碧如感受到鸡巴徒然硬涨了两分,隐隐有射精的
势头时才停下,卢护法也松开了伺候蜜穴的大嘴,爬起身来喘着粗气,安狐狸媚
惑地平躺在床上,双腿大开,摆出一幅任君品尝的媚态道:「死相还在等什么啊?
莫不是要本座开口求你才舍得插进来?」

  卢护法红着眼喘着大气道:「娘娘,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晚我
一定要干死娘娘你这骚货,肏爆这骚屄,害我等了这么多年,娘娘,我一定要肏
死你!!」

  安碧如媚笑道:「别嘴上说得好听,你那嘴舔着本座是有点舒服,不过还远
远不够,本座这小穴,可不是用嘴说说就能肏坏的,来嘛,我的财神爷,要是你
床上的本事有你赚钱的本事一半,本座应你以后随便怎么玩都行,别废话。」

  安碧如的话触动了卢护法的心防,他一把扑到安碧如的娇躯上,一身媚肉随
意玩弄,胯下的鸡巴硬得发紫,青根暴现,顺着蜜穴口那淫水和口水满布的湿滑,
终究是顶入了圣母娘娘的蜜穴中去,一声长吁后,卢护法哀嚎道:「娘娘你这小
穴太骚了,这淫水怎么越来越多啊,好爽,哇哦,这小穴怎的那么进,爽死了,
哦~~」

  卢护法开始挺动腰身抽插起来,安碧如嘤咛一声,把他紧紧环抱在怀中任由
对方肆意吸吮自己的绝世大奶,娇喘道:「这鸡巴刮得本座好痒,死相,怎的生
了这样一根怪鸡巴,本座被你刮出水来了,哦啊~~好爽,大力点,插得再深一
点,本座的小穴好舒服,哦~~还从来没有过这般体会,啊~~继续~~嗯哦~~」

  卢护法卖力地在圣母娘娘的肥田中耕耘,龟头刮过那蜜穴里的媚肉嫩处便有
咕叽咕叽的淫水声,加上安狐狸忘情的呻吟娇喘,没有得到虞花魁的处子开苞,
全副家底被掏空的失落感都随之烟消云散,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尽情地欲
火发泄在这骚浪圣母的身上,把卵蛋里的精液都射空在她那销魂蚀骨的骚穴中,
就算是在那肚皮上都无所畏惧,只求能将一身欲望都狠狠地泄到她身上。

  安狐狸的蜜穴幽深且长,而且久经沙场,轻易便能让卢护法那不俗的鸡巴都
吃个干净,性器的激烈摩擦让蜜穴淫水泛滥成灾,每一下尽根没入的抽插都带出
大量的淫水。

  安碧如的确没有看错,这形状怪异的鸡巴当真有另类的体会,没有像那大根
一般令天下女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尺寸,也不如那突厥左王图索佐那种浑身蛮力的
暴力劲,但却能让安狐狸体会到另一番别样的快感,安狐狸甚至会幻想若是让这
鸡巴变成大根那尺寸,再配上图索佐的横蛮,那般滋味,也许自己真的会深陷其
中无法自拔。

  卢护法整个人压在安圣母的媚肉娇躯上,只用腰腹力量大开大合的狂抽猛插,
胯间不停撞在那臀底处发出啪啪啪的节奏声。

  安碧如整个人就如八爪鱼一般抱擒着他的身体,双腿夹在那不停拱动的腰上,
帮着推力,似乎是嫌汉子不够卖力,玉手搂住他后脑深埋在两颗能闷死人的巨乳
间,浪声淫语不绝:「死鬼,加把劲,嗯~~不是说要干死本座吗?哦~~嗯~~
本座给你机会~~把力气~~哦~~都往本座身上使~~啊~~鸡巴刮得好爽~~
呜~~再大力点~~本座有感觉了~~哦~~鸡巴要把本座的小穴给~~哦~~
刮穿咯~~鸡巴不大~~这感觉~~却怪舒服的~~嗯啊~~」

  安碧如自作主张的帮着推屁股使劲,卢护法是始料不及,以前在教中看她奖
赏立功教众时,就是被几人围奸也少有这般风骚,其中也不乏这鸡巴比他粗壮的,
但安碧如显然柔韧有余,根本不怕被一群人轮着肏干会弄坏身子,但像今晚这般
放浪的痴态,还真是稀罕事。

  这也让他的自信心膨胀起来,莫非自己这怪鸡巴,还能把圣母娘娘奸得丢精
臣服?原本这般大开大合的持续激烈狠干,就是他发挥神勇也撑不了几百下就要
被榨出精液,可卢护法硬憋着一口气来,连肏一刻钟不停,强烈的射意被硬生生
憋忍住几回后,在安狐狸那欲壑难填的娇喘浪叫声中蜜穴涌出一股阴精时,忍无
可忍地红着眼眶松开了马眼,本来忍了几天打算今晚用来给花魁开苞灌溉的浓精
激喷在圣母娘娘的花心上,十来股量多浓稠的热精都灌进安碧如的蜜穴里,射得
她骚叫连连。

  那从腰间传遍周身直冲脑门的酥麻让脑海一片空白,胯间死死顶住圣母娘娘
那双腿间,企图想要把卵蛋都塞到那骚穴里奉献给她。安大狐狸虽然被内射得酥
痒难耐,可已经动情的她却不是轻易能喂饱,安碧如见男人在享受射精后的愉悦,
但老娘才刚开胃,就别想鸣金收兵,她对卢护法说道:「死相,怎的不动了,本
座给你机会就好好表现,快动起来,本座还在兴头上。」

  圣母娘娘有命,那敢不从,卢护法也强忍着刚射精完那涌上心来的疲惫,又
开始下一轮的征伐,只是他虽天生一根形状特异的鸡巴,却没有像大根那样不讲
道理的欲望和体力,不过对安圣母这身媚肉的痴恋还是足以让他维持着鸡巴的硬
度,但显然第二轮的耕耘开始得有些不够畅顺,抽插力度明显不如之前。

  安碧如感受到异样皱眉道:「怎么了,没吃饭吗?本座要求不高,保持刚才
那般力度就行,还是说想要换个姿势?难道是想要把本座骑在胯下?」

  卢护法一听的确来的兴致,蜜穴里的鸡巴明显硬得挺了挺,安碧如白了他一
眼道:「真是服了你,还跟本座客气什么?」说毕就让他起来,自己主动起身换
成跪趴式,把丰腴美臀撅得老高,妖媚的扭着丰臀示意。

  卢护法果然上当,跪在她身后化身公狗把鸡巴再挺入缓缓流出精液的蜜穴里,
鸡巴来回抽插特异的形状更能刺激到阴户里的敏感处,安碧如长吁一口欢愉道:
「哦~~死鬼你这骚鸡巴是差了点,哦~~不过还有可取之处,嗯哦~~刮得本
座~~啊哦~~刮得老娘爽死了~~啊哈~~要是鸡巴再大点~~再持久些~~
老娘都要把持不住咯哦~~」

  安碧如的淫语鼓励着卢护法不惜体力伺候主子,大手一拍在她那被撞出肉浪
的丰满翘臀上,白皙的臀肉泛出了红印,说道:「哦~~娘娘你这肥腚用这个姿
势来肏着最爽了,啊~~这大水屄夹得真够劲,她娘的太骚了,娘娘可真是够骚
啊,白莲教里就数你最骚了,每次见着娘娘你这大奶肥腚就想要骑上去肏个过瘾,
她娘的这骚水都流到我腿上了,呜,娘娘你就是个大骚货,每天挺着大奶子摇着
肥腚出来就是要勾引人是吧,好爽,大水屄要把老子的鸡巴夹断了啊~~我肏死
你个骚货娘娘,让你天天出来晃着奶子招摇过市勾引男人,~~哦~~」

  卢护法干得性起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安碧如收起了娇喘回头神色玩
味地看着他,卢护法发现了不对劲,心虚得抽插也慢慢停了下来,安碧如说道:
「骚货?!卢护法,这就是你对本座的看法?」

  被安碧如盯得发毛,卢护法心脏狂跳,浑身轻颤,他颤声道:「娘娘莫怪,
我平时干女人的时候习惯了说几句荤话助兴,娘娘你不喜欢听,我掌嘴,我不敢
了,娘娘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安碧如白了他一眼道:「看把你吓的,呦嚯,鸡巴都缩回去了,本座又不是
那没见过世面的雏,不过打趣一下你嘛,想说就说啊,你就是荤话说得再过分也
无妨,肏穴的时候也别藏着掖着,怎么喜欢怎么来,乖,别给本座调皮,再卖力
点伺候。」

  卢护法见安碧如并不介怀自己这种无礼的举动,他试探性说道:「娘娘你看
这闹的,吓得我鸡巴都软了,娘娘不如给它吸硬起来?」

  安碧如含情妩媚地笑而不语,无动于衷。卢护法一时又不知所措起来,直到
看着圣母娘娘那眼里戏谑的笑意,他才明意,一巴掌拍在那白臀上道:「骚货贱
人,快把老子鸡巴啜硬,好让老子继续肏你那大水屄。」

  卢护法看着安碧如那顺从地转过身来,果真含住龟头开始吞吐,原本还有些
惴惴不安的心情变得舒坦起来。

  直到安碧如把满是残精淫水的鸡巴啜得水光程亮,那嘴上功夫简直碾压凤舞
楼里的妓女窑姐,原本微软下去的鸡巴重振雄风。安碧如转过身去,媚声娇喘道:
「卢爷,妾身把鸡巴啜得够硬吗?快来宠幸妾身吧。」说毕媚扭丰臀。

  卢护法准备提枪上马冲刺,扶着鸡巴抵住蜜穴口,双手一拍圣母娘娘的白肉
肥腚,猛抓着臀肉往鸡巴上套,雄腰怒挺,枪出如龙一下全根没入到那湿滑无比
的泥泞肉穴去。

  坚挺的肉枪在那冥顽不灵的蜜穴肉套中反复进出来回冲杀,看似要把那软绵
的蜜穴戳穿,实则却是以柔克刚,任它肉枪再坚挺,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被数不
尽的套榨夹到丢出阳精,然而博弈双方明知结局却不会有所改变,唯一的变数就
是看肉枪能否在被夹射出阳精前捅得那蜜穴媚洞反出阴精。

  卢护法一往无前地奋力冲刺,一边肏插不过瘾就拍在身下这圣母娘娘的胭脂
母马羞辱喝骂:「骚屄娘娘~~这大水屄夹得这么紧,可是爱死了大鸡巴,说来
听听,可是老子这鸡巴肏得你最爽~~骚水太多了,不是被肏了喷尿了吧?哦啊~~
怎么吸得越来越紧啊,下面这小嘴好像更喜欢鸡巴捅它啊,我去你娘的骚货,当
初不是在街上看到你这骚娘娘,穿着一身白衣,两颗大奶乳沟把老子的魂都勾了,
我也不稀罕入这白莲教,就想着你这圣母娘娘怎么那么骚啊,该不会是白天出来
找了信徒,晚上回去就撅起腚来挨肏吧~~」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娘娘你猜,我第一次看见你那奖赏立功的教徒,
在我们所有人面前跪在那屠狗汉身下吸他鸡巴时有多激动,你还偏偏规定只能看
不用动,连摸鸡巴都不行,那日看着你被那屠狗汉肏爽了几回,灌了两泡精在这
骚穴里后还替他含鸡巴清理干净,那骚劲我整整半个月晚上都得套鸡巴射出来才
睡得着,你说你骚不骚,贱不贱,该不该挨肏. 」

  安碧如浪叫着配合道:「嗯哦~~本座若不是露点身材出来让你们瞧个饱,
还会乖乖入教么?哦~~入教后,本座也没亏待你们,平时你们这些臭男人睡不
着一个个像公狗发情那样的时候,本座那次没少给你们用手来泄泄火的,啊哈~~
对,就是那里~~刮得好酸~~除了下面的小穴平时没给你们玩,泄火的时候奶
子小嘴什么时候吝惜过,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脸皮厚嘛,每次都只敢自己躲在被
窝里解决发泄,你要是敢舔着脸来找本座,本座也不会少了你的份,哦啊,偏偏
你就和其他人不合群,有这好事都没告诉你,这可不关本座的事呢,哦~~鸡巴
好像大了点~~啊哈~~你看你就喜欢本座这样的骚劲,那花魁拿什么来和本座
比啊~~哦啊~~别停~~继续哦~~」

  卢护法这才知道自己当初错过了多少好事,他在教里也没什么能合得来的朋
友,若是能有倒回到以前,生性孤僻的他就是违心也必让自己改变一下性子。
「老子错过了这么多,不行,得补回来,骚货怎么也得配老子玩个把月啊。」

  「敢和本座叫嚣,你还言之尚早啊,看你今晚的表现,就是本座随你玩,也
得要你有心有力能玩得动嘛。」

  「啊~~不管了~~要射了~~鸡巴要被你这骚水屄夹到吐了~~哦~~爽~~
老子要射了~~骚货给老子接好精~~啊哦~~」

  「来啊,尽管射进来~~啊~~好热~~都射进来,妾身用骚穴给你接着~~
哦嗯~~别憋着~~妾身都给你接着啊~~射进来啊哈~~嗯哦~~好烫~~继
续~~再射多点~~哦啊~~」

  又一泡浓精射到蜜穴深处,卢护法整个人都伏在安狐狸的背上,气喘吁吁,
浑身颤抖着坠入云端。安碧如等身上的汉子射完后,才翻过身来让他躺下,侧躺
在他身旁媚眼如丝道:「卢爷,还要来嘛?妾身随时奉陪呢。」

  卢护法喘着粗气看着安狐狸那妩媚风骚饥渴难耐的神色,他有些头大,可是
这两次连续作战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只得赔笑道:「娘娘~~长夜漫漫,
肯定还要再来几次的,不过我们都干了那么久了,不如喝口水歇会,让我回回气?」

  安碧如白了他一眼道:「现在又唤娘娘了?可妾身还是喜欢卢爷你唤我做骚
货,不然怎么尽兴呢,爷,来点助阳药再继续嘛,妾身下面还痒啊,要爷你那大
鸡巴给止止痒啊。」

  卢护法对安圣母的请求当真是有求必应,虽然平时他不怎么用那玩意,可备
在家里看家护院总会有的,都不需要他来动手,安碧如主动就翻箱倒柜地给找了
出来,倒出了几颗壮阳固元的药丸便塞到卢护法的嘴里,那让鸡巴降低敏感度保
持硬挺的药油也不要钱的倒满在那鸡巴上,看到安碧如这幅主动架势,卢护法是
冒着真要被榨干的风险吞下药丸,片刻后便脸色红润地挺立起鸡巴来。

  药物能让鸡巴硬起来,可消耗的体力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看他那颤着身
子要撑起来继续开干,安碧如把他按回床上躺好,柔声媚笑道:「卢爷你先歇会
嘛,让妾身来伺候你,给你尝尝骚货到底怎么个骚法,不用担心,妾身已帮你护
住心脉,不会来马上风的。」

  安碧如看出卢护法眼中的一丝担忧,安慰着他,以卢护法那能日进斗金的赚
银子本领,安碧如又怎么会让他出事,而明知他其实已经后继无力,仍要使劲魅
惑引诱他,却是自己还没喂饱的同时,也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领教领教厉害,
不然以后欲火一起便来缠着她,可不是好事。

             第120章女淫贼

  安圣母伺候男人的功夫别说是济南,就是整个大华也是罕逢敌手,卢护法活
了几十年,才算读懂那演义小说里说的那些所谓祸国殃民的绝色尤物是怎么使得
王侯将相舍得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安狐狸这种绝色妖姬刻意讨好卖弄风骚,试问
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拿什么来抵抗?

  丰满浑圆的肉臀压在胯间肆意研磨,有如磨盘般把卢护法那本就不多的意思
都磨光,纵是要沦为花下死的惨局也宁做风流鬼,也亏得是服下了那原本只是有
备无患的壮阳药物,不然即便有那色心也无精力能继续享受圣母娘娘的骚浪。既
然圣母娘娘都说了不会让自己出事,卢护法也有信心自己对娘娘有用,绝不会是
被榨成人干导致大脱阳暴毙的下场。

  安碧如的欲望似乎更像一个无底洞,从她骑上卢护法的身上后便没有停止过
索取,鸡巴被蜜穴一次又一次夹套到喷精,却有壮阳药的加持而保持勃起,让她
可以尽情施展媚功。也却如她所言灌入些许功力到对方体内护住身体,只需享受
性欲的释放,不必担心会伤及本元而留下隐疾。

  有美人在怀予索予求,卢护法过起了酒池肉林的淫靡生活,整整两天都没出
过房门半步,若不是一日三餐正常,府上的人还以为老爷得了病。

  只是后来下人们也察觉到端倪,老爷这两天顿顿都是大鱼大肉不说,还专门
吩咐做菜的食材清一色都是那补肾壮阳的,而且房里不时传来的娇喘声显然是老
爷在房中有那女人享乐,但却不准任何人进去,就连夫人和小妾轮番过去劝说,
都被通通轰走,夫人那脸色难看的咒骂着,不知是哪来的狐狸精,把老爷迷得如
此神魂颠倒,怕是过不了多久又要有人进门了。

  安碧如赤裸着身子站在那宝库前,饶有兴致的拿起一本书来翻看,里面是卢
护法这些年来做买卖的心得和记录,却并不是记账的账薄,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记
录,安碧如也不仅佩服,这厮做的买卖花样多到不得不专门有一个本子来记下,
而且细水长流的也有,风险高回报高的也不少,同时他的眼光也却是毒辣,更加
胆大心细,简直就像天赋一般,安碧如心中算了一下,若是按照这记上的数来看,
这位赚钱低调的卢员外,却是手握庞大的资产,就连自己也不得不倚重他了。

  睡醒过来的他坐起身来看到安碧如,说道:「娘娘,我醒来了。」

  安碧如把手上的本子放回宝库后,走到床边坐下道:「醒来正好,本座也是
时候要走了,三天后你带我去那共乐教的总坛,你既然现在也是那共乐教管钱袋
子的护法,想必那教主来了,你也能见上一面吧?」

  卢护法说道:「娘娘,实不相瞒,其实我加入那共乐教以来,也没见过教主,
平日里能接触到的就是洪副教主,不过我平时给那曾副教主孝敬也不少,应该带
个人去不成问题。」

  安碧如笑道:「那不就得了,本座也想会一会这共乐教主,看看到底是何方
神圣,在这总坛里的四位护法就有两位是我的人,正好看看他识不识相,藏头露
尾这么久,到底有何能耐?」

  卢护法从安碧如的话里感受到一股萧杀,眼前的圣母娘娘和前不久还在自己
胯下婉转承欢娇喘呻吟的骚货判若两人。安碧如并没有继续逗留在此,穿回衣服
后在卢护法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卢护法等安碧如离去后,便躺回床上闭目养神休息,一直过了几个时辰后,
才悠悠醒来,披上一件袍子后,从床里钻了进去,消失在房里。

  在一间柴房里一块地砖被拱起,换了装束易容的卢护法从地道里出来后,又
换到隔壁的一间杂物房里再次消失了踪影,当他再次从地道里出来时,已经身处
于城外。走了几里山路后,在一个不起眼的破败的墓碑后,钻进了杂草丛生的密
林中,在一个树墩后,他掀开了铺满枯叶掩人耳目的一块木板,赫然出现一条密
道,走进去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前行,沿路有不少岔口,但他依旧娴熟地
分辨正确的方向,这些岔口若是走错了,就会有各种陷阱危险在等着,直到走了
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停下,眼前廓然开朗,入目是三道一模一样的铁门,他
却没有选择任何一道,而是借着墙壁上突起的石块攀爬到一处洞口后进入一条通
道中去。

  通道出来后才是他的目的地,下面那三道铁门也是障眼法,无论选择开那一
扇门,都会触发机关陷阱。卢护法把手中的火把插到墙壁上的一处凹槽里,那是